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裡麵的混亂維持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了下來, 葉若笙氣喘籲籲地按著燕山月,好容易才沒有讓她掙脫開來:“乾什麼乾什麼!這還,還在工作呢。”
燕山月就像是一頭暴怒的母獅子, 整個人的怒火肉眼可見:“你搞什麼東西!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的話不就沒有驚喜了,”葉若笙半點後悔的意思都沒有, 甚至還翻了個白眼,“告訴你還上哪兒有那麼好的節目效果,難不成我要提前和你說哎呀小心一點前麵有一個大坑。”
燕山月:……
強詞奪理,強詞奪理關鍵還有點道理。燕山月氣死了:“……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但是不能打我。”葉若笙嘿嘿壞笑, “不然的話我就讓小周也按著你。”
周雲川坐在遠處, 看著這兩個女人互相糾纏的樣子,也想翻白眼了。
“不要把我拉到這個渾水裡麵啊, ”周雲川聳了聳肩,“你們自己看著辦。”
燕山月最後還是被葉若笙放開了,她氣呼呼地坐在了一邊, 一張小臉紅撲撲的,這個時候的燕山月倒是沒有了剛剛的颯爽姿態,整個人頭發散亂, 衣服也有些淩亂,看起來就像個瘋婆娘。
“來來來,彆生氣了, 來看熱鬨啊。”葉若笙坐回到了儀器的前麵, 開始繼續觀察某個人的動向,“你就不想知道,我廢這麼大的功夫,是為了乾什麼?”
燕山月小聲地嘟囔道:“你和喬梁有什麼私仇?我看你這個架勢, 是要把他往死了整。”
“可不是私仇這麼簡單,”葉若笙冷笑了一聲,緊盯著屏幕裡喬梁的動向,“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燕山月也湊到了屏幕的前麵,不看不要緊,這麼一看之下,燕山月猛地一驚:“……怎麼回事?這個是……是喬梁?”
屏幕前,葉若笙的眼睛直發亮:“是啊,可不就是喬梁嗎。”
——
喬梁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總之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放到了一張潔白的床上了。
他愣愣地看著周圍:“……”
這是哪兒?他節目是不是已經錄完了?他已經被救出來了嗎?
喬梁的最後一點印象便是那一桶衝著他劈頭蓋臉澆過來的水,記憶中被那水嗆了一下之後,自己好像就……昏迷過去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喬梁就不知道了。
他睜著眼睛又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這個房間看起來雖然有些藥品和醫用品,但是並不像是病房。
……這是什麼地方?看著倒是有點熟悉。
還沒有等喬梁想清楚,房間的大門就被打開了,緊接著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女人在看到喬梁醒過來了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便笑道:“醒了?醒了趕緊回去上課吧。”
上課?喬梁驀地一驚,他猛地從床上爬起來,想要追問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怎麼自己的手變得這麼小??而且還變得細白了不少。
“老師……”喬梁嘗試著發出了兩個音節,話還沒說完,他的臉色就變得慘白——聲音也變了!
聲音變得尖細,調門比他原來的聲音至少高了整整一個八度。
不會吧……
喬梁的腦海當中冒出了一個十分可怕的想法,他咬了咬牙,下意識地抬手摸向了自己的胸口。
——沒有堅硬的胸肌,取而代之的則是兩團軟肉。
“啊!!!!”
虛空中,女人的尖叫聲響徹了整條走廊,也嚇到了剛剛才走進房間的保健室老師。然而現在的喬梁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他飛快地跑下了床,跑進了離他最近的廁所裡。
廁所的牆上有一麵鏡子,這麵鏡子因為使用的時間有點長了,已經變得有些脫漆,鏡麵上多了些斑駁的地方,隻是就算是這樣,喬梁也能夠清晰地看到,那廁所裡麵的鏡子當中,倒映出來的是一個女人。
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這怎麼可能,”喬梁不敢置信地抬起手,結果鏡子裡麵的人也跟著一起抬起了手,摸向了麵頰,“真的還是假的……我在做夢嗎?我一定是在做夢。”
說著,喬梁用力地掐了一把自己,劇烈的疼痛清晰地告訴他——這並不是在做夢,這都是真的。
他變成了一個女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怎麼可能?是手術嗎?可是他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就好像是突然就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