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庫聽了手下的回報,知道他們把人追到懸崖邊就失了蹤跡,氣得大罵一聲廢物。
他連忙召集手下一起去山上山下尋找,兩人走過的路,失蹤的懸崖都找了好幾遍,把那山頭也搜了個徹底,除了雲瑤留下的那隻鞋,其他什麼也沒有。
“去崖下看看,兩個大活人,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他留兩個手下在這裡看著,又墜下繩索,親自攀爬到山下,隻在半山腰找到雲瑤扔下的裙子,又在山腳下找到了另一隻繡花鞋。
沒有屍體,也沒有血跡?巫庫不死心,又在崖下找了半天,彆說屍體了,連被人踩踏過的痕跡都沒有。
就不信她會原地消失!巫庫不信邪,又派人去李家村沿路查看,他自己把山上山下又細細搜了一遍,又去查了雲瑤的田莊,還是一無所獲。
他能找到線索才怪,雲瑤就是原地消失了,現在跟大牛一起正過得很快活呢。
方才貴的人騎著快馬趕到順和縣城時,天已經黑了。方才貴懷疑巫庫,反複叮囑手下此事隻能跟王爺當麵說,他便悄悄地找到淩波求見蕭楚寒。
蕭楚寒雖然派了大牛回去,卻並不知道他能不能把事情辦好,能不能在神王殿手底下護住雲瑤。他那裡正心急如焚,突然聽說方才貴派了人來,忙把他叫進內室。
方才貴的親信見到蕭楚寒,這才跪稟道:“王爺,小雲姑娘在從鎮上回田莊的路上失蹤了,哪裡都找不到。”
“什麼?失蹤?”蕭楚寒臉色一白,忙問道:“李大牛呢?他在哪裡?”
親信見他問起個無關的人,愣了一下,回憶道:“他昨晚去了方家,問了小雲姑娘的下落,然後就出去了。”
“還有什麼其他線索?”蕭楚寒急問。
“她昨晚跟公子一起住在田莊,今早送了公子回去,她一個人在鎮上買了些東西,然後就出了城。她出城後就失了蹤,沒有回田莊,也沒有回李家村。”親信詳細說了一遍。
蕭楚寒反複問了幾句,見他再說不出什麼有用的話,隻好叫他先出去等著。
人走了,蕭楚寒關起門來,狠狠捶了下桌子,急得在屋子裡直轉圈圈。雲兒還是遇害了嗎?李大牛呢?他不是喜歡雲兒的嗎?他不是號稱百人斬的嗎?怎麼連那幾個人都鬥不過,還是叫雲兒遇害了!
不,我要冷靜,冷靜。蕭楚寒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細思情由。李大牛按說應該已經找到了雲兒,以他的身手,就算不敵,也必有一場惡鬥,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留下。方才貴的人隻說雲兒失蹤了,沒說找到了她的屍首,那麼,她不一定就是遇難了。
現在最麻煩的就是巫庫,隻要他還留在祈雲鎮,自己就沒法做大的動作。蕭楚寒想到這裡,使勁揉了一下自己的臉,開門叫了淩波進來。
“你去問問,水車的進度怎麼樣。”
“是。”淩波疑惑地看他一眼,轉身去了。不一會兒,他回來報道:“王爺,水車零件已全部造好,就差組裝了。”
“命他們連夜組裝,本王明早就要看到成品。”蕭楚寒吩咐一聲,開門疾步往燕姬的院子裡走去。
淩波被他搞得滿頭霧水,見他已經走了,也不好去追著問,忙去那邊傳令,縣衙裡頓時燃起鬆明火把,木工院落裡一片人聲。
蕭楚寒強裝笑臉,走去燕姬的院子裡,見燕姬的房門已經關了,隻有個小丫頭守在門邊。那丫頭見他來了,忙挑起簾子,向裡麵叫道:“小姐,王爺來了。”
燕姬已換了一身常服,正要卸妝休息,聽說他來了,忙又對鏡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請他進去了。
“寒哥哥,你怎麼這會兒過來了?”說完,她就低下頭羞澀地一笑,心裡不無得意。果然寒哥哥也不是塊捂不熱的石頭,自己對他好,他也就總想著自己了。
“我那邊的事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想問問你明天能不能啟程去王城。我母妃許久不見你,一定也想你了。”蕭楚寒裝出一片深情的樣子,凝目看向燕姬。
燕姬被他以那樣的目光注視,頓時喜不自勝,忙點頭道:“好,那我們明天一早就走。”
“巫庫呢?他回來了沒有?你們一起來的,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不好,咱們還是等他一起走吧。”蕭楚寒把話題引向巫庫。
燕姬不懂他的暗示,隻說道:“彆等他了,叫他自己過去吧。咱們先走,早點去拜見老王爺和太妃,燕姬也想念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