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本不想搭理秋月,誰知這不開眼的家夥竟當著她的麵把戰火燒到夏荷身上了。雲瑤當下冷哼一聲,說道:“大家都坐著彆動,可彆把白夫人磕著碰著了,不然人家肚子疼起來又怪到你們頭上。有什麼事等大夫過來看過了再說吧。”
原本有幾個心善的婦人見秋月疼成了那樣,還想好心地過去看看,但聽了雲瑤這話,又遲疑著停下了步子。她們剛才可都看到了,根本沒人惹她,不過說個話的功夫她就喊起了肚子疼,還說是彆人害的,這種人她們可怎麼敢招惹?
秋月見自己裝了半天,竟連個關心的人都沒有,害她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都白費了,氣怒交加,假哭這下變成真哭了。
戲台子上唱的戲全都沒人看了,大家三五紮堆看著秋月表演,她也隻得咬著牙把戲接著演下去。好在白鴆來得很快,沒多久就大步跟著丫環跑了過來。
他也真是受夠了這個秋月。當初不就是看上她跟雲瑤關係近有利用價值才帶她來神王城的嗎?她倒好,拿著雞毛當令箭,自己把自己捧那麼高。說實話,白鴆還真沒太看重她肚裡的孩子,他未來的娘子肯定要從神王城中選一位高門貴女,能幫著他在仕途上更進一步,誰看得上這麼個村姑?
不過,有了神王的關注,他不得不捧著秋月,這才保持著表麵的寵愛。
白鴆跑進園子,一眼就看到了秋月,這還是要感謝她那“出眾”的身材和身上那件刺目的大紅裙。不過,再看看秋月身邊坐著的人,白鴆的方向一轉,首先奔到雲瑤麵前,老遠便含笑拱手道:“小人參見郡主!”
雲瑤對這家夥可沒半點好感,不過聽方良玉說,裁雲閣的生意得了他不少關照,也不好對他擺出冷臉,當下便淡淡點頭道:“你來得正好,秋月肚子疼,你去看看吧,不行就趕緊帶她回去。”
白鴆哪兒肯放過這套近乎的機會,揮手讓身後方家的大夫去看秋月,自己卻在雲瑤身邊恭恭敬敬地站著,賠上一副笑臉不住跟她搭話。
雲瑤聽著他那不著邊際的請安問好,不由得奇道:“秋月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孩子,怎麼你都不去看看嗎?我好得很,不用你關心。”
白鴆的臉色閃過一陣尷尬,瞥了秋月一眼,笑道:“她就是嬌氣,三天兩頭喊肚子疼,其實沒什麼的,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旁邊聽著的幾個人見連他都不當一回事,更加鄙夷秋月,都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秋月原本還等著白鴆來替她找夏荷的麻煩,誰知人家隻關注著雲瑤,根本不把她當回事,頓時氣得臉都綠了,肚子竟真的疼了起來。
方府的大夫給秋月把了脈,皺眉說道:“夫人的脈象還算穩健,但氣血過盛,最近情緒又有些波動,還是要好好養一養的。最好在家安心保胎,不宜過多勞動。”
白鴆大方地對大夫擺擺手,說道:“需要吃點什麼保胎藥你儘管開,我這就讓人去買。”他指著兩個丫環說道:“你們兩個,拿了藥方就趕緊把夫人送回家去躺著,最近都彆讓她出來了。”
秋月沒想到原先一直對她和顏悅色的白鴆到了雲瑤麵前竟連多看自己一眼都沒興致,隻一個勁纏著雲瑤說話,這下她可真的有了危機感。她連忙軟著聲音說道:“白郎,我沒事,隻是剛才突然疼了一陣,現在已經不疼了。今天是方公子大喜的日子,我還是堅持一下吧。”
白鴆皺眉看了她一眼,又轉頭去問雲瑤:“郡主,可要內子留下陪你說說話?”
雲瑤還沒答話呢,嘴快的雪音已哼笑道:“還是趕緊讓她回去養胎吧,我家主人可不敢跟她說話,彆說得好好的又喊肚子疼。”
旁邊傳來兩聲嗤笑,白鴆的臉一紅,連藥方也不等了,強硬地命兩個丫環把秋月帶回家去,連她那委屈的眼神也顧不上去看。
他對秋月好可不就為了能搭上雲瑤和神王這條線嗎?如今正主就在這裡,跳板也該扔了。
秋月氣得打抖,又不敢在人前落了白鴆的麵子,隻得溫順地扶著丫環的手往外走,臨行還對雲瑤笑著告辭:“雲姐姐,我這肚子確實不舒服,就先回去了。請跟方公子告個罪,等我好些了再來看新娘子。”
雲瑤好風度地跟她維持個表麵客氣,卻連身子都沒動。秋月一走,白鴆便順勢坐在她的椅子上,不顧身份地跟雲瑤套起了近乎,搞得雲瑤頭大無比。
還好,外麵很快響起一陣鼓樂聲,接著有人\大叫:“新娘子進門了!”
雲瑤連忙一拉青青跟夏荷:“走,咱們看熱鬨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