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撿星星 不問三九 6590 字 8個月前

韓小功這句話在秦放看來有點無稽之談。他身上確實有股挺特彆的勁兒,男性女性之間的迷幻感,但又不是所謂的“娘”,很迷惑人,確實讓人會不自覺把目光放他身上。

可這不代表秦放就會彎。秦放直了這麼多年了,他從來不介意誰彎不彎,一起玩的富家公子哥兒們好幾個都是彎的,秦放看他們都看習慣了。他並不是沒接觸過同性戀,早接觸過了,但秦放對自己的性向問題就沒懷疑過,在他看來自己是個鋼管直,誰彎他也彎不了。

秦放喜歡高高瘦瘦又白的女孩子,取向明確,沒變過。

所以韓小功說完這句之後秦放絲毫沒當回事,沒心沒肺地笑,接了一句:“好啊,試試。”

住了幾天之後有點適應了這幾個人假期的生活節奏,總得來說就是各活各的,誰也不搭誰的邊。這棟房子更像一個單純的住處,這四個人的關係說遠不遠,說近又真的算不上近。周斯明每天早出晚歸,基本沒什麼機會見麵。司塗偶爾出去,其他時間在樓下彈琴,或者在院子裡種花。院子裡有一小片花圃,回來的時候隻有一片乾裂的土,現在已經有些綠色的小苗苗了。刑炎也經常出去,但沒什麼規律,秦放跟他出去過兩次,刑炎就是隨便逛,沒什麼目的性,有時候買東西,有時候好像就隻是到處看看。不是他每次出去秦放都跟,秦放自己也出去逛,一個陌生又很漂亮的城市挺適合他,順著攻略每天都逛得挺開心。韓小功跟他們比起來是最宅的,這人很少出去,說太熱了出門怕曬黑。

這樣的生活秦放很喜歡,非常非常喜歡。每個人都自由。

但這邊確實比北方熱了很多,這種天氣在室外挺遭罪的。秦放再不注意膚色的人都覺得自己好像曬黑了不少,所以有天出去的時候給自己買了倆鴨舌帽。

他回來的時候司塗蹲在花圃前倒騰那幾棵綠植,看見秦放進來,打了聲招呼:“回來了?怎麼還戴上帽子了。”

秦放說:“好歹能遮遮陽光。”

“我建議你彆戴,”司塗拿小噴壺給植物噴了點水,“這麼曬至少是均勻的。”

韓小功在客廳揚聲說:“我給你個防曬吧,你塗塗。”

秦放摘了帽子走進去:“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

韓小功看著秦放,“嗤”的一聲笑了:“頭發呢?”

“剃了。”秦放擼了把紮手的腦殼,“熱。”

秦放作為一個對自己顏值相當有信心的帥boy,剃頭一點沒壓力,往那兒一坐直接讓把頭發推了。寸頭挑人,秦放臉撐得住,剃完頭整個人氣質又變了。

韓小功靠在沙發上仰臉往後看秦放,眯眼笑著說:“弟弟真英俊啊,現在你這種類型最火了,可遇不可求。”

秦放看他一眼,說:“那你也剃了。”

韓小功抓了把自己的頭發,搖頭笑了:“這是我的本錢。”

傍晚秦放在房間裡擺弄相機的時候,刑炎給他打了電話,秦放接起來:“怎麼了?”

刑炎問他:“吃飯了嗎?”

秦放:“還沒。”

刑炎說:“出來。”

秦放挑眉:“去哪兒?”

刑炎在電話裡道:“門口。”

晚上沒太陽了秦放也懶得戴帽子,直接就出去了。結果倆人一見麵互相看著對方,眼對眼的,片刻之後都笑了。

刑炎問他:“你頭發呢?”

秦放笑著問他:“那你頭發呢?”

刑炎原本手裡還拿著手機,這會兒揣了起來,說:“我每年都剃。”

刑炎剃了頭發之後氣質也變了些,他們倆很有意思。秦放剃完頭發之後看起來比原來凶了,加了點痞氣。刑炎剃了頭發之後那層疏離感倒是淡了,眉眼間看著也沒那麼凶了,看起來比原來溫和了些,但這是錯覺,隻要他一瞪人就還是原來那副臭樣子。

倆人上了一輛公交,坐在偏後的位置。車上沒開空調,但窗戶是開著的,晚上太陽下去了也沒有那麼熱。車開起來的時候風有點吹臉,但挺爽的。

公交晃晃悠悠開了四十分鐘,把這兩個寸頭男孩子晃得有點困了。從車上下來都有點蒙,不知道方向。

秦放問:“炎哥,今天要把我往哪兒賣?”

刑炎慢慢打了個哈欠,道:“我有點忘了。”

秦放讓他逗笑了,跟在刑炎旁邊走著,倆高個大男生並肩走在路上,這畫麵挺養眼的。

刑炎帶他來的是一家麵館,小館子不大,但看著挺新,秦放問:“它有故事嗎?”

“為什麼要有故事。”刑炎推門走進去。

“這麼遠特意過來,我以為會有故事。”秦放跟著他走了進去。

刑炎找了個小桌坐下了,跟秦放說:“我吃他家十五年了,算嗎?”

“算。”秦放笑了笑,“說出口的都是故事。”

麵館最近剛裝修過,換了新的牌匾,也新打了木質桌椅。味道確實不錯,但達不到讓秦放驚豔的地步。對於來這吃麵的很多人來說,吃的是悠長歲月裡的一份記憶。

刑炎說他小時候老板和老板娘是一對年輕的小夫妻,現在據說兒子已經快上大學了。老板夫妻說話口音太重了,秦放聽不太懂。

刑炎和他們對話毫不吃力,但說的是普通話。飯後兩人慢慢往公交站走的時候,秦放問:“我還沒聽你說過本地話,你會說嗎?”

“會,”刑炎說,“土生土長。”

“那你怎麼不說?”秦放看著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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