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夜的舅舅,聯邦首相勒戎!
江敘本能地去看希夜的反應,卻見他快速站起,禮貌地行了個禮,尊敬地喊道:“首相大人。”
嘴巴不自覺地張大,直到希夜側目過來,江敘才慌忙地行了個禮。
勒戎哈哈一笑,對著希夜說:“不是說了,在家裡要叫我舅舅,不要這麼生疏。”
希夜正色道:“不管什麼場合,您都是首相大人,我不能逾越。”
勒戎臉上的笑意更甚,好像才發現一旁的江敘似的,擺了擺手說:“這就是特意來看你的同學吧,今天既然見麵就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的聚會了。”
“不,您沒有打擾我們,您在這裡,反而令我更安心。”希夜一臉真誠地說,崇拜和依賴之心溢於言表。
江敘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了,要不是係統說這是真的希夜,他肯定以為這是哪請來的劣質演員。
希夜應該恨他入骨才對,就算是裝的,也不可能這麼諂媚……
勒戎笑眯眯地,倒是坐在了一旁,揮手讓身邊的護衛們退下。
“你就是江敘?”
江敘警惕地點了點頭。
“不要緊張小同學,我隻是隨便問問,經常聽希夜提起你,說明你們兩人的感情很不錯。”勒戎笑著拍了拍江敘的肩膀,仿佛一個和藹的長輩。
但江敘頭皮都發麻了,因為他看見希夜竟然恭敬地候在一邊,仿佛隨時等待勒戎的命令。
而勒戎臉色微變,他故意帶著點怒氣,訓斥道:“你這像是什麼樣子,當著同學麵還這麼依賴我,以後還怎麼挑起聯邦政府的責任?”
而希夜仿佛受驚一樣,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我怎麼敢接替您的位置,您知道的,我隻想一直跟隨首相大人左右。”
江敘在一旁,看著這舅甥二人,一時竟然不知道露出什麼表情。
勒戎仿佛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對著江敘說:“讓你看笑話了。”
乾笑兩聲,江敘搖頭。
希夜卻對著江敘第一次板起了臉,突然下達了逐客令:“江同學,今天我還有點事情,請你先回吧。”
開玩笑,都這種情況了他還能放心地回學校?
江敘剛準備搖頭,勒戎突然喝道:“不準對同學這麼失禮!”
希夜的反應是身體僵了僵,回答:“是。”
還一邊向江敘投去冷冰冰的眼神,好像在責怪他害自己被首相大人訓斥。
這更堅定了他要賴在這裡的決心,他仿佛沒看見似的,對著勒戎說:“首相大人,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他說,可以嗎?”
勒戎看了一眼希夜,突然笑道:“當然,你們同學敘舊,我呆在這裡確實不合適。”
說著起身出去,他路過希夜的時候,小聲說了句話,希夜立馬聽話地點頭。
不一會兒,偌大的會客廳隻剩下他們兩個。
從頭到尾希夜的表情都十分端著,仿佛一個上了發條的假人。
江敘想不通為什麼希夜會變成這樣,難道他有什麼計劃?
想到這裡,他不著痕跡地湊近,悄聲對希夜說:“你是裝的對不對?”
希夜卻身體後仰,避之不及似的,臉色十分難看:“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被像是躲瘟疫似的躲開,江敘心裡有些異樣,兩人之間的關係從來沒有這樣僵硬過。
這下他倒是有點不確定了。
明明上一世希夜恨他舅舅入骨,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他扳倒的對象,幾乎從來不給好臉色,更不要說像今天這樣亦步亦趨。
希夜冷著一張臉,有些不耐煩:“你到底要對我說什麼?”
江敘微微皺著眉頭,再次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勒戎手裡?”
“你怎麼敢直呼首相大人的名諱!”希夜臉色越來越陰沉,透著明顯的不快,“不過是我的室友,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說著呼叫了護衛,沉聲道:“聯邦政府不歡迎你這樣無禮的人。”
下一秒,兩個護衛從大門進入,對著江敘做了個手勢,要把他帶出會客室。
江敘當然不肯,他站在原地,突然附在希夜耳邊,快速說了一句話。
希夜聽完,臉頓時沉了下來。
“好大的膽子,竟敢造謠聯邦首相,把他關入禁閉室,稍後我親自審問。”
“是!”
……
在拷在漆黑的禁閉室裡,江敘一臉懵逼。
他剛才情急之下告訴了希夜當年的真相,讓他趕快清醒過來,不要被勒戎偽善的假象給蒙蔽了。
係統:“你剛才太衝動,劇透會導致事情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江敘歎口氣:“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不這樣做,我早就被扔出聯邦政府,希夜會被洗腦得更嚴重。”
係統:“你認為他被洗腦了?”
江敘:“不然根本沒有辦法解釋他的這個行為,以勒戎的手段,他確實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既控製了希夜,又穩住了輿論,一舉兩得。”
“滴——”
禁閉室的門突然劃開,刺眼的光線爭先恐後地鑽進江敘的眼睛裡,讓他不適應地閉眼,再次睜開,希夜已經坐在他的對麵。
希夜緊抿著唇,顯得表情冷硬:“身為同學,我應該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供出幕後主使,聯邦政府會免於起訴你。”
“沒有幕後主使。”江敘搖頭,“這都是我自己的猜測。”
“不,你隻不過是一個c級體質毫無背景的軍校生,怎麼膽敢闖進聯邦政府的大門,還當著我的麵汙蔑聯邦首相,一定是有人指使你才會這麼做。”希夜微微眯起了眼,仿佛要看透江敘。
江敘無奈地一笑:“你也說了,我不過是一個c級體質的軍校生,誰會利用我呢?”
希夜沉默了一會兒,勾起了唇:“據我所知,你雖然毫無背景,卻與幾位重要人物交往甚密,連西部軍區元帥都專門去為你慶生……”
這種帶著揶揄的口吻讓江敘感覺不舒服,他忍不住道:“你當時也在場,何必問我。”
灰眸微垂,希夜沉聲道:“不錯,我一直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甚至曾經想要討你的歡心。”
他緊接著冷笑了下,“可是你卻不滿足於此,不斷招惹其他人,根本沒有把我們之間的感情放在心上。”
江敘的表情凝固了一下,這種被質問“渣男”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他乾巴巴地說:“我不是……”
希夜扯開了嘴角:“不是什麼?難道你敢說把我當做最好的朋友?最在乎的人嗎?”
江敘想都沒想:“當然。”
上輩子,他為了希夜說是出生入死都不為過,而且他身為命運之子,當然是最重要的任務對象。
看到江敘如此篤定地承認,希夜卻愣了一下,麵上似乎緩和了顏色:“你怎麼證明?”
江敘呆呆地問:“證明什麼?”
“證明你剛才說的話。”希夜深深地看了江敘一眼,毫不猶豫他的懷疑。
一時摸不著頭腦,江敘反問:“這要我如何證明?”
希夜起身來到江敘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灰眸裡的陰影加深,仿佛有風暴在裡麵攪動。
伸手扣住了江敘的後腦,讓他無法逃離,希夜俯身吻住了江敘的唇。
“唔——”
江敘瞪大眼睛,聲音瞬間被堵住。
不滿地攫住他的下巴,希夜輕咬了下江敘的唇瓣,然後閉上眼,吻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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