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的防備突然升級,不僅讓某些有心人當然能夠及時察覺,陳鳳琪也有感覺到。
“有能力下這局大棋的人,目標還是比較明確的,隻要讓人將他們盯緊就行,何必搞得這麼興師動眾,讓這京城裡的人變得人人自危,也不是個事。”
安常煦邊給她端茶,邊回道。
“奶,我就是因為讓人盯緊了主要嫌疑對象,發現他們近來動作頻繁,很有可能會在接下來有所行動,才會這麼大張旗鼓,我實在很擔心他們會對您出手。”
陳鳳琪卻搖搖頭道。
“既然如此,你往邵丞相周圍多派些人手吧,他為我們衝鋒陷陣,吸引了不少敵意,對方真要動手,很有可能會先對付他,給原州去信,讓他們開始行動,同時還要嚴防有人會對大堤出手。”
有了當前造出來的聲勢與口碑,極大的安撫了民心,增強了百姓對安常煦這個皇帝的信任,再對原州那邊實施大動作,也不用再擔心會造成民心不穩,百姓恐慌的問題。
安常煦早就盼著這大快人心的一天,聞言立刻眼睛一亮。
“好,原州那邊的布置已經完成,隻要我們這邊一聲令下,他們就能直接行動。”
雖然已經擺脫士兵的身份,成為驃騎校尉,李常欣也沒有因此就給自己搞特殊待遇,吃飯、住宿方麵的待遇,與其他人一樣,活也照乾,就是就因為正式成了管理者身份,事多、乾活的時間少了些。
接到白晉山以特殊途徑送來秘信,李常欣稍做思考後,就讓人叫來王修業與徐景楠。
“你們肯定一直好奇,白晉山他們都去做什麼了吧?”
自從正式進入原州境內後,白晉山等人就被李常欣以不同借口打發,例如分彆去向主持原州事務的邵大人、張大人、蘇大人請安,詢問他們那邊可有安排等。
反正那七人都是一去不返,王修業與徐景楠的確有些好奇,心中也有所猜測,但是他們知道輕重,所以都不曾試圖打聽。
“他們被我當做先鋒小隊,負責去探聽消息去了,現在有些事情已經落實,是時候該我們行動了。”
聽到這話,徐景楠立刻躍躍欲試。
“郡主,我們需要做什麼?”
李常欣取出一紙委任狀遞給王修業。
“王修業,我任命你為前鋒衛長,著你帶領三百人大營兵馬,調並州五百兵馬,去將原州府衙給我圍了,將原州府所有官員與家眷,全都一個不漏的控製起來,禁止他們往外傳遞任何信息,原州府的緊急政務,你看著代為處理一下。”
接著,她又取出一紙委任狀遞給徐景楠。
“徐千戶,你率領二百大營兵馬,調於州三百兵馬去接管原州府衛,所有膽敢反抗者,一率就地格殺無論!”
說出這句話時,李常欣清秀的臉上,透出罕見的肅殺之氣,得知耗費無數人力與物力的天河大堤從建造起,就是某些人為爭權奪勢而布下的大局,她就對那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恨之入骨。
直接將州府官員從上到下全都控製起來,絕對事關重大,兩人都神情肅重的接過委任狀後,都沒有多做打聽,王修業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
“不知郡主接下打算做什麼?”
李常欣的努力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之情,卻雙眼晶亮的回道。
“我的任務是負責看守大堤,防止有人對大堤動手。”
天河大堤的加固工作進行得很順利,那些水泥的防水性能十分好,可是受限於水泥的產量,想要將天河大堤全部加固一遍,還需要一段時間。
為了方便加固大堤,沿河開挖的排水溝渠發揮了巨大作用,再加上天公還算作美,雖然陰天多,但是真正下雨的時間少,沒有出現大暴雨,給加固大堤的工作提供了極大方便。
即便如此,為保險起來,邵正英還是在組織沿河兩岸百姓的搬遷工作,他接到的命令,是要儘全力保證的沿河兩岸百姓的生命安全,不能存在任何僥幸心理。
‘防止有人對大堤動手’,確定了王修業的某些猜測,可是他總覺得對方沒有說實話,可是他知道,對方既然不說,肯定是因事關機秘,他不便再多問。
隻是他看著李常欣那異常亢奮與期待神情,總有種對方將要上戰場,可以大展身手、一償心願的感覺。
“不管怎樣,郡主一定要多加保重!”
李常欣略顯矜持的微笑著點頭回道。
“你放心,我還盼著早日回京,看你參加這次的恩科,喝你進士第的喜酒呢。”
雖然放心不下,可他現在也有要務在身,也沒辦法做什麼。
看著兩人離開,趙小雪難掩擔憂的看著李常欣。
“郡主,我還是覺得,您做的這個決定太冒險了,陛下給我們的指示,明明隻有調查原州的情況,在帝衛軍的配合下,控製住原州府上下,看護好大堤,防止那些人破壞大堤。”
李常欣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道。
“現在開了那麼多的泄洪口,水位降得那麼低,就算有人想要破壞大堤,也不會選在這種時候動手,與其被動的防守與等待,我們還不如趁著現在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
要是沒有發現那批被眷養在隱秘之地的私軍也就算了,既然有人主動將這事給捅了出來,她肯定不能放棄這天賜良機。
“可是對方有上萬人,裝備也比較齊全,控製原州上下的府衙,已經要占用不少人手,我們能調用的兵馬,加起來也不到三千,大營的人更是隻剩下五百,如何是他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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