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穀緲猛地抬頭去看對方表情,那家夥還是冷著一張臉,隻是周身的氣壓一下低下來,縱使是他都渾身僵了一下,門口三人已經擺出戒備的姿勢,警惕又隱晦地盯著那人。
第一次體會到之前貝爾摩德抱怨的低氣壓,他反而有一種終於來了''的輕鬆感。
兩人僵持片刻,琴酒忽然撩開風衣,手探向腰側,看見他的動作,羽穀緲眉頭猛地一跳,下意識撐住吧台手臂用力,從吧台和酒架間翻出來。
宰
槍聲幾乎在狹窄的房間裡回蕩了三圈,玻璃破碎的嘩啦聲和水聲同時在背後響起,他落地時閉眼往旁側頭,還是被炸開的酒瓶碎片劃過側臉,留下了一道細小紅痕。
背後酒架上,調完那杯BaptistRedemption後便被妥善放回的君度酒因為子單炸得粉碎,水晶般色澤、晶瑩澄澈的液體從酒架上流下,濃鬱酒香伴隨著鮮果交雜著甜橘的自然果香在空氣中騰起。
那子彈本就是衝著酒瓶去的
你瘋了嗎?!
羽穀緲咬牙切齒地罵道,說話間從衣袖中投出無毒的那隻匕首,又在閃著寒光的刀刃直射向琴酒麵門時,借力屈膝向他攻去。
對方側頭躲過匕首,又隨手攔下他攻來的膝蓋,男人手掌寬大,握力大到幾平要捍碎他的膝蓋骨,要是往後躲就算掙脫開琴酒的束縛也容易重心不穩處於被動。
羽穀緲乾脆雙手按上對方的肩膀,膝蓋抵在他手心裡借力翻起來,輕巧地落在那人身後,反手拔下刀尖淺淺沒入牆麵的七首。
男人的力氣比自己不知道大多少,地盤穩得厲害,打到現在對方連腳步都沒動過,反而自己從吧台—路翻到了沙發這邊。
琴酒左手裡還端著酒杯,剛才隻用右手就攔下自己膝蓋,剛才借力時,那隻手幾平撐起他整個身體的重量也未曾抖過。
這是什麼怪物體能?
像逗貓一樣的輕慢態度讓羽穀緲恨得牙癢癢,赤手空拳時自己倒是打不過他,但現在持上上首後可不一定。
琴酒將手中的酒杯直砸向門口,出去。
波本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耐地收起剛才異變突生時便舉起的口口,先一步拉開門走出去。
都走出去後,蘇格蘭帶上門,三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頗感無語。
這次不是''上司''會麵和任務安排嗎,中途兩個''領導''打起來了是什麼情況,組織的企業文化?
蘇格蘭歎著氣開口道,不知道什麼情況,我們先回去吧。
其他兩人也沒有異議,他便將肩上背著的吉他包背緊了些,先走了出去,剛邁出一步便瞥見波本衝自己比劃了一個手勢。
是什麼重要情報嗎,用的是在組織裡被教的暗語手勢,應該不是公安那邊的情報。
這樣想著,他還是瞬間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心裡念出。
想.吃…牛肉蓋飯.
蘇格蘭∶?
比劃完這句話,波本衝他咧嘴一笑,也不避著身後的長發男人了,正大光明繼續比劃道。
彆給那個….家夥…準備。
他.不準吃..…..
蘇格蘭∶...
突然想把這兩個家夥仍在這裡,自己開車走人。
而休息室內,在門關上的那一刻手/槍上膛聲同時響起,用槍身擋住攻來的刀刃後,琴酒迅速改變持槍手勢,用槍側攻向那人腰側。
喝完酒就翻臉不認人了?手腕被對方大力禁錮著,隻能以一個有些狼狽的姿勢躲開攻擊,羽穀緲仍譏諷著,毫不客氣道,莫名其妙把我調回日本,還讓我監視新人,不給個合理解釋?
銀發男人嗤笑一聲,君度。你似乎在因為殺掉那些老鼠而痛苦啊?
琴酒露出審視的目光,話語中滿是威脅和警告。
沒想到組織的刀也會有鈍的那一天,BOSS對此可是非常不滿,暫停了你所有秘密任務,會由我負責重新評估你的價值。既然考察期間沒有事做,花時間帶帶新人也無所謂。不過最後,沒用的刀不是被扔回去重新打磨,就是和那群吱吱亂叫的老鼠一起…在地獄重逢。
羽穀緲瞳孔緊縮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