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視線有點明顯,秦放側過頭去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還挺大方,叫他:“帥哥?給你倆拍個照行嗎?”
秦放無所謂這個,指了指對麵的刑炎:“那你得問他。”
小姑娘於是轉去看刑炎,雙手合十:“帥哥拍個照,拜托拜托。”
刑炎攤了下手,之後轉頭去看窗外。
小姑娘怪開心的,拿出手機拍,拍了秦放一個側臉和刑炎的後腦勺和線條極漂亮的下頜。拍完之後放下手機,還有點興奮,跟他倆說:“謝謝帥哥,打擾啦。”
秦放衝她淡淡笑了下,然後轉回頭跟刑炎說話。
小姑娘沒多一會兒就走了,拍完照滿足了也沒再怎麼看他們,怕讓彆人覺得不自在。她走了之後秦放笑了下說:“現在的小姑娘都挺禮貌的。”
刑炎問他:“你知道她為什麼拍照?”
秦放說:“看見帥哥就拍一張唄。”
刑炎沒接他話,過會兒“嗤”地笑了聲,說他:“……傻白甜。”
“什麼啊我就傻白甜了,”秦放一臉莫名,“那不然呢?”
這問題最後刑炎也沒說,本來就不算個什麼事秦放也沒多問。
一頓飯吃得還挺和諧,隻不過最後秦放買單的時候發現刑炎已經結過了。秦放哭笑不得:“乾什麼啊?”
他站那兒回頭看刑炎,刑炎往前走著,單手推了下他後背。
秦放被他推出了餐廳,還在說:“說了我要請你吃個飯。”
刑炎說:“下次吧。”
一頓飯也不值得太掰扯,秦放笑著搖頭:“行吧,那下回再說。”
飯都吃過了,這怎麼說也算是正式建交了。但整個過程秦放都沒提過周斯明,實在是不想提這人,太膈應了,不待見。感覺提起來他跟刑炎都建不了交,就當他倆不是因為周斯明的事兒認識的吧。
吃飯回來華桐秦放宿舍打遊戲,秦放推門進來看見他,抬頭看了看其他桌麵,說:“我還以為我走你宿舍去了。”
“我來劫人的。”華桐回頭說。
“劫誰?”宿舍裡陳柯也在,沈登科去圖書館沒回來,秦放坐沈登科椅子上,“劫柯兒?你倆有什麼不純潔關係了?”
“滾,”華桐說,“我劫你。”
“劫我?”秦放笑了聲,“那更不可能了,你打不過我。”
“我不管,”華桐扣上電腦,轉過來說,“反正你今晚得跟我回宿舍住。”
“乾什麼啊?”
“我們樓後那個小區擺靈堂吹喇叭呢。”華桐皺著一張臉,看著很苦逼,“吹得我心慌意亂。”
陳柯在旁邊說:“那你睡我們這兒不就得了,我把空床給你收拾收拾。”
秦放他們宿舍有四個床位,但一直空著張床沒人住,就讓他們放東西用了。東西都堆滿了收拾起來有點麻煩,而且也沒被褥,華桐說:“不用,讓秦放跟我回去睡就行。”
秦放笑話他:“膽也太小了桐哥,不符合你威武氣質。”
“我他媽還威武什麼了,我現在就是隻小白兔,小羔羊。”華桐從秦放桌上撿了顆喉糖含著,“嚇得我都上火了,嗓子疼。”
陳柯在旁邊忍不住笑:“太逗了桐。”
“你們還笑,”華桐歎了口氣,“快樂都建立在我痛點上。”
秦放笑歸笑,但也不能放任華桐自己在宿舍嚇得哆嗦,帶了洗漱用品和要換的衣服跟他過去了。華桐他們後兩天都沒課,之後連著放假,加上這晚秦放得在他宿舍住四宿。
秦放來自尊貴的國交院,屈尊來了貧民窟男寢,空調沒了,熱水也沒了。衛生間裡空有一根淋浴管子,裡麵都是涼水。
晚上秦放用涼水衝了澡,出來邊擦頭發邊說:“我真挺費解,沒有熱水還放淋浴是為點什麼。”
“我最開始也想不通這個,”華桐說,“但要是沒有這根管子你現在就徹底蒙了,涼水都沒得衝。南苑那邊男寢都得在走廊廁所裡用水盆接水往身上潑。”
秦放聽著都要窒息:“那你就是跟我打一架我也不可能跟你回來住。”
“你不能,放哥重感情,不能不管我,”華桐笑得討好,“放哥罩我。”
秦放確實不能不管他,估計到時候得帶著華桐出去住酒店。這麼熱的夏天睡前不讓衝澡那等於自殺。
“你睡我床吧放哥,我給你新換的床單,我睡我室友床。”華桐說。
“嗯。”沒空調的宿舍,秦放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翻身都得考慮考慮,怕動多了出汗。華桐把小風扇給他支上,秦放穿著短褲平躺在那裡,一個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姿勢。
睡前秦放摸出手機,發了條朋友圈:西苑的兄弟,你們辛苦了。
還給夾床邊鐵欄杆上的粉色迷你小風扇拍了個照。
華桐刷到他朋友圈,躺在他室友床上樂:“感受下人間疾苦吧少爺,大學都這樣,你那是學費高,一年好幾萬的學費還不給你們裝個空調也說不過去,是吧。”
秦放說:“好好感受我對你的感情,感動中國好兄弟了。”
“感受到了。”華桐笑著說。
秦放隨意刷了刷微博,然後看朋友圈一堆消息。在無數評論和點讚裡秦放竟然看見了黑色大摩托。
——刑炎給他點了個讚。
秦放笑著挑了挑眉,這就不高冷了啊,酷gu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