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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之修也沒眼看了:“師兄你就彆說話了。”沒看人曲姑娘臉都黑了嗎?
玄冥尤不自知, 依舊站那兒嗶嗶:“本尊可有說錯?”
魏書翰忍笑,輕咳一聲,道:“沒有, 是在下唐突了。”他朝其身後的曲悠道,“希望曲姑娘莫要介懷。”
玄冥微怒:“你不――”
“尊主大人!”他身後的曲悠打斷他,聲音仿佛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想必尊主大人事務繁忙, 不宜在此久呆, 弟子恭送尊主大人。”
玄冥皺眉,扭頭看她:“你說什麼胡――”
岑之修看不下去了:“師兄你還是彆說話了。”同時朝魏書翰交換了個眼神。
“本尊為何不能――”
岑之修倆人突然暴起, 一左一右挾住玄冥胳膊,飛身而起,眨眼便消失在大殿。
眾弟子:“……”
然後齊刷刷扭頭, 看向曲悠。
曲悠一口氣還沒鬆下來就憋了回去。
喊來救兵的元嬰青年頗有深意地看了眼曲悠, 躍回高台,輕咳一聲:“還有些許時間,我們接著上課吧。”
諸位弟子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專心聽課。
妍貞憋不住, 又不敢說話,翻出紙筆, 在上麵唰唰幾下, 遞到曲悠麵前。
【你與尊主是何關係?】
雖然曾經搞了個小誤會,不過……曲悠想了想,捏筆寫道――
【遠房親戚】
妍貞:“……”
堵住了妍貞的嘴, 堵不住眾多弟子的好奇心。
曲悠頂著旁人若有似無的打量, 心裡早把玄冥罵了個狗血淋頭。
好在大家學習的念頭比較強烈,台上授課的師兄姐們不停下, 他們也不敢太過分神。
及至下午,此事的影響仿佛已然消弭。
但回到舍院,淡定如妍貞也頂不住好奇心了。
“你和尊主大人真的是遠房親戚?”倘若是,尊主大人方才的態度也算說得過去。
曲悠點頭:“是啊,尊主大人跟我祖上有些淵源,所以頗為照顧我。”至於那個小誤會,就讓它過去吧。
妍貞懵逼地看著她:“你祖上有火獄幽蓮的血脈?不是說該族血脈已經凋零了嗎?”
曲悠:“??”
妍貞皺眉:“總不能是龍族血脈吧?龍族血脈稀少,即便沾上一點,也是驚世天才,怎麼可能……而且,兩族對子嗣血脈極為珍重,斷不可能有遺落在外的血脈親人才對。”
曲悠:“……??”
妍貞:“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這個年紀才築基,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曲悠終於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玄――尊主不是人?”
妍貞更懵逼了:“尊主大人一直不是人啊……三界誰不知道尊主大人是出生自帶玄冥幽火、天賦極佳的神龍族?”
曲悠:“……”
妍貞看出來了:“你不知道前任尊主夫婦是黑龍和火獄幽蓮?”她懷疑不已,“所以,你們真是遠房親戚?”
曲悠遲疑了:“……不,我現在不確定了。”
倆人大眼瞪小眼。
莫名心虛的曲悠慌得一筆,趕緊借故離開,鑽進自己屋子不敢出門。
躲在屋裡心不在焉地翻了半天筆跡,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專心運轉周天。
轉瞬第二天。
妍貞似乎已經忘記昨日之事,隻與她探討了幾句昨日的知識點。
曲悠鬆了口氣,與她聊了一番,便趕往天工峰。
甫一進門,屋裡幾人齊刷刷看過來。
曲悠腳步一頓。
“你怎麼這麼慢?”抱怨的聲音從門內右側傳來。
那是曲悠辦公的位置。
曲悠的脖子仿佛上了發條似的,哢哢哢地扭過去,對上一臉不滿的藍發殺馬特。
曲悠:“……”
她僵硬地行了個禮,“見過尊主大人。”然後轉過來,分彆給屋裡幾人行禮。
簡星洲幾人仿佛比她更緊張,回禮回得小心翼翼的。
玄冥看他們慢悠悠行禮,嫌棄不已:“天天來回行禮的,累不累?”
曲悠當做沒聽見,走過去,咬牙問:“尊主到此有何貴乾?”
玄冥抓起桌上翻閱過的卷宗,問:“你每天就看這玩意?”
曲悠:“……這是弟子的分內工作。”她都不敢去看簡星洲幾人的表情了。
玄冥沒好氣:“怪不得你現在還在築基初期。”扔了卷宗,“行了,這些玩意你彆管了,今天起,你跟著我。”
曲悠:“……”
玄冥起身:“走吧。”
竟是打算直接帶走曲悠。
後者為難地看向他們部門的老大簡星洲。
簡星洲張了張口,硬著頭皮道:“師伯,這樣怕是不太好……”
玄冥擺手:“有什麼問題讓之修來跟我說。”說完,走向曲悠。
曲悠下意識後退一步,緊張拒絕:“尊、尊主大人,弟子才疏學淺――”
“知道。”玄冥抓住她胳膊,“所以,我來教你!”
“!”
下一瞬,曲悠便被拽到天上。
屋裡幾人麵麵相覷。
“這個,是否要跟管事們說一聲?”遊景程乾巴巴問道。
簡星洲沉重點頭。
不過,他覺得他師父應該知道的……吧?
畢竟昨兒那一場萬境旗試煉,已經傳遍全宗門了。曲悠這也不算……擅自離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