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根林清想得一模一樣,這皇城會所的外圍警戒非常嚴密,但其內部,卻並沒有太多危險。
當然了,能夠進到這裡麵來的都是上流人物,大家對於場麵的講究都絕對在行。
在門口守衛森嚴,那是一種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可如果進入到內部還去“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那就不是享受,而是坐牢了。
皇城會所經營的就是這份高檔,不可能去做這種事情惹人心煩。
此時,就在會所一樓的大廳,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麵帶眼睛,上唇儲須,看起來就像個海外歸來的年輕商人,正緩緩的躲避著攝像頭的覆蓋,不斷的朝最裡麵遊走著。
對,其實人對於陌生人的第一印象,往往隻能抓住一些十分突出的特征。
所以所謂的偽裝術,其實隻要改一下眉毛、胡須再架上一副眼鏡,基本上就足以躲過很多哪怕是“熟人”的眼神。
不到十分鐘裡,林清已經把整個會所由上到下,全都仔細的轉了一遍。
作為即將戰鬥的場所,他必須要將所有的地形先做到了如指掌。
可是,這一圈也轉下來了,林清的表情,也不禁漸漸凝重了幾分。
這裡麵的客人,的確恐怖。
可以這麼說,林清隻大致看了一眼,也許裡麵還有不認識林清的,但林清卻沒有一個不認識的。
幾乎全都是龍原省電視台經常露臉的人物。
一隻手緊握著一支筆頭,飛速的在另一隻手的紙上寫下了最後幾個字,林清也不囉嗦,好似閒庭信步一般晃晃悠悠著,卻直接來到了一樓大廳前方,一個巨大的調酒吧台前。
“先生,需要什麼飲料麼?”
此時畢竟還是早上,吧台附近根本沒什麼人出現。
帶著潔白手套的調酒師看起來不過三十左右歲,脖子上係著個蝴蝶領結,十分禮貌的來到了林清的麵前。
“有紅蝮蛇麼?”
仿佛真的是在叫酒一樣,林清麵帶微笑的望著對方,直接用手向前推出幾張大鈔放在吧台。
“什麼?”
一句話出口,對麵的調酒師下意識微微一愣,可忽然,仿佛這才意識到什麼,臉色突然狠狠一變,緊接著,卻急忙左右看了看旁邊。
“先生要紅蝮蛇?要清口的還是濁口的?”
聲音幾乎都略帶些顫抖,調酒師的臉色都不禁有些不太正常。
“嗬嗬,彆緊張,不著急,不要清不要濁,要向陽的,這是錢,麻煩您了~”
一邊說著,林清再一次把桌子上的一摞鈔票往前一推,隻不過似有意無意的,就在那摞鈔票的最底層,一張白紙的一角,卻隱隱的露了出來。
“好,先生您稍等~”
再沒有一句廢話,調酒師迅速的從旁邊的冰箱裡扯出一瓶玻璃瓶裝的啤酒遞給林清,隨後一把將鈔票全部扣在手裡,不多時,兩個人徹底分開,再沒有互相多看一眼。
侯振邦的內線,完全沒辦法接近江中嶽的身邊,但作為外圍,他們卻也擁有著柳依依無法擁有的優勢——自由。
讓他們來回傳遞消息,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林清傳出去的東西也很簡單,隻是一張會所五層樓如今的布置草圖和一份名單。
一份自從他進來以後,所見過所有賓客的名單。
林清相信,以李戰峰和蕭潔的睿智,在得到這份名單之後,一定會有針對性的製定到時候的抓捕方案,力求把阻力降低到最小。
心裡不由得鬆下一口氣,林清下意識朝四周望了望,轉身就準備離開。
江中嶽還沒有出現,自己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要知道,這次的戰鬥直接涉及到日後林家的生死,哪怕外麵又那麼多精英,但林清仍舊不敢稍有馬虎。
忽然,就在他還在思索之際......
“蹬蹬蹬......”
就在大門前,竟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