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林的回答,還真是讓林清十分詫異。
戴小默這個女孩他們督察組的人都認識。
那丫頭性格開朗活潑,而且也許是家裡太窮,還有一個弟弟在工大念大一,家庭壓力也十分巨大,所以對於進步顯得無比渴求,可以說,是一個跟葉雲英完全差不多的女孩子。
林清不願意相信,這樣的女孩會跟秦教授有什麼,況且最主要的,是他秦教授是儀器學方麵的專家,跟戴小默的方向完全不搭呀!
要說她戴小默是為了保研或者其他學習上的目的跟秦教授在一起,恐怕也絕對說不過去。
李羽老實,戴小默也不是什麼愛慕虛榮的女孩,林清真的不願意相信,他倆之間的問題,竟然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唉,算了,人家的事咱也幫不上什麼忙,今晚我想請大羽喝頓酒,聊聊天,思林你要不要一起跟著?”
實在不願意再去琢磨這個問題,林清不禁向王思林也發出了邀請。
“不去!不去不去不去......”
可是,聽到林清的邀約,王思林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老大,你還不知道大羽麼,就你倆,誰也彆叫,但凡多一個人他臉上都掛不住,那小子臉皮比餛飩皮還薄,多一個人在場,這小子能跟你拚命!”
王思林的聲音,愈發的無奈異常。
......
大禮堂講座的時間定在下午四點,據說是因為老專家的時間安排特彆忙,在這裡計劃講到六點左右,然後在工大就餐之後,還要連夜飛往天都去召開國家某部的什麼會議。
說句實話,前一世的林清對於這些事還真是一絲印象都沒有。
才不到一點鐘,整個大禮堂周圍已經開始戒嚴了,光警車就停了七八輛。
緊接著不到兩點,一輛輛足以堪稱“豪華”的汽車,就好像車展一樣,在禮堂前停了一排又一排,從裡麵下來的人大多數西裝革履,腦袋上油光鋥亮的“地中海”,身旁的警衛保鏢都跟著四五個。
一開始剛看到這個架勢,林清還不禁有些嗤之以鼻。
天域好排場,總是弄這麼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來充門麵。
然而,當禮堂的大屏幕上亮起來,“熱烈歡迎廖仲儒先生來我院蒞臨指導”幾個大字的時候,林清的心,頓時徹底老實下來了。
不用去看下麵那一長串念都念不全的頭銜,單“廖仲儒”這三個字,就足以讓天域任何一個有識之士都刮目相看。
廖仲儒廖老,可算得上是天域實打實的一位頂級大家,其學術之深,其學生能量之大,其國際地位之高遠都不必談。
單隻一點,據說這位老爺子可是幾任領導人的座上賓,甚至還有傳言,說他是國家智囊團的幾位首席之一!
作為一個純學術研究的學者,這樣的老爺子來濱海,恐怕省裡的多少在職高位都要出席迎接。
要不是他老人家強烈要求,讓工大的教師和學生們都有機會聽到自己的講座,就林清這些末字輩的學生,都未必有資格靠近大禮堂五百米的範圍!
“哎!林清,那邊新加的凳子搬完了麼?搬完之後把台前的警戒線拉好,然後你們幾個在台前做好警戒,等廖老進場之後,保證舞台範圍內不能有任何閒雜的人......”
韓建嶽站在禮堂的前方吆五喝六,而其他幾個老師則躲在角落裡悄悄的聊著天。
布置會場,曆來都是督察組的責任,隻不過約定俗成的,所有重體力活當然都應該由“年富力強”的學生們來完成。
什麼公不公平,沒人會因為這種屁事跟他大鬨一通。
時間漸漸臨近三點,會場裡的人也漸漸越來越多。
林清和幾個督察組的學生站在舞台警戒線的周圍,滿眼警惕的盯著在場的所有人。
其實相對於其他場所,這裡的安保級彆已經達到了超高的地步,門口負責現場保衛的都是官方力量,進門的所有人都必須出示有效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