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程斐不太操心,他心思一動,問道:“叔叔能提前給我製作幾分試吃裝嗎?想給一個朋友。”
時禎在一旁插嘴:“是給一個特有錢的粉絲,要是吃滿意了可能會一擲千金訂個百八十袋!”
時叔叔不懂這些,但答應得很爽快:“沒問題,這兩天就可以給你打幾份試吃裝,就是包裝可能會比較簡陋,有什麼包裝上的要求嗎?”
程斐想到什麼,眼裡帶笑:“有,麻煩叔叔幫忙在試吃裝上打一個ID……”
“啊?”
……
會麵很快就結束了。
酒足飯飽,時叔叔客客氣氣地把他們送上車,看著因為幾次擋酒而有些醉的時禎,嫌棄道:“小禎啊,你這酒量跟你爹比差遠了,得練練!”
“練什麼練啊?”時禎嘟囔:“喝酒誤事好嗎?我爸說要不是當年他擋著,肚子裡的我差點就被喝沒了,你也知道我爹……”
話沒說完,原本微醺的時家叔侄,突然一同住了嘴,然後齊齊看向正在落座駕駛座的程斐,一副生怕被聽到什麼秘密的緊張。
程斐摸摸鼻子:“怎麼?我沒喝酒,可以開車。”
叔侄二人跟撥浪鼓似的搖頭:“哈,沒什麼!開車開車!”
大寫的諱莫如深。
程斐擰起眉,迅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剛才叔侄倆的對話,好像……沒什麼不對吧,聽起來不就是時禎的媽當年酗酒,差點把時禎喝沒而已嗎?
思考了兩秒,也沒聽出什麼不對,程斐也就不想了,讓時禎係好安全帶後,倆人跟時叔叔道了彆,程斐一踩油門,藍色小車穩穩開了出去。
車上時禎有些鬨騰,又喊爹又喊爸,就是沒喊媽,胡亂喊了一通後才安靜下來。
這貨也是奇才,剛到宿舍樓他就騰地蘇醒,大著舌頭讓程斐下車,自己拔掉車鑰匙、鎖好車後,若無其事地跟著一塊上樓,到五樓的時候自己就自覺地滾回了宿舍。
程斐不放心地跟著,看到他熟練地蹬掉鞋躺回床上,鼾聲震天響。
程斐:“……”
這酒品,省心,跟小炮灰截然不同。
想到出門前邵聽風那一聲不吭,森森的眼神,程斐有些頭疼,他覺得小炮灰下午那悶悶的氣,估計是因為自己當麵把一鍋鴨腳帶出去,畢竟小炮灰護食他已經領教了不止一次,這次更嚴重點而已。
但懊惱也沒用,大不了一會給他解釋唄,既然合作的事已成,他就可以好好跟邵聽風說了。
程斐有些忐忑地回到宿舍裡,然後一進門,一開燈,就對上了邵聽風幽幽的目光。
小炮灰坐在飯桌前,消瘦的臉頰在光線下襯得乾癟可憐,一副餓得氣若遊絲的模樣。
程斐:“……你乾嘛?”
邵聽風語氣縹緲如煙:“辟穀。”
程斐:“……”
程斐:“辟個P啊,我下午明明給你留了晚飯的。”
邵聽風沒吭聲,緩緩站起身,長腿一邁,朝他這邊走。
宿舍光線本來就暗,小炮灰又長得高,一下子就把光都擋了大半,等到他走到跟前時,程斐覺得自己被籠罩在一片陰影中。
邵聽風背著光,因為身高的關係,程斐需要稍抬頭才可與他對視。他的眸子隱沒在黑暗中,隻依稀有些微波光反射。還沒等程斐看清那雙眸子,邵聽風就往前走了一步,微微傾身。
身高差帶來了壓迫感,程斐頓時腳跟緊繃,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卻發現自己頂到了牆。就在他懷疑和忐忑小炮灰要乾什麼時,邵聽風低下頭,就跟獵人嗅獵物似的,在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薄怒:“你今晚不僅吃了螺螄粉,還喝過酒?”
程斐立即搖頭:“沒有!我沒喝酒!是彆人喝的!”
邵聽風卻是又嗅了嗅:“那至少吃了兩碗鴨腳。”
尼瑪這什麼鼻子,原來湊過來,是想知道自己吃了什麼嗎?
程斐不服氣道:“可我也給你留了啊!”
邵聽風幽怨地看著他:“留太少,我沒吃飽。”
程斐一噎,頓時想到下午因為趕時間確實沒怎麼管他,不由得底氣不足起來。
“那,我現在給你做夜宵?”
“不要。”邵聽風垂下眸,語氣委屈到天際。
呃?怎麼就不要了?
“等等,”程斐突然有了個猜測:“你其實該不會是因為我扔下你,給彆人做了一頓飯就這麼委屈吧?”
說著,他乾笑起來:”哈哈哈哈哈那你也忒護食了!你是狼崽子嗎?”
但笑著笑著,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邵聽風認認真真地看著他,重重點了點頭:“對,我就是護食,所以,你不要給彆人做,就給我做。”
程斐:“……”不僅護食,連廚子都要護?
邵聽風又悶悶道:“明明當初住進來,說得那麼好聽,要給我做很多好吃的。”
“結果我受著傷,你卻自己跑出去吃香喝辣,不帶上我。”
“還隻給我留一點點。”
“簡直是虐待。”
程斐:“……”
邵聽風不說話則以,一說就長篇大論,突然被一通指責,程斐都被說懵了。理智上他覺得小炮灰無理取鬨,可那可憐巴巴的語氣讓他無所適從,仿佛自己是個背信棄義的渣男。
程斐突然良心有點痛:“那讓我怎麼補償?現在給你做一碗雲吞怎麼樣?”
邵聽風歎氣:“餓過了頭,沒胃口。”
程斐:“……”
這小王八蛋。
但這麼晚了,他也不想動灶台,半晌,他試探性地問:“那,睡前再摸摸?”他知道小炮灰喜歡這個,每次摸摸都很激動。
邵聽風總算是正眼看過來,垂眸看向他肚子。
現在裡麵沒什麼動靜,但如果摸摸就能讓他開心點,程斐也不介意,於是挺了挺腰:“來吧。”
誰知邵聽風隻是定定看著他,半天沒動手。
程斐老臉一紅,怎麼,難道摸摸也哄不住這小混蛋了嗎?
“靠,不摸就算……”
程斐罵罵咧咧,剛要轉身,肩膀卻突然被人摁住,邵聽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溫吞:“要摸的,但我有點不開心,要換個姿勢。”
他還沒想明白要換什麼姿勢,就見邵聽風眸色沉沉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腹部一陣涼風,衣服下擺被撩起,一隻手探了進來,沒有絲毫阻隔地觸碰上溫軟的肚皮。
那瞬間,程斐頭都要炸了!滿腦子隻剩一句話:你怎麼敢?
但對方就是這麼做了。
男性的手骨節分明,沒用力,卻帶著桎梏般的強勢,緩緩貼了上來。
明明肚子裡小寶寶還沒蘇醒,什麼動靜都沒有,程斐卻覺得那裡仿佛直接連通大動脈,撲通撲通,隻是略略一拂,體溫與體溫毫無保留的接觸,他就覺得自己整個人快要站不住了。
偏偏小炮灰無比冷靜,另一手扶住他,木木道:“斐斐,站好了。”
……
作者有話要說:哭了,是摸肚子摸肚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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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業線會過得很快,畢竟不是經營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