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麼現在流行角色扮演嗎?一個蕭楚寒,一個黑狐狸,全成戲精了。
雲瑤揉了揉腦門,伸手去推黑狐狸,“你就不能有點正常男人的樣子嗎?你要是再這樣,我可不跟你說話了。”
黑狐狸被她一推,不但不讓開,反倒趁機捏住她的手塞進自己懷裡,嬌聲笑道:“你現在是個男人,我自然要扮個女人來陪你。等你換了女裝我再做男人好了。”
雲瑤頭疼死了。這家夥,約自己來明明是做正事,偏要如此的不正經。
她使勁把手抽出來,說道:“你再這樣我可走了。我辛辛苦苦弄來許多土豆和紅薯,你不想要我可全送給蕭楚寒了。”
“你已經弄到了?”黑狐狸忙直起身子坐好,上下打量她一眼,又軟軟地靠了過來,“你可不要哄我,人家會傷心的。”
雲瑤火大,從懷裡掏出兩本水車圖紙往桌上一拍,問:“要不要?不要我拿去點火。”
“要!”黑狐狸忙搶過去,拿在手裡一張張翻閱,終於恢複了正常的樣子。
雲瑤把水車的建造要點又跟他講了一遍,黑狐狸仔細聆聽,不懂的就問,兩人又說了許久。
“好了,我懂了,這就拿回去叫他們照做。”黑狐狸放下圖紙,手撐著頭看著雲瑤笑,問道:“你這幾天在王宮裡過得可還好?沒被人占了便宜去吧?”
雲瑤被他問得臉一紅,怒瞪他一眼道:“除了你還有誰整天想著占我的便宜?人家蕭楚寒可是個正人君子。”
切,黑狐狸輕嗤一聲,追問道:“你答應我的1萬斤種薯呢?在哪兒?”
“誰答應你1萬斤了?你知道那要多少錢嗎?”雲瑤對他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找個地方,我把東西拿給你。”
“你帶了?”黑狐狸說著就去翻雲瑤的袖子,被她用扇子狠狠敲了一下手。
“你再敢毛手毛腳,我叫你好好嘗嘗我的厲害!”
黑狐狸原本還捧著爪子扮可憐,聽她這麼一說,頓時想起那次被辣椒水噴眼的慘狀。他立刻收斂神色,端正地坐好。“你帶了多少種薯?放在哪裡?要我帶人去搬嗎?”
雲瑤已經想好了過兩個月就走,當下也不再在意在人前顯露點小小的異常。她搖搖頭說道:“有幾十筐,你找間沒人的房子給我就行。”
黑狐狸沉吟一下,挽住她的胳膊,出門尋了一處隱蔽的樓梯下了樓,走到一個黑沉沉的院子裡。他指著一間廂房問道:“這裡行嗎?”
見這裡黑乎乎沒點燈,四下也沒一個人,雲瑤點頭道:“行,就這兒吧。你在外麵守著,彆讓人打擾我。”
“行,本座親自為你守門。你可快著點兒,彆讓人家等太久了。”黑狐狸拋了個媚眼,幫她推開房門。
雲瑤走進廂房,也不點燈,也不說話,隻閉上眼默默從出租屋往外運東西。幾千斤的種薯,也占了好大的空間,她那小屋裡都堆滿了,這會兒正好全弄出來給黑狐狸。
等雲瑤把幾十個筐子在廂房裡碼好,已過去了十多分鐘。怕黑狐狸疑心太大,她又在屋裡坐了一會兒,喘勻了氣,這才拍拍衣服站起來。
“行了,都給你放好了,你明天叫人來搬走。”
“這就行了?你沒騙我吧?”黑狐狸伸頭往門裡瞧,見裡麵黑乎乎的,地上真的放了許多大筐。
“好了,快走吧,我還有些事要問你。”雲瑤怕他追問種薯來源,拉著他就往回走。
黑狐狸真的很疑心。他一直守在院子裡,隻聽到屋裡砰砰的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卻沒見一個人影。這些東西從哪兒來的?
雲瑤一點也沒有要向他解釋的意思。根本就解釋不清,強行解釋的話還要編瞎話,她懶得編。
黑狐狸隻要一問,她就拉下臉,問了幾次得不到答案,他也就不問了。
兩人再回去時,屋裡已擺了一桌豐盛的酒菜。黑狐狸把一扇窗戶推開,拉著雲瑤在窗邊坐了,笑道:“這幾天跟著蕭楚寒住在王宮裡,你一定悶壞了吧?我請你看歌舞解解悶。”
也好,既然到了青樓,焉有不看歌舞之理?
雲瑤捧著酒杯聞聞,那酒很是香甜,喝著度數也不高,就隨黑狐狸給她滿上,一邊跟他說話,兩人一邊看台上的舞姬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