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 葉若笙的人脈還是有點用的,這和她當初在學校裡麵的好人緣脫不開關係,從大一到大四, 葉若笙都能夠交到不少朋友。
從那些老朋友那邊東拚西湊了半天, 葉若笙終於搜集到了白薔的那些前男友們的消息。
“還真的是全員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啊。”葉若笙看著電腦上的那些資料, 頗有些驚訝。
——第一個被老婆綠了, 一直到生孩子的時候才因為血型而發現不對。第二個是PUA的那個,直接上了人家殺豬盤的當, 賠了全部身家, 現在不僅窮得要死還背了一身的債。第三個第四個更是因為一個女人而互相攀扯,最後發現那個女人就是靠結婚賺錢的, 每次結一次婚就消失一次, 這次更是帶著他們兩個的錢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第五個最慘, 因為劈腿**, 得了臟病, 已經沒有幾年好活了。
如今唯一還算是過得安全的,就是第六位男友。
葉若笙看著那個名字,發現自己居然並沒有感覺到很驚訝。
——喬梁。
說來也可笑, 當年葉若笙在進學校的時候, 白薔正好大四,快要畢業的時間了,而那段時間,白薔的第五任男朋友才劈腿不久,白薔整個人都頹廢的不行。
而在這個時候, 白薔認識了喬梁。
喬梁簡直就像是傳說中的男人一樣,對白薔那叫一個無微不至。不僅在生活上麵照顧白薔,還對白薔噓寒問暖。沒事兒就會找白薔聊天, 表現的那叫一個完美。
一般來說,如果一個男生這樣對女生的話,那百分之百是對她有意思,白薔很顯然也是這麼想的,而且喬梁長得也很帥,白薔很快就忘了自己的第五任男朋友,而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和喬梁的關係當中。
喬梁並沒有正式表白過,但是白薔被愛情撞暈了頭腦,她覺得這是自己和喬梁兩個人的心照不宣,就算是沒有正式說過,自己也是喬梁的女朋友了。
而這份甜蜜一直持續到白薔畢業,在白薔畢業前夕,喬梁和白薔出去吃飯的時候,白薔想要和喬梁接吻,結果被喬梁推開了。
喬梁不僅推開了白薔,還十分驚訝地對白薔說,自己把白薔當朋友,沒有想到白薔居然想要占自己的便宜。
白薔都快瘋了,她連忙追問,問喬梁他們兩個難道不是在談戀愛嗎?
“你知道喬梁怎麼說的嗎?”電話裡,給她講這件事情的老學長那叫一個激昂憤慨,“他說,我什麼都沒有說過,明明是你一個人一廂情願。”
“我擦,喬梁這麼多年究竟是怎麼做到不被打的?這話聽的我都懵逼,我估計周圍的那些人也都是一時間被鎮住了,不然的話肯定大家都會圍毆喬梁的。”老學長長籲短歎,“反正……就這話說完了之後,白薔就哭了,我們看著都覺得可憐。”
葉若笙讚同:“喬梁真不是個東西。”
“可不是嗎,真不是個東西,”老學長罵的很快樂,等葉若笙要掛電話的時候還有些意猶未儘,“我聽說這個家夥最近回國了?小葉,你可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能做傻事了。”
葉若笙嗯了一聲:“學長你放心,我這次不把他按死在沙灘上,我就不姓葉。”
學長十分欣慰:“嗯,說得好,有誌……等等?你要乾什麼?”
葉若笙沒有回答學長的問題,而是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白薔的最後一任男朋友這件事情,她還真不知道,看來自己當年對喬梁真的是不夠了解。
……不過現在應該先把白薔給解決一下。
葉若笙危險地眯了下眼睛——戀愛腦的女人沒什麼大問題,隻要打一頓就好了。
——
是夜,葉若笙和周雲川又一次來到了她曾經的校舍。
隻是這次葉若笙很明顯是有備而來,她穿了一身方便運動的衣服,頭發梳成了高高的馬尾,腳上依舊踩著那雙馬靴,看起來又帥又颯。
而周雲川跟在葉若笙的身後,神情已經麻木了。
——晚上來就晚上來吧,反正他這次什麼東西都帶了,什麼符咒啊桃木劍啊藥水護身符啊,應有儘有,他甚至連天地銀行的鈔票都帶了,這樣的話如果有需要,還能夠燒兩把。
葉若笙看了一眼周雲川:“……你這身上穿的是什麼?”
周雲川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說道:“這是我從龍虎山弄來的道袍,說是他們觀主的衣服,沾染了不少的道法呢,算得上是寶衣了。”
“你有沒有覺得好像哪裡不對?這寶衣穿了這麼久,你覺得它有用嗎?”葉若笙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覺得腦門上的青筋在突突突地跳。
周雲川十分不以為然:“以防萬一吧,反正我也就是要個心理安慰。”
他這樣的理直氣壯倒是叫葉若笙一時間不好再說什麼,她乾脆不再囉嗦,直接從周雲川抱著的一堆東西當中抽出了一個——白色的大聲公。
葉若笙用大聲公那可謂是駕輕就熟,隻見她對著學校大門清了清嗓子喊道:“白薔,你出來,彆躲在裡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