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九章
希夜聽到江敘這麼問, 並沒有回答, 伸手將那個黑色盒子交給他, “能幫我保管嗎?”
以此同時,剛才投影中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
勒戎突然出現, 多疑地望向二人, 目光在希夜身上來回巡視。
希夜自然地轉身, “剛才江同學在和我討論最近缺下的課業。”
不動聲色地將那個黑色盒子藏起來, 江敘也跟著點頭, 對希夜說:“剛才那些就是重點,如果還有不懂的, 隨時可以再問我。”
一心不想讓希夜和其他人接觸被發現異常, 勒戎變了個臉色,拿出聯邦首相的做派,對江敘說:“天色不早, 江同學還是先回家吧,不然家裡的大人應該等不及了。”
江敘的“不”字在口中還未說出,希夜先點頭:“首相大人說的對, 是我考慮不周, 江同學先回去吧, 一個人路上小心。”
遲疑地望向希夜,他一個人在這偌大的聯邦裡,孤立無援,江敘心裡放心不下。
雖然任務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但說放棄, 哪有那麼容易呢。
但勒戎已經召來了護衛:“來人,將這位小同學護送出去,不能有任何差池。”
“是。”
那護衛對著江敘做了個手勢:“請這邊走。”
沒辦法,江敘跟著護衛朝外走,一邊戀戀不舍地回頭看希夜,卻見他身形挺拔,光影交疊中,讓人看不出表情。
路過大廳的時候,江敘見到了宋燼遠,對方血色的眸子裡毫無波瀾。
護衛謹慎地停下,行了個標準禮:“元帥大人。”
宋燼遠冷著臉點頭,仿佛根本沒有看到身後的江敘。
單手插兜靠窗站著,帶著薄手套的手夾著煙,煙頭明滅閃爍,宋燼遠斂起眸子的時候,有點不近人情的感覺。
二人經過的刹那,江敘低下頭,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宋燼遠毫無反應,吐出一口白煙,任由護衛將江敘帶離這裡。
剛才經曆了絕望,此刻又得罪了宋燼遠,這個認知讓江敘有點挫敗,垂著頭往前走,快拐彎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站住。”
護衛應聲停住,不知所以地望著迎麵走來的宋燼遠。
伸手拉住江敘的手腕,宋燼遠抬起下巴,對著那護衛說:“他交給我了。”
護衛猶豫:“這……”
宋燼遠微眯眸子:“怎麼?”
微微釋放度的威壓讓護衛渾身緊繃,他立馬低頭:“是。”
默默退下了。
江敘的手腕被宋燼遠緊緊捏住,他試著掙紮一下,卻被直接壓到了牆上,宋燼遠低頭望著他,綢緞般柔順的長發垂下,滑過江敘的脖頸處,又涼又癢。
“再說一次。”宋燼遠低啞著嗓子說。
愣了一下,江敘才反應過來,硬著頭皮又說了一次:“對不起。”
“對不起我什麼?”
宋燼遠俯下身,一本正經問他。
剛才遊昭的那句話還縈繞在耳邊,江敘情緒始終十分低落,也提不起精神跟宋燼遠解釋什麼,他順從地低聲說:“對不起,我冤枉了你。”
誰能想到,宋燼遠這個正經的反派還沒下手,遊昭這個濃眉大眼的反而叛變了革命,這找誰說理去?
江敘隻要想到,就覺得寶寶心裡苦。
帶著薄手套的手抬起江敘的下巴,沾染了些煙草的味道,宋燼遠的一雙眸子仿佛試圖看進江敘的心裡,他薄唇輕啟:“我原諒你了。”
“謝謝元帥大人。”
得到這個回答,宋燼遠並不滿意,他的手指在江敘的下巴處摩/挲兩下,斷言道:“你有心事。”
江敘心道我的表情難道這麼明顯麼,他想打起精神來,卻做不到,隻能勉強笑一下:“多謝元帥大人關心。”
“一口一個元帥大人,你是故意疏遠我嗎?”宋燼遠麵上沒什麼表情,指尖卻微微用力,逼得江敘和他對視。
江敘仰著頭,搖搖頭,“我隻是一個軍校生,不敢逾越。”
宋燼遠的眼神帶著些陰鷙。
這張嘴好像總是說些他不喜歡聽的話,相比激起他的怒火,這種不自覺的矜持更不如說激起了他更強烈的占有欲。
目不轉睛地盯了一會兒,宋燼遠傾身過去,聞到了一股從對方皮膚散發出來的淡淡的甜味兒,他突然笑了一下:“一直還沒送你生日禮物,想要什麼?”
他緩緩補充道:“什麼要求都可以。”
江敘聞言,睫毛顫了顫,“真的都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