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準備好大批的物資,有一部分已經送往康平眷村,剩餘部分他們將會組隊親自送往康平眷村,裡麵牽涉物資分配,以及出行安排等統籌工作,讓京中各府也都忙得不可開交。
康平眷村中特意修建的有座英烈祠,祠內不僅會供奉眷村居民家中戰亡的英靈牌位,還會詳細記載陳太尊捐建康平眷村,為其義子,也就是先帝祈福的事跡。
同時也會以碑文的方式,將以柱國公夫人為首的諸位誥命夫人們,為眷村捐資的記錄銘刻下來,以供後世之人世代銘記這些夫人們的善舉。
聽說這個消息後,京中那些為了給幾位德高望重的老夫人捧場,才跟著捐錢捐物的夫人們,都暗自興奮不已。
許是因為受陳鳳琪登高位之後,以不惜與亡夫和離的方式,徹底擺脫李陳氏之名,以陳鳳琪之名任監國太尊,以及她在朝堂上怒斥大臣有歧視女性之嫌的言行影響。
康平眷村的項目組為各家夫人登記身份資料時,都報的都是夫姓加自己的閨名,不再像從前般,都是某某氏,成親以後就不再使用,任人遺忘自己的名字。
到了諸會夫人前去康平眷村參觀探望的那天,安常煦還親自下令,讓京郊大營派出上千將士護送那支隊伍。
雖然從京城到康平眷村的這段路,已經從為人來人往十分熱鬨的一條主乾道,不可能存在什麼危險,但此舉無疑是在向外展示,皇上很重視並高度讚揚諸位夫人有此善舉的態度。
車隊中的一位夫人掀開車簾,看了眼騎馬護在周圍的那些將士,臉上是止不住的興奮。
“真沒想到,我劉秀蘭竟然也能有這麼有排場的一天,可以被京郊大營的將士護送。”
另一位夫人接過話道。
“人家護送的又不是你一個,有什麼好激動的,我最惦記的是眷村,也不知道先送過去的東西,都分發到位了沒有。”
“對啊,那些可都是我們的心意,一定要讓那些人家都分到,千萬不可有錯漏才好。”
“依我看啊,你最想說的,應該是你捐的那些錢物,在功德碑上不能有錯漏吧?”
此話一出,頓讓車內幾位夫人都掩唇而笑,柱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文氏雖然也有跟著笑,隻是那笑容有些勉強。
事後再想想,文氏已經明白過來,應該是在年前,也就是太尊夫人去他們府上探病時,就已經將這件事,交給了她的婆婆。
可是她的婆婆不僅沒有告訴她,就算是在痊愈之後,開始著手準備這件事時,也是親自去聯係其他夫人,沒有帶上她,後來給年輕一輩安排任務時,對她的態度跟對外人差不多,絲毫沒有讓她承擔重任的想法。
這讓文氏感到十分不適,可她不僅不敢露出不滿,還需更加儘心儘力,因為她婆婆的態度很明顯,做不好就換人,反正她有的是人可供選擇。
因為她能明顯感覺得到,雖然婆婆對她依舊像過去般態度溫和,卻始終沒有原諒她將其氣暈的事,待她遠不如過去親近,甚至還透著幾分疏離。
她的丈夫因為樂陽郡主去了京郊大營,生恐對方會在自己管轄的地盤上出什麼差錯,除了要參加大朝會的時候會回城,其它時間基本都住在大營裡,根本顧不上家裡的事,讓她想讓對方幫自己從中說和一下,都找不到機會。
車隊剛來到村口,就能看到屹立在那裡的碑樓,平容縣令帶領著縣裡有頭有臉的鄉紳,和已經入住眷村的居民,侯在村口,看到柱國公夫人她們下車,趕緊行禮拜見。
柱國公夫人與平容縣令合力扯下碑樓上的黃綢,露出上方由先帝親筆提寫的‘康平眷村’四個大字,心情都有些激動。
對平容縣而言,這是會記錄在縣誌上的一件大事,用怎樣的濃墨重書都不誇張。
在平容縣令的帶領下,眾人一起來到村中占地規模最大,最宏偉的一座建築中,眾人才發現,這裡不僅設有供奉英烈的祠堂,旁邊還修建的有許多屋舍,不似普通住宅。
平容縣令滿麵紅光的為諸位夫人介紹道。
“……這裡將會是村學堂,那片建築是村中遺孤院,現已入住七十多名孤兒,都是十歲以下的孩子,男女分成兩片區域,年滿十歲以後,他們就會住到村學這邊來。”
“多謝諸位夫人的善心,要不是因為有了諸位夫人捐贈的那些物資,這些百姓入住後,肯定沒辦法這麼快就安置好,如今更是家家都有衣穿,有被子蓋,有足夠吃這一季的糧食,雖是分彆來自五湖四海,卻都適應得很快。”
因為處處都要求好,陳鳳琪當初捐贈的十萬兩,現已花得所剩無幾,承擔不了新入住居民的初期生活開支,雖然主持康平眷村的項目組接到的通知,是讓他們彆著急。
可是考慮到所有能有資格被選入康平眷村的居民,都是一窮二白的那種人家,擔心他們過來後,初期的生活肯定存在問題,已經商量一些解決辦法。
沒想到上麵說沒有問題,還真就沒有問題,他們商量好的解決方案壓根用不上,就有這麼一批貴人主動送來所需物資,還很豐厚,讓平容縣令高興不已,恨不得能給這群貴人多磕幾個頭,以表感謝。
彆說是以立碑銘記的方式表示感謝,就算是用鐵鑄的方式銘記,他都會儘力實現,所以英烈祠中立的功德碑上,將這群夫人名字都銘刻得十分清楚詳實,讓眾人看了都非常滿意,自豪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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