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撿星星 不問三九 6464 字 8個月前

他倆到了現在這個階段, 他們自己知道他們曖昧, 彆人也都知道。戀愛前這個階段很勾人, 每一句話都能拆出彆的意思, 人群中彼此一個眼神都透著不一樣的溫度,這是戀愛過程中滿足感最強也最期待的一個階段。

但它通常是短暫的, 很難長久維持下去,因為感情既然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了, 那必然要再走一步。或進一步或是退一步, 總得有個結果。

秦放現在迷迷蒙蒙的搞不清楚, 刑炎心裡清楚但又不主動說, 所以倆人在這個階段持續了挺久, 每天半兄弟半那啥地相處,各自都還挺滿足。

“你炎哥呢?”馮哲蹲在椅子上問秦放, “你咋從來不帶出來跟我們玩。”

秦放看他一眼, 說:“你就知道玩。”

“那除了玩我也沒彆的要乾了啊, 我就剩睡覺和玩這倆事兒了。”馮哲說。

“那不能。”範霖逸從身後走過來,按了下馮哲的腦袋, 說他, “你還能作呢, 作幺, 作死,你都會。”

馮哲挑著眼睛往上看他, 懶得理,瞪了一眼。

秦放失笑:“他又作什麼了?”

“聽他扯呢, ”馮哲胳膊揮開範霖逸的手,“長個破嘴就能說我。”

倆活寶,秦放每次看他倆都覺得很逗,每天的日常除了掐還是掐。也是他倆性格碰上了,這要是換成他和刑炎,估計想掐也掐不起來,他倆性格都不這樣,沒那麼多話說。

刑炎之前和彆人一起做的項目快到了收尾期,這段時間一直泡在實驗樓,他倆見麵時間不多。刑炎從大二就開始跟項目了,院裡碩士博士們發成果的時候也都會帶他一份。每次想到這些秦放就覺得如果刑炎不繼續讀的話很可惜,他不應該停下來。

秦放從外麵回去的時候差不多下午六點,天已經黑了,這個時節學校隻剩下鬆樹還是綠的,其他都光禿禿的枯著,路燈下麵學生們都快步走著,北方的冬天確實太冷了。

刑炎從實驗樓裡出來,看見秦放在等他。刑炎朝他走過來,問:“怎麼不進去等?”

“沒想進,”秦放把手裡拎的一兜東西遞過去,“給你帶了晚飯,去宿管那兒熱熱。”

刑炎接過,二人手指相碰,秦放手指很涼。刑炎倒了個手拿東西,然後直接攥了下秦放的手感受溫度,說:“太涼了。”

秦放低頭看了眼他倆的手,歎了口氣問:“兄弟們之間現在都直接摸手嗎?”

“揣回去,”刑炎抽回手,和他說:“對,現在兄弟就這樣。”

秦放就是單純過來送個飯,今天去的那地兒菜做得不錯,他於是單點了幾份。因為這個秦放還被嘲了一通,他也無所謂嘲不嘲。

倆人溜達著先回了刑炎宿舍,刑炎上樓之前跟他說:“這幾天事多。”

“我知道,”秦放跟他揮了下手,“晚安吧。”

“回吧,”刑炎抬了抬下巴,輕笑,叫了聲:“兄弟。”

他倆現在經常互相叫兄弟,秦放是自嘲著開玩笑的,刑炎就是有意逗他。刑炎一聲“兄弟”叫完秦放笑著搖頭,轉身走了。

現在這種關係對秦放來說其實真的很舒適,也相對從容。但刑炎確實忙,在這之後他們又挺多天沒見,這種時候就又顯出他們現在這種關係的不穩定性。因為沒有個明確的關係牽著,所以當一方事多兩人聯係少了的時候,就會讓原本看起來很熱的狀態變得冷下來。

當然這也未必就是真的冷了,感情裡鬆鬆緊緊拉拉扯扯的碰撞和交鋒本該這樣。

考研日期已經到了,秦放兩位室友都得考,倆人商量著出去定酒店,但提前沒想著,等他們想到的時候考點周圍的賓館都已經訂沒了。

秦放說:“你倆有司機,怕什麼。”

“對,那不訂了,我們有司機。”沈登科點頭說。

前幾天他還挺緊張的,結果日子真到了反倒不了,看著很放鬆。陳柯睡前還拿著書看了兩眼,沈登科一眼沒看,說是看了會緊張。

秦放給他們當了兩天司機,這一年多倆室友也真是辛苦了,不管乾什麼都得惦記著學習,心裡始終壓著這麼個事。現在連秦放都覺得替他們鬆了口氣,身上壓著的石頭短暫地放鬆了一下,不管結果怎麼樣至少出成績前這兩個多月不用再想著了。

考完當天這倆人就已經嗨起來了,在車上就商量著去哪兒吃,吃完還要K一宿歌。秦放笑著聽他們研究,沒有意見,後來沈登科叫了華桐出來,這人立刻就從學校直接跑了出來。

那一宿他們確實作得挺歡,秦放在包間裡睡了半宿,那仨人作成一片。等他醒了沈登科正跟華桐一起唱歌,陳柯也在一邊昏昏欲睡。

秦放打了個哈欠,打算出去透口氣。

這口氣透了能有半個多小時,他開門一進來華桐說:“我們還以為你走了。”

秦放搖了搖頭說:“唱你們的。”

華桐向他走過來,眯著眼睛看他臉,問:“臉怎麼了啊?”

秦放抬手摸了摸,問:“怎麼了?”

“看著像青了啊,”華桐也喝多了,眼神不那麼好使,盯著秦放的臉,“你乾什麼去了?”

秦放說:“就門口站了會兒。”

當時包間裡光有點暗,華桐問完也沒當回事就過去了。結果第二天醒酒之後室友和華桐都蒙了,秦放臉上確實青了,看著還挺明顯的。

室友問:“怎麼弄的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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