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護:……
朝歌群臣,從上到下,都被折騰了個遍。
甚至有一種投敵的衝動。
他們也不知道紂王的腦袋到底怎麼長的,薅宗廟羊毛,那能叫薅羊毛麼?!
這根本不是在薅社稷的羊毛!
這是紂王在偷換概念!
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這種事情簡直不要太常見,而且這是正規運動,得到列祖列宗的認證過的,怎麼就在紂王那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眾臣也總結了一下,歸根結底都是紂王的問題。
紂王見此當然也是不乾了。
朝歌城就這麼繼續的“烏煙瘴氣”了下去。
不管怎麼樣,朝歌之內的硝_煙味真的是越來越重了。
不過表麵上如今卻還是那個太平的朝歌城。
雖然下麵暗流湧動。
武成王的事情到今天仍舊消失不散,發展的愈演愈烈,著實就是臣子和君上之間的氛圍導致的。今日早朝之上,西岐的事情到是打斷眾人的談話,不過最終這個事件還是被忽略了過去,原因無他,即便聞太師身死,也不過就是西岐所在一次超長發揮,誰也不會當真。
除了紂王自己有一種不太妥當的感覺之外,可以說,再無其他。
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紂王倒不是對於申公豹的能力上有什麼懷疑,畢竟在紂王眼裡,申公豹他就是隨軍掛件,也出不了什麼事情。
至於彆的,鄧九公為商湯鎮邊大將,多年來叱吒西南好幾十年,一個小小的西岐應該也不足為慮,吧。
朝堂之上。
比乾作為保守派的頂梁柱,成天就是唱反調唱反調,還是自己叔叔,哦,大概是大街上撿來的叔叔。
說不準還惦記著自己的王位也說不準,紂王開發陰謀論式的想著。
彆以為他不知道武成王那件事情仍舊在發酵。
時至今日,也沒聽說武成王出現在西岐的戰場之上,不過就是一家之言,說不準……
現在已經差不多是死了。
相比較武成王獨自叛逃稀奇的話,其實紂王更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甚至說,很有可能是西岐那邊做的手腳。
不過如此想來的話,堂堂武成王,竟是能會被人憑空劫走?!
著實有些前後矛盾了。
紂王想著。
“王上,臣剛剛說的話,您到底聽了麼?”比乾麵無表情的看向坐在王位上那個公然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頂頭上司,自家王上。
聽到比乾這話,紂王當即實話實話道“沒有。”
“……”比乾。
你可以用不著這麼誠實的。
“亞相,皇叔再說一遍吧,或者,若是什麼大事上個折子給孤看看?”紂王看著比乾開口道。
聞言,比乾當即重複了一遍。
隨即就看見王座之上的紂王,又走神了。
“……”比乾。
好氣啊!
紂王見比乾說完,隨即輕咳一聲,點了點頭,開口道“這件事情,孤再想想,日後再議。”
比乾:麵無表情.jpg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壓根就沒聽。
紂王目光遊移,隨即瞄著比乾腳下的地板,花紋好像還不錯,彎彎繞繞的看著多好看,也還算的上平滑,總結,是個好地磚,現在燒地板的人如今應該已經死了,質量也不錯,這麼多年的踩踏到儘頭也是一塊堅實耐用的好地板。相比較柱子來說耐用多了,畢竟柱子這種東西塌了實在容易出事。幸虧他會托梁換柱,要不然那個時候當年出了事,肯定會砸到人。那可是一大堆文武大臣,砸死哪個都是社稷之……損失!
比乾繼續麵無表情.jpg
紂王想了想,隨即選擇了,目光換了個地方。
其實這件事情真的不怪他走神,比乾說話跟念經似的,一板一眼沒有起伏沒有韻律,讓人摸不到重點,而且說得還是些個算不得什麼大事,當然這個是不是“大事”是再紂王眼裡的。
聽與不聽總歸是一個樣子。
那就,不聽也罷。
反正都是兩個選擇,一個是現在就拒絕,一個就是拖著。
薅羊毛是不能薅羊毛的,這輩子,反正他在就彆想薅羊毛。
死了另算。
除此之外,其實紂王如今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
子嗣問題。
兩個孩子全沒了,說是沒死,但是人跑了。
紂王如今的目標上,就有一個化了重點的造人運動。
奈何,時至今日,這個造人運動也沒有安排上。
那個西伯侯,現在已經叫做亂臣賊子已經死了的姬昌,有百子,也不知道這是怎麼生出來的。
以及,人和化了形的狐狸到底能不能生孩子???
為此紂王還查了曆史典故,的確上麵寫著孕有一子。
而妲己的那個肚子,簡直就是平平無奇,一點動靜都沒有。
紂王現在著實有些懷疑,妲己到底能不能生孩子。
對此,妲己並不知道,紂王已經早早的就開始謀劃她的肚子了。
這年頭當狐狸簡直是太不容易了。
不過好事是,現在的妲己,完全不知道。
還真是個好事【。
......
另一方麵。
而作為被紂王惦記之一甚至被敲定成差不多是死了的武成王,如今倒是活蹦亂跳的。
這是武成王黃飛虎第二百一十次逃離周營失敗。
黃天化又雙叒叕的把自己親爹給捆了起來,手法異常熟練“爹,你怎麼能想著出去呢?你可是已經歸順於周的人了!而且武王也封你為武成王了,跟原來是一模一樣的那種!”
黃飛虎那雙眼睛仿佛死魚眼似的看著黃天化,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後悔當年為什麼要生孩子。
如今到時確定了一件事情,黃天化的確是他兒子,親生的。
小時候受到了清虛道德真君嚴重的毒害。
長大了就成這樣了。
相比較之前,如今黃飛虎的待遇獲得了顯著提升。
從被關在一個地方,現在到達軍營隨意走動,兵將對他都沒有任何異常,某種情況來說也算得極為尊敬,哦,應該就是很尊敬,就如同他真的叛於周了似的,這種感覺著實不是很好,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emmm……
大帳外。
雷震子掀開帳簾,感慨不禁感慨道道“武成王太慘了。”
“嗷嗚!”哮天犬應和叫了一聲。
“武成王您快點放棄吧,以後應該是沒救了。”雷震子繼續道。
“嗷嗚!”
“武成王您”
“閉嘴!”楊戩走近,抬手揉了揉眉頭道“大清早的,你把哮天犬領出來乾嘛?”
聞言,雷震子直接開口道“壯聲勢啊!而且,我看著楊戩師兄你這一次急急忙忙的出去又沒帶著哮天犬,我就順便帶著它出來遛彎。”
“說起來,楊戩師兄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鄧九公降了。”
“這麼快?!”
“嗯,鄧嬋玉直接勸降了,師叔的計謀沒用上,現在大軍就在那邊枕戈以待,不過據說申公豹也來了,不過卻不是不在商軍大營之中,而是跟隨者孔什麼的家夥,並不隸屬於鄧九公,純粹是幫忙的,再加上一個國師申公豹,眼下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說著楊戩蹲下身子,給哮天犬順毛。“對了,哪吒呢?”
“可能是還沒起來?反正今天到現在我都沒看見她。”雷震子攤手道。
“要不,我們去看看?”黃天化直接放下了大帳,躍躍欲試道。
聞言雷震子拍了拍黃天化的肩膀,一臉的悲憤道“武成王太難了。”
“嗷嗚!”哮天犬作為一個靈獸繼續應和的叫了一聲。
隨即下一秒收獲到來自楊戩的輕拍狗頭。
然後哮天犬頓時就恢複了特彆老實的狀態,用狗頭蹭了蹭楊戩的大腿。
見狀,楊戩滿意的撓了撓哮天犬的下巴。
現在已經夠傻的了,再和雷震子這麼混下去,會更傻的。
作為狗主人,他,楊戩,堅決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
絕對不能讓狗子僅剩下的一點智商和雷震子共沉淪。
以上雷震子都是不知道的,還真是,令【ke】人【xi】悲【ke】傷【he】。
“楊戩師兄,你去不去?”黃天化順便詢問道。
“當然,去!”楊戩義正言辭的開口道。
然後,沒有然後了。
......
時間回到現在。
雷震子原本一手拿著一個梨子,走在後頭,見黃天化站在那裡也不往裡麵去,隨即走上前來,正在咬下第二口的時候,看著大帳之內的情形,頓時發出一陣咳嗽的聲音。
一口氣咽下,直接卡在喉嚨中。
好在都是修道之士,這點顯然都是小意思,一道法力在體內稍微運轉一下,彆說是咽下一塊梨子,就是咽下去一個金剛石,那也不算個事情。
但是!
問題是!
現在!
眼下——
敖丙,身穿一身白衣,準確來說是鬆鬆散散的衣裳,白衣白褲,一幅還沒起身的樣子,一頭長發也是鬆散的,發冠現在就是再黃天化的腳前不遠的位置停了下來。
雖然在這個位置上看不到,但是也應該可以猜到,大概是上身衣服已經散開了,大概已經露肉了。
而哪吒,相比較於敖丙,身上的衣服倒是整齊,頭發雖然有些微亂,一點散發落在額前,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如果沒看錯,手直接落在了胸膛之上。
除此之外,相比較敖丙的麵色好似如常,而哪吒可是麵色通紅,讓人一看就覺得絕對是有什麼事情的那種!
……
……
眼下好像,已經不是很需要解釋了。
黃天化充分感覺了一下,我是誰,我在哪,我在乾什麼。
雷震子此時此刻也是保留著一樣的想法。
霎時間,場麵一片尷尬。
即便是楊戩也是微微的楞了一下。
此時此刻,黃天化恢複了一下思路,那就是眼下很可能哪吒和敖丙是這個情形。
那麼之後是不是就是準備大清早來一個有益身心的運動。
所以說——
他這是打斷了進程?
這麼想想,黃天化頓時就不好了。
直接想起來了被哪吒支配的恐懼感。
土行孫那個前車之鑒,如今可就放在那裡了。
萬一哪吒想殺人滅口,自己不是要首當其衝?
等等,哪吒有應該不會殺人滅口的,怎麼說也是兄弟!
不過……退而求其次,萬一還是來個惱羞成怒?
那……
臥槽。
他這還是要完啊!
完全沒有拯救的機會的那種。
等等,不不不,眼下還是有同胞兄弟的,雖然是異父異母,但是他們是親兄弟啊!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跑過來打擾哪吒和敖丙運動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啊!
雖然他是第一個進來的!
但是他隻是同謀不是主謀啊!
主謀其實是雷震子來著!
不,其實是楊戩師兄來著。
反正,反正,反正……好吧,提議來的好像其實還真的是他。
但是誰知道哪吒這大早上的,弄出來這一出啊。
他也不知道啊。
如果早知道,他就不過來了!
誰愛過來誰過來,反正他是絕對離得遠遠的。
絕對不靠近一步。
奈何現在顯然沒有什麼後悔藥能讓黃天化吃的,現在顯然也沒什麼辦法。
不過,不管如何,他絕對不是一個人,這麼想想——
黃天化的心態也完全沒有好受一點!
他年紀還小,完全不像感受一下土行孫的待遇。
眼下,黃天化當即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開口道“咳咳,你們繼續繼續,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黃天化的聲音速度極快,咬字也及其清晰,說完,黃天化轉頭就跑,完全不停的那種。
仿佛身後有什麼追著似的。
見黃天化如此,雷震子也是趕忙反映過來,隨即直接一聲“告辭!”
說罷,一哄而散。
一下子就沒影了。
“……”哪吒。
打擾彆人很可能是準備開車的場景,你們三個還是人麼?!
事實上都是人,哪吒說的話顯然是不對勁的。
其中楊戩做的更絕。
證明了,自己不僅是個人,而且是個“好”人。
“極好極好”的人。
世界上大概就沒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而且是極其富有兄弟愛的那種。
隻見,楊戩折返回來,撩開大帳,輕咳一聲,昭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看著對麵的那兩個,隨即一本正經的開口道“軍營重地,丞相造句說了,不準白日宣淫,至於——晚上。”說著,楊戩頓了頓,隨即繼續道“也不行。”
“你們兩個,要記得注意影響啊。”最後這句話著實頗為語重心長似的。
“嗷嗚!嗷嗚!嗷嗚!”單……哦不對,是哮天犬大聲應和自家主人楊戩不留意力的叫起來。
說好都是來打仗的,你中途跑來開車,顯然是不對的。
應該得到遏製的。
軍營裡麵怎麼可以白日宣淫?!
那還是軍營麼!
同居就算了!
大白天的竟然還要被哪吒和敖丙這兩個家夥撒狗糧?!
還是人麼?!
哦,忘了,敖丙那就是一條龍,而哪吒上輩子是靈珠化形成人,的確兩個都不是人,雖然哪吒現在是人身,但是本質不是人的階段占了絕大部分。
大家都是兄弟,在軍營裡麵就算你有婚約,有媳婦,也請照顧一下同僚感受。
而這兩個不僅是脫單,這竟然還要開車。
如果不想照顧,那也不行。
反正令是薑子牙師叔下的。
有事請找薑師叔。
這條軍法,有益將領身心健康,也對軍營重地有了幾分更重要的意義,我們是正規軍,正經的替天伐紂,怎麼能在軍營裡麵有這種情況發生的呢?
有道是——
維護軍法,人人有責。
作為兄弟,提醒同僚,以防觸碰軍法。
這個是他應該做的.jpg
相比較前兩個比較慫的家夥,楊戩可謂是大義凜然,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麵色極為正經,說話方式極為嚴肅。
言罷,楊戩隨即帶狗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繼續保持這嚴肅畫風,正義凜然的,走出大帳。
隨,在大帳外回過頭看楊戩又折回去不禁有些奇怪的黃天化和雷震子。
聞言,頓時對楊戩師兄再一次發出了有如滔滔江水的仰慕之情。
我楊戩師兄,真厲害。
楊戩師兄真不愧是楊戩師兄,闡教三代弟子之楷模是也。
這種情況,也,完全不怕死!
而且理由還找的那麼好,事情推到了薑師叔身上。
楊戩師兄,真,神人也!
至於薑師叔……
還是,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
薑師叔一定能夠處理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
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要知道薑師叔可是周軍大元帥,又是當年文王封的丞相,而且軍法有什麼錯?!
軍法沒錯!
自當公正嚴明,理性看待!
嗯……
這麼想想,好像突然覺得楊戩師兄好像更厲害了。
噫——
楊戩師兄的心,真是太壞了。
說起來,他們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
哦不對……
楊戩師兄實在是我輩楷模,我輩好好學習的典範。
黃天化和雷震子相互對視一眼想著。
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咳咳。
然後就這麼下意識忘記了一些東西,比如,忽略了剛剛自己的存在。
大帳之中。
此時此刻,哪吒對於楊戩的那一番話,現在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
楊戩,你大爺的!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楊戩你是這樣的楊戩?!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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