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很聰明地沒有提雲瑤的名字。昨天蕭楚寒已經跟他說過了,這件事不到最重要的時刻都不要把雲瑤顯露出來。在彆人的地盤上,行事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南宮墨自己也要靠著雲瑤發展南漳經濟呢,肯定不願去跟彆人分享這個重要信息了。
“西涼王?”那兩人仔細想想,都暗自點頭。前些天與蕭楚寒合作逼宮時,西涼就展示出了一定的實力,並且承諾事成之後會與他們分享紅薯與土豆的種苗,沒想到他還另外藏著好東西沒有拿出來。
吳思禹這人處事更加謹慎,當下追問道:“確實聽說西涼得了一批能畝產千斤的水稻,不過也不一定適合在彆處耕種吧?”
南宮墨神秘一笑,道:“合不合適,等他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那二人被他說得心癢難搔,奈何蕭楚寒被神王留在屋裡,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隻得耐著性子慢慢等了。
白魘對四王的態度很是和藹,對蕭楚寒尤甚。待蕭楚寒按禮參拜過後,他便隨即賜座,貌似隨意地與他閒聊起來。
他先是關心了一下西涼王城疫病後的恢複情況,便隨即問道:“蕭王爺在這裡可還住得習慣?下人若有什麼伺候不周的儘管提出來。”
蕭楚寒連忙起身說道:“一切都好,多謝神王關心。”
“坐下說話吧。”白魘擺了擺手,又問道:“怎麼將瑤兒也帶來了?讓她住在驛館裡有些委屈她了。”
瑤兒?蕭楚寒目光一縮,拱手道:“陛下,不知為何稱呼嘉懿郡主為瑤兒?她說自己並不記得有此名字。”
“嗬,不記得就不記得吧,她說她叫小雲,那我還是稱呼她小雲吧。”白魘不以為意地點頭道:“小雲來了怎麼不通報本王一聲?蕭王爺莫非怕本王接待不了?”
“不敢。”蕭楚寒欠身道:“隻是大長老之前曾屢次派人追殺郡主,偏她又要跟來長長見識,小王這才出此下策,請陛下恕罪。”
白魘聽完蕭楚寒的話,眉頭深深皺起,冷哼一聲道:“這件事我已經問過了,是樂心瞞著我私自下的命令。蕭王爺放心,我定會給小雲一個交代。”
“樂心?”蕭楚寒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不由得一愣。樂心是誰?怎麼能驅使大長老為她辦事?這些疑問藏在心裡,卻不好直接發問。
“那是我早年的一個侍女,沒想到在我閉關期間竟做出這樣的事來。”白魘歎息一聲,道:“我已將她關押,待除夕宴上四王齊聚之時,我定會將此事審問明白。”
蕭楚寒心中還有許多疑問,但他也很有城府,並沒有在這時追問,隻是拱手道:“全憑陛下決斷。”
白魘點頭,道:“原本我組建這神王殿,隻是為了更好地聯絡四州造福百姓,沒想到竟成了某些人滿足自己私欲的工具,就是沒有小雲的事,我也要將他們好好整治一番的。”
你組建的神王殿?蕭楚寒被他這句話雷得不輕。神王的傳說已流傳了千年,你才多大年紀?不是自稱神王你就真成了傳說中的人物的。攝於白魘的手段,蕭楚寒沒敢將這句話說出來,隻是不住點頭稱是。
白魘沒有過多解釋,卻向蕭楚寒仔細詢問了雲瑤這幾日的飲食起居。蕭楚寒趁機提出她想要幾株雲絲草,白魘毫不猶豫地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跟另一個容貌權勢全在自己之上的男人聊自己的女人,蕭楚寒可沒這王八度量,說不幾句他便借口不便讓其他三人久等提出告辭,白魘也爽快地答應了,隻不過又賞賜了許多禮物,蕭楚寒隻得稱謝接受。
午宴很是豐盛,白魘略用了一點點便提前離席,留下了四州之王。
四處都是神王的人,那幾人可不敢在這裡談合作的事,隻相互敬了幾杯酒,便草草結束午宴。
“蕭兄弟,下午忙不忙,哥哥我想去拜訪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雪天傲一出神王殿的大門便沉不住氣地拉住蕭楚寒,吳思禹站在一旁雖然沒說話,眼中的興趣卻是顯露無疑。
蕭楚寒看著他們的樣子,便知南宮墨已遊說成功了。
他欣然點頭道:“這幾日也無甚緊要的大事,待回去後小弟便去拜訪雪兄。”
“那咱們可說好了,我在驛館中等你。”雪天傲笑著拍了拍蕭楚寒的肩,便登上自己馬車。
“蕭賢弟既然與雪兄有約在先,那我晚上再去拜訪吧。”吳思禹也跟蕭楚寒約好時間。
“蕭兄,小弟幸不辱命,後麵的事可就看你的了。”南宮墨說著,衝蕭楚寒一拱手,便瀟灑地登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