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是聽葉若笙說,要帶著富江一起做公益,然後還要實地考察一下。這對周雲川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特彆是聽葉若笙說要帶著貞子的時候,周雲川更是放心。
在他的心裡麵,貞子就是這方圓幾百裡最牛叉的厲鬼,基本上有貞子罩著的地盤,是不可能讓周雲川看到什麼臟東西的——那些東西都因為懼怕貞子,而會提前逃跑。
然而今天從早上起床的時候開始,周雲川就感覺到了一陣不祥,特彆是他在經曆了早上吃早餐手裡麵的煎餅掉了、想要開車發現汽車打不著火和打電話給葉若笙發現手機沒有話費等一係列雞毛蒜皮的不幸福瑣事的時候,這種不祥的感覺就升到了頂點。
隻是周雲川在那個時候還是沒有提高警惕,等葉若笙開著車來接他的時候,周雲川依舊老老實實地上了車。
不過隨著葉若笙越來越接近那個傳說中的“孤兒院”,周雲川心中的預感就開始漸漸地得到了證實。特彆是看著那一座道觀上空漂浮著的可怕的巨大黑幕,周雲川的小心臟就好像是分成了兩半——一半泡在黃連水裡,一半泡在驚恐當中。
“……這就是你說的孤兒院?”周雲川艱難地尋找著自己的舌頭,“看起來好像是個道觀。”
葉若笙奇怪地看了看他:“我之前不是說了嗎?這個孤兒院就是一個道觀。”
周雲川抬頭看看那個道觀,正好看到了一個小孩兒鬼從房簷上伸出腦袋來——是真的隻伸出了腦袋,那個房簷上隻有一個腦袋。
那個腦袋現在還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神十分具有穿透力。
周雲川平靜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我覺得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暈車了。”
他現在趕回去應該還來得及,說起來滴滴打車能夠定位到這種偏僻的地方嗎?
“是嗎?”葉若笙聽了這話,一邊停車一邊說道,“那我下去幫阿貞搬東西,你跟在我們後麵好了。”
周雲川滿臉悲憤地下了車,活像是要被什麼人強搶回去當壓寨相公。
葉若笙已經從後車廂裡麵拎出了好幾大袋子的零食,那些零食滿滿地填充著袋子,看起來鼓鼓囊囊的。她回頭見到周雲川臉上的表情後,葉若笙還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他一下:“哎,怎麼愁眉苦臉的,是不是想要吐?”
周雲川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是想要吐,但不是因為暈車,是因為害怕。
貞子走到了道觀前,握住了那黃銅的門把手,抬起來敲了兩下。不一會兒,道觀裡麵就有人來開門了。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道袍的老道士,赫然就是那一天去參加通靈之戰節目錄製的老道士。在見到葉若笙一行人之後,老道士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來:“你好,你就是葉導吧。”
“叫我小葉就行了,”葉若笙在長輩麵前從來不放肆,一直是個乖巧的孩子,“楚院長呢?”
也不知道楚人美和老道士說了什麼,聽到楚院長三個字,老道士也沒有驚訝,隻是笑嗬嗬地將他們迎了進來:“楚姨在後麵照顧孩子們呢,葉導你也知道,小孩子嘛,總是有些調皮搗蛋不聽話的,咱們這個地方啊,也隻有楚姨能夠鎮得住他們。”
葉若笙哈哈一笑:“沒關係的,我從小就很有孩子緣,小孩子看到我的話,一般都會喜歡我的。”
是啊,特彆是這個道觀裡的孩子,能不喜歡你嗎?
周雲川瘋狂地在心裡麵吐槽。
貞子默不作聲地跟在葉若笙一邊,看似是因為害羞而不吱聲,但是周雲川清楚地知道,貞子這是在時刻保護葉若笙的安全。
至於自己……自己就是個順帶的。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的話,貞子二話不說第一個肯定是先要保證葉若笙的安全。
周雲川很平靜,又不是頭一次認識到自己在這個公司的地位是如此之低,沒什麼好生氣的,不用生氣不用生氣。
葉若笙和老道士聊了一路,老道士年老成精,儘管臉上笑嘻嘻的,實際上說出的話全都和打太極拳一樣,葉若笙聊了半天,愣是沒有得到什麼重要的消息。
“楚院長一個人支撐這個孤兒院也不容易啊,”葉若笙感歎道,“我剛剛看到這道觀有些房子都已經有些破損了。”
說著,葉若笙抬頭看向屋頂,想要看看有沒有彆的什麼。結果一看之下,正好和屋簷上的一個小孩子四目相對。
兩個人怔愣地看著對方,那個小孩子也被嚇了一跳,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人發現。
眾人順著葉若笙的目光看去,當周雲川看到那個小孩子的模樣的時候,忍不住心頭一跳——這不是那個他剛剛在車上看到的小孩子嗎?
然而葉若笙卻隻是抬手衝著他揮了揮:“來,下來吧,屋頂太高了,小心摔下來。”
那小孩子猶豫了一下,緊接著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扭著小屁股從屋頂的另一邊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雲川:習慣了,我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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