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呼......”
斷斷續續聽完了葉雲英的所有敘述,林清的胸膛,不亞於壓上了一塊千鈞巨石一般。
葉雲英的經曆再簡單無比,卻又處處透漏出窮饒心酸。
在濱海走投無路,這個可憐的女孩無奈隻能暫時逃離那片傷心之地,千裡迢迢的來到了省會龍都。
是出門討生活,可一個才不過大一的女孩子,又曾經曆儘了那樣悲慘的磨難,一個人孤零零的落在這大城市裡,地廣大,如何安身?
龍都畢竟要比濱海發達些許,雖然工作永遠難找,可畢竟通過招工報紙和一些人才市場的手段,總是能擁有了一些渠道。
可是,一個毫無社會經驗,一直苦心於學校功課的大一女生,到底要如何在這片大都市中立命存身?
足足在人才市場轉悠了好幾,葉雲英無奈的發現了一個事實——像自己這種沒有技術,又沒有經驗的女孩,月工資甚至連一千塊都達不到。
可是,這裡的房租一月都要五六百!
自己可以節衣縮食,可以省吃儉用,但自己是來貼補家用的,是來給爸爸賺錢看病,給弟弟賺錢上學的,僅靠一個月三四百的結餘,對家裡巨額的開銷又能有多大的用處?
萬般無奈,眼看著自己帶來的錢都快花完,可工作卻始終沒有著落,葉雲英狠狠咬了咬牙,隻能走出了自己最不願走出的那一步。
當然了!
如果在龍都真的毫無人脈,葉家父母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女兒大老遠跑到龍都賺錢?
就在來之前,葉爸爸找到了曾經在工廠帶過的一個徒弟,那徒弟結婚早,有一個比葉雲英大上幾歲的兒子在龍都,據混得還算不錯。
其實按照葉雲英的意思,自己一個女孩子,又跟人家不熟,怎麼好意思去找一個陌生的男人尋求幫助?
然而,走投無路,任何路就都隻能是唯一的路了。
被逼無奈之下,葉雲英隻能厚著臉皮,找到簾時正在跑黑車的尤二哥。
當然,最開始的尤二,還真裝得跟個人一樣。
他每白出車,晚上下班回家倒頭就睡,一個人租有一套三室一廳的大房子,聽到葉雲英的求助之後非常樂意,乾脆把她接到了自己家,而且房租全免,隻要幫忙收拾一下家務就好。
當時已經身逢絕境的葉雲英哪還有其他選擇?當然是千恩萬謝的答應了下來。
然而,人心鬼蜮,獸骨畫皮,毫無社會經驗的葉雲英萬萬沒想到,自己人生的噩夢,也就是從這個時候,徹底開始了。
一開始發現不對,是她發現這位尤二哥,竟然擁有著一個酗酒成性的壞毛病。
世紀初雖然對於酒駕沒有太嚴的要求,可你作為一個專職的出租車司機,總要考慮到乘客的安全吧?
隔三差五的,這位尤二哥就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中,甚至有好幾次,還往家裡招很多不三不四的朋友在那邊吆五喝六。
每當這時,葉雲英都隻能被嚇得蜷縮在自己房間的被子裡,連一聲大氣都不敢吭。
這些都還算好,但即便是這樣的日子,也並沒有維持太久。
甚至連一個星期都沒用上,有一次尤二喝醉,借著酒勁,竟然想要強闖葉雲英的臥房。
當時嚇得葉雲英死命的鎖住大門,足足一夜都沒有睡。
原本第二她就想要收拾東西搬走,可一來架不住尤二苦口婆心的連連道歉,再一個,當時她也沒找到工作,搬出去甚至比剛來時還要受窘。
無奈之下,她隻能寄希望於對方能痛改前非,又或者至少,也要堅持到自己找到工作,然後拿到第一個月的工資再。
可這底下的狗,又怎麼能改得了吃屎的習慣?
接連幾次,尤老二變本加厲,直到最後一次宿醉,葉雲英惶恐的發現,這個家夥竟然趁自己白不在,私配了自己臥房的鑰匙,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