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一個人!”
“靠!他、他就自己來的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任強的心,卻仿佛被人狠狠揪住了一般。
“糙!糙!糙咋個會這樣,咋個會這樣”
突然間,任強的兩眼一片猩紅!
“任強!你是不是要瘋啊!
狗慫啊!
怕死怕到家了啊!
人家林清可是一個人替你在扛,你狗日、你狗日就這麼跑了啊?你個沒用的慫包!如果林清出了事,你特麼這輩子都彆準備安生!”
瘋狂的嘶吼驟然回蕩,任強狠狠一咬槽牙,竟二話不說,猛然轉身往回就衝!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虧欠了林清多少?
在這種情況下,林清竟然一個人抵擋住那麼多暴徒,讓自己逃命!
自己還是個人嗎?
此時的任強已經滿心都是林清的安全,甚至,連剛才已經瀕臨死亡的恐懼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終於,前麵的廝殺聲音越來越近,二十幾道人影,已經徹底打做了一團。
“啪!”
一聲脆響,又一道身軀應聲起飛,狠狠砸落塵埃,而再看地麵上,已經足足扔下了三四道身軀!
這種場麵,林清已經不再留情!
自己的飛刀不能用,這一點林清十分清醒。
既然喊了蕭潔,自己就絕不能暴露飛刀。
可麵對著十多個手持鐵器的悍匪,林清這木棍也是在寒酸。
這種仗打得憋屈。
自己的家夥不能取跟對方的任何武器硬拚,隻要碰一下就會徹底報廢。
現實生活畢竟不是武俠!
對麵十多個都是殺伐果決的漢子,每個人手裡的家夥都是致命的!
現在的林清邊鬥邊退,竭儘全力的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他早就看到了王江明那瘋狂的身影。
這小子是來報仇的!
既然是來報仇的,那他的目標就不可能是自己和任強兩個人。
可以想象,如果這群牲口要是分散到學校各處,那對工大將會是一種怎樣的威脅!
“清哥,我來幫你啦!”
突然,還在拚命搏殺的林清全身一震。
就見自己的旁邊,早已經被鮮血沁透了衣服的任強竟又衝了回來,手裡,還拎著一把不知從哪撿來的砍刀!
“糙!”
林清的腦袋“嗡”的一聲!
任強根本不會一點格鬥,這種情況完全就是在送死,自己現在哪還有餘力去照顧他?
“你特麼不是跑了嗎?回來乾啥?趕快給老子滾回去!”
硬生生再次躲開兩次攻擊,林清的青筋都已經暴跳起來。
現實生活是有法律的!
林清為什麼用木棒?
因為法律對正當防衛和見義勇為的界定非常敏感。
任強拎著刀過來,不論是砍了人還是被人砍,結果都會相當麻煩。
可是,已經如此緊關節要,任強還哪能聽得進去他的話?
“糙,清哥,今天要死我陪你一起死!你要是出了事,老子一輩子都不安心!”
幾乎是撕破嗓子的一聲咆哮,任強掄起砍刀朝著人群就衝。
然而,他哪裡有林清那樣的身手?
“當!”
砍刀剛剛揮起,對麵一條鐵棍直接掄出,任強隻覺得一股大力,好像硬從自己手裡往外扯一樣。
手中的砍刀一道寒光,竟硬生生被對方直接抽飛。
“糙!”
一聲驚叫出口,任強頓時一陣心慌。
空手之下,七八道目光瞬間集中過來,任強隻感覺心臟刹那一陣偷停!
眼看著幾道身影輪著武器就要向他衝,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
“啊!”
好像是殺豬般的一聲慘叫。
“當當當!”
幾柄砍刀下麵,竟突兀的出現了一輛自行車!
再看自行車下邊,一道瘦弱的身軀全身顫抖,鼻涕眼淚都已經揉成了一團,可幾乎是嘶啞著嗓音,卻用力的猛然抬起頭來:
“林清學長,我們來幫你來啦!”
“啊?”
這一聲大叫甚至都不成人音,林清下意識用餘光觀看,那個扛著自行車的少年穿著睡衣,整個身上沒有二兩肌肉,卻依舊耿直的仰著頭。
竟赫然是,之前那個武術協會的倔強學員,小李!
“哎?你怎麼”
焦急的話音還沒出口,忽然!
“呼嚕呼嚕”
一陣山搖地動,就好像狂襲的巨浪拍打懸崖,帶著地麵都開始顫抖起來!
“糙,清子,彆擔心,我們來啦!”
“誰啊,敢動我們建工院的人,特麼活膩歪了吧?”
“糙,敢在工大動刀?是不是不把我們體育學院放在眼裡啊?”
嘈雜的怒吼震徹天際,就從四麵八方的大路小路上,竟足足黑壓壓的,碾壓過來幾百號人!
再看這些人大多隻穿著背心短褲,可每個人的目光凶惡兩眼通紅,手裡拖把鐵鍁,甚至還有石塊磚頭。
為首的幾個人血灌瞳仁,正是林清剛剛派出去求援的,督察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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