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手是金子做的?”刑炎掃了眼沒動過的紙和筆,問了句。
秦放沒心沒肺地笑:“我習慣了。”
秦放看書看得有點心煩了,開始找人聊天,問刑炎:“炎哥你成績怎麼樣啊?”
刑炎頭都沒抬:“還行。”
“掛過科嗎?”秦放問。
刑炎淡淡道:“沒有。”
“你總去圖書館我估計你是個學霸,”秦放抻了抻胳膊,“羨慕你們學霸的定力。”
刑炎沒搭理他這話,手裡握著筆,用筆的頂端指了指秦放的書:“看你的。”
“看暈了都,”秦放打了個哈欠,“眼暈。”
“讓你用筆算你不聽,”刑炎放下手裡的書抬了頭,“暈著吧。”
秦放是本地人,從小就生活在這個城市,地道的北方人。接觸多了他估計刑炎不是這裡的,雖然說的都是普通話,但有些細枝末節的小地方還是聽得出來有區彆。
秦放側趴在桌子上,手裡轉著筆,問刑炎:“炎哥你哪兒人?”
刑炎看他一眼,說了個城市,之後問:“怎麼?”
“感覺你不是本地人。”
“嗯。”刑炎應了聲,沒想跟他多聊。
秦放已經習慣了這人的高冷了,天天都這樣。
吃個飯之後各回各的宿舍,秦放回去路上還給倆室友一人帶了半個西瓜。現在小店老板都挺有頭腦的,賣西瓜直接帶勺賣,在冰櫃裡鎮得冰涼,稱完再給搭個勺。
他們宿舍現在勺子一大把,沈登科都攢著看畢業了能不能湊出一百個。
倆室友正學習學得頭昏腦漲呢,帶著冰西瓜回來的秦放在他們眼裡閃閃發光。秦放一人桌上放了一個,說:“歇會兒吧。”
“愛你麼麼噠。”沈登科抱著西瓜,美滋滋。
“晚上吃什麼了你們?”秦放問。
“外賣,”陳柯收了桌上的書,“我說出去吃他不去。”
在華桐宿舍住過才知道空調多珍貴,秦放反坐在椅子上愜意地玩手機,一邊跟簡沐陽發微信一邊跟倆室友隨便聊天。
簡沐陽的微信頭像是他自己,帶著個小醜鼻子歪頭笑,又傻又甜。他在微信裡問秦放:哥你暑假放多久呀?
秦放回他:一個月吧。
簡沐陽馬上問:哪天開始放?
秦放說:還不確定。
簡沐陽也沒什麼事兒,就是寫完作業了找他閒聊。他上周沒回,小少爺刷刷存在感。秦放哄他聊著,但其實暑假這一個多月他根本沒打算回去。
去年暑假秦放自己出去逛了,當了回背包客,包裡裝了兩套衣服和一個相機。那種感覺挺好的,放飛靈魂的自由。
今年他還沒定好去哪兒,但肯定不會回家。如果簡沐陽也想去的話秦放可以帶著他,但估計董茵不會讓。
“暑假我就不回去了,我都跟家裡說完了。”沈登科一邊挖著西瓜一邊說,“我留這兒學習。”
“那我陪你吧,”陳柯去洗了個手,回來坐下挖西瓜,“我也不想回。”
“那敢情好啊。”沈登科接著看秦放,“少爺呢?”
秦放微信上又來消息了,他低頭去看:“我不知道,沒定。”
微信竟然是刑炎發來的,是一個文件。
秦放點開,裡麵全是線性代數的題,帶答案和解析的。秦放看了一天線代,這會兒一看見就眼暈。
他退出來回到聊天界麵,手指放在鍵盤上剛要敲字,聊天界麵刑炎先發了過來。
—不動筆就背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