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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樾的叫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瑩潤的玉簡在一堆花裡胡哨的物品中也是格外顯眼的。
眾人的神識一掃,就確定了,這是他們要的東西。白文昂和百裡瑤倒吸一口氣,彼此的眼眸裡也透露著不敢置信,還有的是“預言成真”的狂喜。
百脈長青訣,玄元宗的天級功法。五千年前缺失後,就再也找不到另一半了。
五千年,看著很久,實際上分神渡劫期的大佬,基本上都有個歲數。你要說,也就是一代人的事……五千年足夠熬死五代金丹了。
最開始,白文昂知道南門樾幾乎用了全部的獎勵兌換了百脈長青訣的時候。想的是:這孩子真孝順,不過……意氣用事了,過幾年把獎勵補給他吧。
然後等南門樾獨特性浮現出來後。白文昂就開始期待了。
期待著奇跡發生,圓了宗門內多位長老心心念念的事,也徹底解決師弟的問題。故而在師妹把清除丹毒的藥找齊之後。他說服了師妹,再等等,等等這個奇跡。
結果…
白文昂看著南門樾,眼裡異彩連連。明玥看著自家宗主眼裡的光彩,看看師兄,再看看師叔……
嗯,也許牛逼的不是南門師兄呢。
而此刻的南門樾還沉浸在,蝴蝶效應怎麼那麼大的震驚上。震驚中還帶著點後怕。
他一直以來堅守的是,在登仙大會期間舉辦的交易集市上,會有人擺攤出賣“百脈長青訣”的下半闕。
他到時候一定要帶著所有人馬,進行地毯式搜索。爭取在凜意門的人之前拿到玉簡。若是天意讓他錯過了,那就想儘辦法從凜意門手上要回來。
可是現在……這心心念念的東西,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讓南門樾都有一種……差點點一切會毀於自己的過度自信的後怕。
可冷靜下來後。之前風荼說得話,重新被整理出來了。
風荼說,他是打算去登仙大會處理物品的。
Emmm,一個散仙不可能就這麼坐在那裡擺攤。不過散仙雇一個人賣他的東西倒也合理……(此處看了一眼,無奈的待在旁邊數草的樂羅。)
渡劫期的修士,一般會在渡劫前,安排好自己的“遺囑”。若是渡劫失敗,這些東西算誰的。渡劫成功了自然沒
什麼,大乘期的修士可以自己安排一切。
但是風荼這種,無牽無掛的修士。這種後事安排就比較隨意了。元嬰期的雜碎物件,恐怕就真的被他隨便的扔在一邊。
現在成為散仙了,依舊留在修真界,那麼就需要整合一下資源,為千年後的雷劫做做準備。元嬰期用的儲物鐲,還是幾千年沒整理過的,裡麵的東西顯然不會太高端。
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
所以,最後玉簡出現在了登仙大會的交易廣場上。
看著玄元宗的眾人驚訝成這樣,風荼也有些訝異。揮了揮手把玉簡招到自己手裡來,遞給了白文昂。
看玄元宗的反應就知道,這應該是對玄元宗來說很重要的物件。那麼東西如何到自己手裡的,最好簡單解釋一下。雖然……他真的記不太清了。
“我乃浮華宗的修士。而浮華宗………在五千年前就不存在了。”五千年這個節點再度出現。
恐怕這就是玄元宗丟失了玉簡,怎麼找都找不到的原因。要知道,百脈長青訣,當年在修真界還是挺有名的。
“浮華宗曾經也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大門派,比不上玄元宗,至少也不比如今的凜意門差。”至少在他入門的時候還是如此。然而倒黴的事情就是那麼的接踵而至。
浮華宗儘然在短短千年時光裡,就淪落到三流的小門派的檔次。門派凋零,卻還有不少壓箱底的好東西。這自然會引來窺視。
最後,一場大戰之後,隻剩下師兄弟三人。然而沒過多久……就剩下他了。
"那時候真的很亂,我們幾人為了宗門的仇……總之,在那段時間,都不太清醒。"幾乎走火入魔的瘋狂。
不計代價的要仇人的命。"這個鐲子裡有我自己的東西,也有戰利品……"
“幸好,該死的都死了。”
如果說最初的複仇有些混亂和瘋狂之外,當他清醒過來之後,就是步步為營了。他現在是散仙,你們說,仇人的下場如何?
這個鐲子,最初是不願意麵對。
因為當這個鐲子塞滿的時候,整個宗門就剩下他了。
當他把所有的心結都放下的時候,這個鐲子自然就不再是禁忌。可元嬰期能撈到的戰利品,也不被放在眼裡了。他也就沒開
過。
放得時候不在意,後來又沒開過。玄元宗哪怕最後公開懸賞,他也完全不知道,東西就在自己手裡。
剛剛想著要給小鳥見麵禮,自己身邊的東西,也就這個裡麵有合適的了。一開,驚喜來了。
"這陰差陽錯之下,真是抱歉了……幸好,如今物歸原主,也算是圓滿了。"玄元宗自然不會白拿風荼的東西。
白文昂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拿出了一份玄元宗的散仙的修煉心得作為交換。
看著風荼驚喜的神色,大家就知道,有戲了。一個散仙大佬可能要上船了。不僅僅是因為鐘泉帶來的間接性關係,而是玄元宗和風荼之間的緊密合作。
嗯,怎麼說呢。
不愧是宗主。
宗主恐怕在對方還在山門口的時候。就把宗門裡能用來和對方拉近關係的東西拿在手裡的了。
路過玄元宗的鳥,那必須留下墨寶。路過玄元宗的大佬,那必須留下本人。
就在一眾"小孩"覺得應該懂事的撤退的,讓宗主和大佬進行友好合作進一步協商的時候, (小鳥可以留給外公擔),宗主悄無聲息的把話題引到了“神秘組織”上。
說之前。宗主好好“照顧”一下樂羅。
基本可以推斷的是,樂羅應該不是“唯我”的人。但是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樂子人,還是不知道為好。
樂羅深深的歎口氣,在白文昂的法術作用下昏迷了過去。他很希望自己還有再醒來的那一刻。
“當年的神秘組織?”
這個當然有印象。
“嘴裡說著的是,隻要我加入,完成一定的貢獻,他們就能讓我百分百飛升。”
玄元宗:沒錯了,就是“唯我”。好家夥,業務升級了啊,飛升都能管?不過很顯然,對方踢到硬茬了。
那時候的風荼還沒有為了給寶兒複仇受重傷。
一個在修行之路上披荊斬棘走到最後的渡劫期修士,實際上很少有惶恐自己渡不過天劫的恐慌心態。
更何況,你們這群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嘴裡說的是什麼?要定契約,要付出一定的功勞,說得含糊其辭,簡直就像是空手套白狼的賣身契。
“看來他們也知道,拉
你入夥不太可能。”所以這初步的拉攏不太走心, "他們的重點是之後的交易?"
“我也是這麼想的。”
風荼並沒有把所謂的神秘組織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