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現在鎮外沒人的地方,慢悠悠地走了進去。她身上還帶著方良玉的家書,必須先給方鎮長送過去。
方才貴早在年前就收到了兒子的書信,連同蕭楚寒賜婚的旨意一起送到了他的手裡。
聽說兒子要娶個南漳女子,還是蕭王爺親自指定的婚事,方才貴心裡一時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自家兒子的心思他早就知道了,當初為了雲瑤,他可是連命都不要了的,怎麼出去沒幾個月就變了心?
這門婚事到底是兒子自己的意思還是受了王爺的逼迫?方才貴就算拿著兒子的書信都不敢相信裡麵所說的內容。
兒子要去跟王爺搶女人,被王爺強行塞給他一個彆國的女孩子。這種陰謀論在方才貴心頭盤桓不去,搞得他連兒子千叮萬囑的親事都草草交給管家去處理。
玉兒自幼身體孱弱,要是再迫於壓力娶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回家,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嗎?
正月裡不宜出行,否則方才貴早就帶人親自去王城找兒子去了。隻要方良玉說聲不喜歡,就算拚了這條命他也要違抗王命。
正當他安排好家裡的事,盤算著哪天出門去找兒子時,門子突然飛跑著進來,氣喘籲籲地叫道:“老爺,郡主來了!”
方才貴其實相當於蕭楚寒安排在祈雲鎮的耳目,一些大事都會派人給他送個消息。雲瑤救了疫病
被封為郡主的事他就知道了,隻不過不知道她帶著自己的兒子一起去了神王城。
聽說雲瑤來了,方才貴連忙站起身,一疊聲地叫道:“快,快請郡主進來。不,還是我親自去迎接吧。”
雲瑤在門外站了一小會兒,就見方才貴圓滾滾的身子向她跑了過來。她連忙迎過去叫道:“方伯伯,你怎麼親自出來了?”
“小人參見郡主。”方才貴剛一彎腰,雲瑤便連忙把他扶起,叫道:“哎呀,你這是做什麼?良玉跟我親如姐弟,您就是我的長輩,怎麼可以行此大禮?”
親如姐弟?方才貴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連忙擦著跑出來的熱汗,把雲瑤請進了待客的花廳
。
雖然急著知道兒子的消息,但基本的待客禮儀方才貴還是知道的。他不好一上來就向客人問東問西,隻得耐著性子先向雲瑤問好,又問了王爺安好,這才眼巴巴地看著雲瑤。
“郡主,不知小兒最近身體怎麼樣,有沒有給郡主和王爺添麻煩?”
“哦,良玉他已經搬去神王城住了,那裡的環境特彆好,他現在身體已經跟正常人一樣了。”雲瑤連忙從懷裡掏出方良玉的書信遞給他。
“玉兒去了神王城?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才貴都被她說糊塗了。
雲瑤隻好挑了些能說的給他解釋了幾句,又把神王城的新政告訴了他。
“良玉想請你也搬過去跟他一起住呢,他已經在那邊買了個大宅子,說是請你去為他主持婚事。”雲瑤捂著嘴笑道:“您還是先看信吧,看完我再跟您慢慢說。”
“好,我這就看。”方才貴把書信拿過來仔細地看了兩遍,這才半信半疑地問道:“這位依蝶姑娘果真是玉兒自己看上了,請王爺為他賜婚的?”
雲瑤也不知他在疑惑什麼,實話實說道:“是啊,良玉在她那裡養病,多虧了依蝶姑娘多方照顧。我們去接他時兩人依依不舍的,看得王爺不忍心,便給他倆撮合了一下。”
雲瑤看方才貴滿臉看不懂的表情,以為他嫌棄依蝶出身草莽,怕她配不上方良玉,連忙解釋道:“依蝶是個很好的女孩,聰明又單純,對良玉也一向
照顧。如今南漳換了新王,她父親新任南漳左相,無論人品相貌還是身份跟良玉都是及相稱的。”
方良玉的信中並沒有提起未來嶽父的身份,方才貴這會兒才第一次聽說,不由得又把蕭楚寒的賜婚當成了另一種形式的和親。
“郡主,這門婚事果真第玉兒自己情願的?”方才貴就差明著問有沒有人逼迫他兒子了。
“哎呀,你想到哪兒去了?這兩人真的是情投意合,恨不能馬上就洞房花燭呢。我看您呀,還是早點把家裡收拾收拾搬去神王城吧,良玉肯定已經望眼欲穿了。”
“郡主說的可都是真的?”方才貴還是有點將信將疑。
“哎呀,真的假的你看良玉的信不就行了?
他可是把這邊的生意都安排給彆人,就等著您過去呢。”雲瑤說著,忍不住捂住嘴笑道:“您要是想要早點抱孫子,還是趕緊準備起來吧,從這兒到神王城路可不近。”
方才貴又把信仔細看了幾遍,見那字裡行間果然都透出一股急切,家裡的事也都安排的周到妥帖,這才算真的信了雲瑤的話。
看來兒子時徹底對郡主死心,不去跟王爺搶女人了。不用拚了老命跟王爺作對,這可太好了。
“好,我這就讓人去準備,三日後便啟程!”方才貴歡喜得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要不是雲瑤坐著,他都想立刻就把管家叫來了。
雲瑤見狀連忙站起來說道:“方伯伯,我還想出去轉轉,能不能請你派輛馬車送送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