葉若笙和霍白一起向著桌子上的東西看去,隻見那玩意兒小小的一個,硬挺的躺在桌子上,很明顯是一個錢包。
“就……就當我投資了!”年輕男人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將自己的胸膛拍的啪啪響,“你電影還差多少錢!我給了!”
葉若笙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有這樣投資的人。她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帥哥,你喝多了吧……”
“我沒喝多!”男人不高興了,他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錢包,往葉若笙的手裡麵一拍,“我讓你拿著……嗝,你就拿著!”
葉若笙被男人那一巴掌拍的手掌心疼,等她回過神來想要將錢包還給他的時候,就看到那個男人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了。
葉若笙和霍白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自己的懵逼。
“這也喝得太大了吧……”葉若笙歎了口氣,站起來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將那個錢包重新放到了他的桌子上,“先生,你的錢包。”
誰知道那個年輕男人就像是失憶了一樣,滿臉警惕地盯著她:“什麼錢包?辦卡是吧?我不辦卡。”
葉若笙:???
“你剛剛給我的銀行卡啊,”葉若笙第一次感受到了無力,以前這種事情都是她乾的,“趕緊拿回去吧。”
結果那個男人聽了這話,看起來更加的提防了。他甚至站了起來,離葉若笙遠了一點:“不要不要,我不要這個錢包……老板,我吃完了!走了走了!”
說完,那個男人便以一種十分扭曲的姿態穿過了葉若笙和桌子之間的空隙,跑出門的時候好像還撞到了一下桌子,葉若笙是眼睜睜地看著他捂著腰,一瘸一拐歪歪扭扭地跑掉的。
霍白在後麵看完了全程,直接就笑出了鵝叫,眼淚都要笑出來了。葉若笙則站在原地,看著手上的那個皮質的錢包,到現在還有些沒回過神。
——這年頭,酒品這麼差勁的人已經不多了。
“……這,這個錢包你打算怎麼辦?”霍白一邊憋笑一邊擦眼淚,“天降橫財啊,這麼好的運氣你應該去買彩票啊。”
葉若笙盯著手裡麵的錢包琢磨了一會兒,哭笑不得地歎了口氣:“算了,問問老板有沒有那家夥的聯係方式吧,我看看能不能跟他聯係上。”
——
周雲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躺在床上——下半身在床上,上半身在地板上,腰部硌著一個枕頭,但還是能夠誠實地感受到床板的堅固和結實。
“我去……疼疼疼!”
周雲川努力地用雙手支撐著地板想要爬起來,然而他飽受折磨的腰在經過了一夜的摧殘之後,也隻能夠做到勉強。加上地板又有些滑溜,手裡一個不小心,便帶著他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一陣巨響過後,周雲川放棄一般地倒在地麵上,大腦都是一片空白。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乾了什麼?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剛剛站穩,大腦又傳來了一陣刺痛。周雲川忍不住蹲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啊?
頂著一個雞窩頭,蹲在原地緩了老半天,周雲川才重新站起來挪進了衛生間。
他盯著鏡子裡麵那個長出了胡子的自己,沉默地開始洗漱。
——同時周雲川也沒有忘了,將鏡子上貼著的那些符咒重新按緊一點,這東西要是掉下來一張,他今天晚上就彆想睡個好覺了。
打理好了自己之後,周雲川打了個哈欠,又踱步出了衛生間。在跨過了一個香爐,路過了兩尊佛像之後,周雲川回到了臥室。
如果說剛剛的衛生間裡隻是貼了一些符咒的話,周雲川的臥室裡麵就是一個大型的法陣。從地板到天花板,全都繪製好了神秘複雜的圖像。而在這些圖像的正中間,擺著一張床,床上被褥淩亂,還散落著周雲川昨天晚上穿的衣服。
周雲川對那些神秘的法陣視若無睹,他大步走到了床邊,拿起了那些臟衣服,打算放到洗衣機裡麵轉一轉。
“先把東西掏出來,”周雲川一邊嘟囔著,一邊伸手去摸兜兒,“上次就把錢包給丟到了洗衣機裡了,這次可不能這麼乾。”
然而周雲川摸了半天,並沒有摸到自己的那個錢包。
……我錢包呢?
周雲川剛開始還沒有想太多,隻覺得是自己丟在了家裡麵的某個角落,然而等他將整個房子都翻箱倒櫃地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的錢包的時候,就有一點慌了。
——我錢包呢!
周雲川雙眼無神地坐在地板上,環顧著自己的周圍,努力地想要回想起來,自己昨天究竟乾了些什麼,錢包會被他丟在什麼地方。
……昨天,他在外麵晃了一天,然後晚上去吃燒烤了。吃燒烤的時候不小心一個人喝酒喝高了,記得最後的時候,好像有個女人拿著東西要給他來著?
然後他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