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小狐狸了？這倒是個好辦法。
雲瑤跟大牛放心不少，這才發現兩人站在蕭楚寒的臥房裡有些尷尬。
“大牛你坐吧，我看看外麵怎麼回事。”雲瑤指了指窗邊的軟塌，便自行過去將窗戶打開一條縫隙往外瞧。
大牛雖然也曾出入過王宮內苑，但走進王爺的寢殿這還是頭一回。他有些束手束腳地不好意思坐著，便跟過去陪著雲瑤一起往外瞧。
大雪早就停了，外麵的積雪想必是已經被人除儘，看不到一絲痕跡，隻山石上隱隱留下深暗的濕印。曾經精致的花園如今蕭索沉寂，看不到宮人在外麵活動，最顯眼的便是那滿滿一池暗色的堅冰。
“還真是黑雪？你看，這冰的顏色不對。”雲瑤指指原先的噴泉池，喊大牛一起去看。
大牛探頭看了一眼，又深吸一口氣，道：“有血腥味。”
“真的是血水？”原本不信邪的雲瑤也驚呆了。
一城的黑雪，下了三天三夜，這得是多少血水凝固而成？哪兒來的這麼些臟東西？
“不能確定，不過很可疑。”大牛四處看看，拔出匕首從窗台縫隙中刮下一片冰渣，雲瑤連忙湊過去仔細查看。
那冰渣在匕首上一時沒有融化，閃著暗紅色的冷光，令人心裡直發毛。
雲瑤打開隨身帶來的醫藥箱取出一隻試管，示意大牛將冰渣倒進試管裡。兩人在窗台上又刮了一些冰收集起來，雲瑤便將大牛的匕首仔細消毒擦淨，道：“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恐怕要拿回去請人幫忙化驗一下。”
“嗯，你小心收好，彆沾到身上。”大牛叮囑一聲，又將窗縫開大了一些向外查看。
雲瑤不知他在看什麼，也跟著往外麵瞧，邊看邊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沒什麼特彆的，隻是感覺這宮裡太靜了，有些不同尋常。”大牛低聲答了一句，便關上窗說道：“還是等蕭楚寒回來再問他吧。”
雲瑤憑著一時衝動跑來這裡，真的來了卻又不知該乾些什麼了。雪音應該很快就能回來，那就再等等吧。
她無所事事地在屋裡東看西看，卻突然聽到門嘎吱一聲開了，一個身穿素衣的宮娥走了進來。
那宮娥猛然看到王爺的屋裡出現兩個人，本能地便要尖叫，被大牛警覺地搶上前去捂住了嘴巴。
雲瑤頗有些做壞事被人抓包的緊張，等看清來人後才鬆了一口氣，抹汗道：“沒事，自己人。你放開她吧。”
大牛聞言鬆開手，卻還是站在那宮娥身邊沒有走開。
那宮娥驚魂稍定，這才拍著胸口對雲瑤說道：“雲縣主，你怎麼會在王爺的屋裡？”
“嘿嘿，美人你好。我來找你家王爺有點事，你忙去吧，彆管我。”雲瑤乾笑著打了個招呼，原來來人正是雉奴，隻是雲瑤已經忘記了她的名字。
雉奴原本進來要幫蕭楚寒收拾房間，見他二人大大方方地站在裡麵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也隻得退讓道：“那奴婢就先出去了。王爺正在前殿議事，要我為您知會一聲嗎？”
“不用，他馬上就來了。”雲瑤擺手，又叮囑道：“我是悄悄來的，沒有旁人知道，你千萬彆說出去，就當不知道好了。”
蕭楚寒對雲瑤的心思如今西涼又有誰人不知，雉奴不敢跟她頂撞，隻乖順地點頭道：“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蕭楚寒還沒來，雲瑤乾站著無聊，想想便又叫住她問道：“你先彆走，跟我說說現在王城的情況。”
雉奴一愣，遲疑道：“奴婢隻在宮中伺候王爺起居，並不知外麵的情形。”
“那你就說說宮裡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半天隻看到你一個人？”
“前些日子天降黑雪三天才停，王爺命人掃雪，有些宮人不小心沾染了臟水相繼病倒，太醫們醫治枉效。王爺沒法子，隻得把他們都送到城外義莊去了。”
雉奴說到黑雪猶然心有餘悸，忍不住又偷偷打量了雲瑤一眼。外麵都在傳是這位縣主帶來的災難，她怎麼敢此時跑來王城，還向自己打聽黑雪的事？
“你見過生病的人嗎？都是什麼症狀？”雲瑤追問。
雉奴仔細回想，道：“好像每人的症狀都不太一樣。有人上吐下瀉，有人高燒暈厥，還有人全身長滿膿皰，撓破了就開始潰爛。”
這麼複雜？雲瑤這下頭疼了。
“還有什麼情況，你再跟我說說。”
“嗯，這些病好像都會傳染的，不小心沾上他們的嘔吐物或者膿水的人也都起了同樣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