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百裡瑤想給小師弟增光添彩,合情合理。至於葉稷……金丹都不是的小孩,沒有自主權。
既然大家都不覺得奇怪,那麼南門樾順理成章的,安排幾個禁地護衛想要賣自己的輪班。他們也想看表演。
這種暗搓搓的交易,在轉了幾個彎之後,成功落到了湛為墨手裡。
自己就是護衛之一,還能參與巡邏,更能摸清楚裡麵的情況。大幅度的降低了湛為墨粗糙計劃的冒險程度。
湛為墨甚至在想,早知道如此,他都不用請人來了,平白分給他一份功勞。這裡說的自然是那位加入“唯我”的凜意門元嬰,石都。
/>不過剛這麼想了一下,就看到了石都輕輕鬆鬆的幻化成了玄元宗弟子的模樣。果斷的又把剛剛的想法打消了。還是有必要的。
他的幻術和樂羅的惟妙惟肖不同。他的幻術是直接帶給你感官上的錯覺。
但凡看著他,就會覺得,哪怕這張臉有點陌生,但是他就是玄元宗的人沒錯。這種幻術在潛入的時候,比樂羅那種更加有用。
樂羅那種遇到熟人會很容易穿幫,比如:剛剛你不是要去那裡?怎麼又回來了?而這種,下意識的就會認為,哪怕臉不熟,感覺熟悉,應該就是宗門的人。讓你順從自己的“錯覺”,從而判斷對方是自己人。
有了這樣的幻術幫忙,又有孟放在外搗亂,再加上自己。裡應外合之下計劃才能成功。
還彆說,湛為墨的計劃雖然粗糙。
但是他選的人卻適應性相當的廣,實力不是頂尖,但是應變能力極強。孟放把自己打造成了跟著有人混進來看熱鬨的社牛。
一個沒什麼架子的散修,進來看熱鬨,還不忘記和大宗門的弟子們做一些小買賣互通有無。一些在宗門裡資源不太好的低階弟子特彆和他合得來。
孟放不僅僅是實打實的金丹,而且作為在外自己打拚的散修摳門經驗。對於口袋不豐滿的低階修士來說,相當實用。
石都就更不用說了,頂著那罕見的幻術,隻要他不去觸犯一些玄元宗的陣法,簡直無往不利。在哪裡一坐,安靜的打聽消息就夠了。
湛為墨也沒閒著,他在宗門裡的名聲洗白過後,絕大多數人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在傳統思維中,這種無依無靠的獨行俠,對宗門的歸屬性和忠誠度最高。
玄元宗的演職人員團隊,認真的看著他們的舉動。看著他們完善著原本粗糙的計劃。一邊悄無聲息的放水,一邊把這些事情記下,事後補全漏洞,用來完善宗門自己的防禦。
很快,最後的“決戰時刻”到了。
就在百裡瑤撫琴謝賓的那一天。湛為墨開始行動的。
"記住,若可以,能不殺儘量彆殺。"
不是湛為墨心思慈手軟,而是他還要繼續在宗門裡當“臥底”呢。這次行動,能不暴露自己最好不過。而有些追查類的秘法,就是以生死為限的。湛為墨沒有這方麵的傳承,但是他親眼見過彆人有。
/>玄元宗有太多類似的例子了。
這邊徒兒在外門魂燈剛滅,這邊師父就抄起劍出門複仇了。這樣的秘法需要的代價自然是不小……可誰讓人家有錢呢。
那邊歌舞聲剛剛響起。
湛為墨就笑著對旁邊同樣值班,但是蠢蠢欲動的同門說了一句。“去吧,這裡有我。”“可是……”
“喏,我朋友來了,多你一個不多,去吧。”湛為墨半強迫的把對方的腰牌卸下,推著他去參加熱鬨。"
對方也半推半就的接受了這份好意。畢竟,以玄元宗對禁地保護的輪班製度。哪怕現在人數因為宗門的書友會降低到了最低,再少兩人,那也是安全無憂的。
"多謝湛師兄了。"
這位看起來有些憨厚的修士在幾番猶豫後,還是遵照了湛為墨的好意,開開心心的前往宴會所在雲台峰。
這位是演職人員嗎?當然是。
若是不知情,這位最後決定儘忠職守,不去看熱鬨,那人絕對會被滅口的。湛為墨說儘量不殺,那也僅僅是“儘量”。
這位看似憨厚實則演技精湛的知情人士,剛離開湛為墨的視線,他就換上一套衣服,火速前往宗門口,摩拳擦掌的加入了追殺梯隊。
而這邊的湛為墨,在引走下一隊替換人員之後。門口的障礙已經不存在了,他和石都立刻行動。
“我們隻有半柱香。”
“足夠了。”
石都朝著洞口看了一眼,用腰牌打開大門後,把一顆流光溢彩的金色珠子放了進去。
頃刻間,禁地第一層裡正常工作的人員隻是簡單的回頭了一下,就繼續開始工作,仿佛沒有人開門,沒有人進來。
而進去的兩個人,火速開始尋找進入密室的開關,爭分奪秒。
段以君他們在遠處監控,都為這操作給震驚了。
“他們這是……怎麼做到的?”
"那顆珠子有問題,應該幻術陣法,現在的一切在裡麵的人眼裡,都沒有沒變化。""怎麼最近,總是遇到幻術陣法?剛出了一個古墓,現在又遇到了。""師叔……你有沒有想過,兩撥可能是同一個人。"
>古墓的主人不是說,他和神秘組織有“交易”嗎?這珠子恐怕就是他的交易品之一。
湛為墨成功混入禁地,那麼他成功了嗎?當然成功了。
玄元宗的水都快放成海了。禁地中的密室,開門方法,也改成了腰牌就能開,隻是門難找了一些。
打開門之後,被困在水晶棺材裡殷默格外顯眼。而棺材上的各種警戒陣法也很顯眼。
顯眼得都快讓人懷疑是陷阱了。然而現在他們沒功夫懷疑,也沒成本懷疑。
石都立刻給孟放傳遞消息。
站在雲台峰外圍的孟放身形如同一團黑泥一般縮入底下。隨後玄元宗的好幾處陣法亮起了被攻擊的警報。
而禁地這裡,石都把棺材包裹了一下,抗上就往外衝。湛為墨後腳就釋放了大範圍的法術攻擊,擾亂了玄元宗的反應。
自己則是先假裝被法術波及受了點傷,然後義憤填膺的混在宗門的追殺隊伍中。嫉惡如仇的擊殺來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