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罩燈亮著暖光,照在一身雪白中衣的蕭楚寒身上,倒奇異地帶給他一分柔弱。
他扁扁嘴看看雲瑤,俯身趴在枕頭上,嘴裡召喚道:“過來,給我也按一下,我今天累壞了。”
“你又沒病,按什麼按?”雲瑤不理他,眼睛在臥室裡四處亂看,就是不看蕭楚寒。她知道自己抵抗不了這人的美色,乾脆不去看他,這樣總不會中招了吧?
“雲兒,過來,我真的很累。為了你我已經連續奔波了四天,全身的骨頭都痛,你就忍心讓我這樣去睡覺?”蕭楚寒誘惑道:“來,幫我按一下,我明天送你個田莊。”
聽他說到田莊,雲瑤終於抵抗不住了。她麻溜地滾了過去,幫他拉好衣服,伸手就幫他按摩肩背。
“你找到合適的地方了?”想想馬上就會有100畝水田,那得種出多少糧食啊,雲瑤立刻就覺得蕭楚寒可愛起來,兩手也按得越發賣力。
“嗯。”蕭楚寒被她或輕或重地揉壓點按,頓覺疲累全消,他也舒服地哼出聲來,“往下一點,再往下,對,就是那兒,幫我按下腰。”
“你要的田莊已經找好了,明天一早就給你地契。我讓方才貴先派人去把地整好,等咱們從縣城回來就可以播種了。”蕭楚寒說到這裡,轉頭看向雲瑤,“你的種子準備好了嗎?”
種子嘛,還不是給錢就有?雲瑤拍著胸脯保證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見她說得那麼肯定,蕭楚寒也不問了。他這會兒一點都不想談公事,隻想好好享受雲兒小手的按摩。好舒服啊,熱乎乎的,酸麻麻的,心裡也特彆的滿足。
“腰還痛嗎?”雲瑤問。
“痛!”想起剛才方良玉撒嬌般的聲音,蕭楚寒不覺也放軟了聲線。
還痛?這人怕不是腎虛吧?想想剛拿了人家1000兩銀子,明天還要再拿一個田莊,雲瑤決定好好給他按摩一下。
她也不打招呼,直接掀起蕭楚寒背部的衣服,找準他腰椎兩邊的腎俞和命門,就用雙手拇指按揉起來。
雲瑤這下比較用力,不過按了2分鐘,蕭楚寒的背部就潮紅發熱起來。他知道這兩個穴位,卻不知道他的雲兒已經把他當成了個腎虛病人。
“好了,翻過來。”雲瑤一拍他的背,幫他轉過身,又掀開了他身前的衣服。
“你做什麼?我隻是腰疼。”蕭楚寒把手枕到頭底下,好笑地看著雲瑤。
“腰疼也不能隻按腰,我幫你再按一下神闕和氣海。”雲瑤說著,又用掌根去按揉他的肚臍中央。
神闕,氣海……蕭楚寒的臉頓時又黑了。
“我沒病!”他想坐起來,被雲瑤使勁在額頭上一按,又隻得乖乖地躺下。
“你彆動。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你每天自己揉揉,再叫個大夫開點藥補補,很快就會好了。”雲瑤的語氣十分正經,隻不過那手卻不太正經,按了蕭楚寒的肚臍,又轉向他臍下一寸五分。
蕭楚寒這下作繭自縛,被她按了兩下,竟漸漸感覺全身發熱,有一樣蠢物似要抬頭。他羞臊地看雲瑤一眼,見她按得一臉認真,隻得強忍著任她按完,等她一鬆開手就忙坐起身來。
“我好了!”他忙拉好衣服坐好。
雲瑤正按得興起。這人的皮膚滑滑的,柔膩又緊繃,如同上好的絲綢,摸在手上十分舒服,她還想再摸一會兒呢。不,是幫他再按一會兒。
“你不疼了?”她略有些失望地說道。
“不疼了!”蕭楚寒氣悶死了,小丫頭竟把他當成腎虛病人了。
他乾脆下了床,把自己的外衣穿好。“雲兒,我想請你再幫個忙。”
咦,這人是怎麼在正經和不正經之間自由切換的?雲瑤疑惑了一下,也連忙從床上爬下來。“什麼事你說吧,能幫的我一定幫你。”
蕭楚寒想要按摩的心願得到了滿足,也不再跟她糾纏,當下把請她幫忙繪製水車圖紙的事說了。這對雲瑤來說簡直是舉手之勞,她忙點頭應了,又問道:“還有彆的事嗎?”
蕭楚寒很想說他還有事,可是真的找不出什麼可說的了,隻得不舍地說道:“沒什麼事了,你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就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