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六隻感覺,好像這幾天都一直特彆不順。
其實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年輕人,路小六一直對自己的一項特長擁有著極大的自信,那就是會認人。
當年在村裡,所有人都看不起遊手好閒,根本不想乾農活的嶽南風。
可他卻一開始就認準了這個頭腦靈活,還特彆有主意的大哥,一路跟隨者他來到城裡,甚至還賣掉了老家那兩畝薄田。
後來的事實證明,小六當年的這個決定到底是多麼明智。
十多年過去了,同村那些曾經看不起自己的人還在老家種地,可自己,卻已經成為了嶽老板的得力乾將,而且甚至上回光買衣服就花了好幾千。
這個數字,可是自己以前種地忙活一年的收入!
可是,自從接了嶽大哥交給自己的這個任務,好像幸運之神忽然就偷了懶,不再關心自己的死活。
仗著自己曾經跟陸定坤的女兒陸詩柔見過兩麵,路小六按照老板的吩咐,以求助借錢為由,把陸詩柔約出來,然後再強行綁走,整個流程看起來天衣無縫。
但從一開始,整件事情就全都不順,自己本來想先見陸詩柔一麵套套交情,可不知從哪跑出來個二愣子,好像被殺了親媽一樣衝自己不停叫囂。
然後一大早晨,自己這邊剛把陸詩柔打暈,這二愣子竟然不知怎麼,就出現在本應空無一人的湖邊葦子地,然後
還沒等自己反應,老板派來跟班的那個安朗人,竟然直接掏刀,給對方捅了!
這一下可真把路小六給嚇著了。
死人了啊!
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
對方那痛苦的,和身體不斷求生的掙紮,已經把路小六嚇得頭皮都發木了。
可再看這位安朗國的大爺,竟然臉上還泛起了一種興奮的怪笑,就這樣看著對方掙紮,又連捅了好幾刀!
這還是人嗎?
在路小六看來,這家夥就特麼是一個瘋子,神經病,一個地獄裡剛放出來的凶魔!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更讓他抓狂了。
這個安朗人把屍體扔在那,自己也沒注意,回頭這家夥才告訴自己,這家夥竟然還故意把刀仍在現場,說就是讓警察找,也找不到他。
然後,更讓他頭皮發麻的卻是
自己的大哥,竟然告訴自己,要一直跟在這個安朗人身邊,一來照顧他起居,二來,在得到消息之前,不允許他碰陸詩柔。
靠!開玩笑嗎?
這位大爺這情況,是自己能管得住的嗎?
自從兩人把陸詩柔扛到小屋裡開始,路小六就一直惴惴不安。
這個安朗人平時什麼爺不乾,就坐在床上看電視,然後不時漏出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吃飯的時候就讓自己做,也不讓自己出去買。
可是這屋裡本來存糧就不多啊!
終於,眼看著最後一點菜也做完了,路小六背著這個安朗人,還是悄悄的溜除了房門。
“我出去買吃的,這樣總不能說我吧......”
心裡一邊想著,路小六一邊邁步走出了老樓。
“呼!”
這一出來,路小六隻覺得整個世界都清新了,看著馬路上來來回回的人群,他覺得這才是人間真正的樣子。
急匆匆在馬路對麵點了兩個炒菜,又去小賣部買了包煙狠狠的吸了兩口,路小六愈發覺得世界的美好。
這個安朗人看著凶殘,可不抽煙也不喝酒,還不讓自己抽煙,這樣的日子,他真不知還得堅持多久。
心知自己必須要趕快回去,否則也許會出煩,路小六抽了兩口之後,急忙掐滅了煙頭,急匆匆的跑回了小屋。
“哎!你乾什麼呐!”
可是,剛一回到屋子裡,路小六的腦袋“嗡”的一聲,差點沒裂開!
客廳不大,可卻一股刺鼻的血腥,而就在正對門的小屋裡,那個安朗人正獰笑著伏在床邊。
再看床上,陸詩柔的四肢被綁成一個“大”字,全身的衣服早已不翼而飛,而就在她那白皙稚嫩的手臂上,竟硬生生插著一根,正在往外放血的軟管!
地上一個血盆,裡麵的鮮血看起來還不算多。
可再看陸詩柔的臉色蒼白,淚眼婆娑,喉嚨裡隻發出陣陣低聲的嗚咽,卻甚至連掙紮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這是什麼樣的煉獄場景?
“你、你不能碰她,那邊還沒要到贖金呢,咱們隨時都有可能白忙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