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風浪漸漸渲染,而濱海市裡,一股更大的風浪,卻正在持續發酵中!
彆忘了,江永年的正管是什麼——思想宣傳!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濱海市教育產業的報紙已經鋪天蓋地,許多小報本來就是靠所為“爆炸性新聞”存活的,一番渲染之下,整個故事比真實發生的可精彩多了!
“嗯......那個,老陳啊,這件事影響實在有點大,這段特殊時期呢,我看你還是先在家休個假吧,具體工作先交給江部長負責,等這陣風頭過了再說,好吧?”
找陳瑜隆談話的都不是袁克行,而直接是校黨委辦公室的大領導。
不管你自己願不願意,陳瑜隆同誌由於身體原因,暫時停止學工部學生工作相關負責事務,一切工作暫交由江部長全權負責!
代理工作,有時候是替人做嫁衣,可有時候,就是直接扒對方的嫁衣!
這嫁衣到底是穿還是扒,那當然就要看這個人本身,以後到底還有多大的出路!
工大這邊風雲變幻,上層已經徹底進入到真打廝殺的角力格局。
可就在偏遠的花源村,戴家小土房的院子當中,卻十分簡陋的,搭起了一架不算太大的靈棚。
其實按照花源村的講究,一般家中死人,怎麼也要搭上七天靈堂,還要雇人搭台唱戲,再富裕點的,流水席甚至得充滿整個村子的一條小街。
可惜,這一切距離戴家,都是那樣的遙遠。
已經三天了。
戴家的小院安安靜靜,院子裡一架幾條木杆挑成的小棚上,綁著一點白色的紙花,一陣北風吹過,單薄的小棚在風中瑟瑟發抖,顯得是那樣的悲涼,淒酸。
老戴家的閨女接回來了。
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小村。
就在這幾天,不時有村民跑到戴家門口張望,滿眼好奇的朝裡邊看著,在他們看來,這家裡死了人,可卻甚至連事兒都不辦,這不是天大的新鮮事麼?
一開始還不顯,可才不過第二天,戴家平時門可羅雀的小破門前,已經三五成群的遊蕩著許多村民。
這裡麵有上歲數的婦女,也有二十多歲的閒人。
隻不過,他們每個人的臉上,卻全都略帶上一絲譏諷,或者鄙夷的神情。
“嘿,我就說吧,好好的閨女長那麼大不嫁人,非要出去學人家城裡人拋頭露麵的,結果死了吧?這下子連彩禮錢都搭進去了,這閨女,不跟白養了一樣嘛......”
其中一個滿臉通紅的中年婦女翻著白眼,遠遠的朝著戴家幸災樂禍的撇了撇嘴。
“哎,他二嫂,你也不能這麼說,我聽說他們家打官司贏了,人家賠了他家二十多萬呢,這老戴家這也是走了狗屎運了,死個人還能賺著錢,這回他家也算是小發了一筆財......”
旁邊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太太頗為鄙夷的搖了搖頭。
“什麼?嗬!這老戴,真沒想到啊,還挺能鬨,看來這人啊,還得去鬨才能有錢......哎?不對呀!”
原本還隻是想要叨咕兩句,可忽然,仿佛意識到什麼一樣,婦女突然眉毛一橫:
“他老戴還講不講究了?他這錢可是人家老書匠給寫了字才回來的,也不說分給老書匠點?
還有啊,我還以為他家一直沒錢,所以才沒辦白事呢,合著他家是有錢,就是摳?那可不行,她嬸子,咱得去問問他老戴,閨女死了不辦事,得了錢也不往外拿,這做人哪能這麼不講究啊?”
一邊說著,中年婦女滿臉不平的擼起袖子,竟然大踏著步子,理直氣壯的朝戴家小院走了過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