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波本篇·尾聲(2 / 2)

如果安室先生不個意的話…….

月山朝裡將懷裡的男孩放在旁邊的空椅上,在對方驚異的目光下站起身來,將手輕放在男人的耳朵後方。

這是…….安室透下意識躲避道。

旁邊傳來''咚——''的一聲悶響,似乎是暫且被安置在一邊的江戶川柯南打翻了什麼東西。

頭疼的話按一下會好一點。他解釋道,避開了太陽穴這樣對於安室透來說過於致命的地方,隻用不會引起那人警覺的力道按壓著他的後腦和肩頸部位,就當報答之前安室先生開車幫忙。

還有在救護車上的安慰。

安室透動作一頓。這是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但是頭部這樣的區域被一個今天才剛見麵的陌生人觸碰,即使那個人很親切還是自己好友的家人,也實在是有點.…

..….至於手法的話,安室先生不用擔心,之前我也經常會幫那個像小孩一樣的兄長按的。

像小孩一樣的哥哥,是指春日川格吾嗎。

被合適的力道緩慢按壓著,他感覺自己同步的疼痛真的開始消散。

想起自己好友警校時諸多不成熟的行為,一被鎮壓就去班長或者hire那裡告狀的樣子,安室透的表情不住放柔,含著波光粼粼《的笑意,正當他要開口再說點什麼時….

病房門被人從外一把推開。

月山!聽說小霧-

麵部輪廓硬朗的男人跑出了一身汗水,先一步推開病房大門闖進來,神色焦急地正要說點什麼,忽然看見了裡麵的畫麵,剩下半句話卡在喉嚨裡,變成了一串急促的嗆咳。

喂—搞什麼啊班長....

抱怨著好友堵在唯一入口前的行為,鬆田陣平直接一把將門推到最大,和自己的幼馴染一左一右從空隙中擠進來,轉頭時卻見敕原研二腳步一僵,也定在了門口。

敕,你在乾...

話尾唐突地消失了。

病房內,半年未見的月山朝裡站在椅子側麵,給坐在椅子上動作有些僵硬的男人按摩,而椅子上那人長著一張他們最熟悉不過的臉,正撐著頭麵帶笑意的盯著對方看。

三人對於自己好友的記憶還殘留在七年前,哪裡知道降穀零已經完美披上了一層屬於安室透的,帶著招牌笑容的外殼,隻覺得麵前這個露出警校時很少見表情的好友,看向對方的眼神過於柔和。

栽原研二都要吐魂了。

月山朝裡平時的形象一直是可靠沉穩的兄長,但低頭垂著眼睛淺笑時周身的氣質就會格外柔和,麵部輪廓那些硬朗的弧度也因為角度擋掉大半,反而有一種…媽媽或長姐的柔和包容感。

尤其是現在!

以至於忽然一下和多年未見的好友重逢,栽原研二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句話是-

.….什麼啊降穀零,七年了原來你的眼光根本就沒有變過嗎,還是這種類型…不對!我到底在想什麼?!

他連忙把這個想法掐滅在腦子裡,反手帶上門,三個高大的男人顯得這間單人病房格外擁擠,身邊戴著墨鏡一路飆車過來的鬆田陣平最先反應過來,他細細打量著麵前這位金發混蛋,手上青筋都快暴起了。

朝裡,這是你朋友嗎?雖然相信自己好友的反應能力,安室透還是先開口暗示道。

他拚儘全力才能堪堪繃緊臉上的表情,任誰也沒有想到突如其來的重逢居然會是在這種場合下發生。

為什麼會是在這種場合啊?!!

啊,是的。這位是伊達航…….月山朝裡被麵前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的男人嚇得往後縮了一下。

我叫安室透。金發男人笑著和麵前的警官先生握手,是朝裡的朋友。

你好…….伊達航瞬間反應過來什麼,從容地握手道,一邊的栽原研二眼神卻極其複雜。

降穀,叫這麼親密嗎,對格吾的弟弟。

說起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在國外嗎?之前都沒聽朝裡說過有這樣的朋友呢。栽原研二笑道,他握住安室透的手上下搖晃了一下,你好,我是秋原研二,真是帥氣啊,安室先生。

栽原,你為什麼這麼陰陽怪氣啊!安室透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他暗暗咬牙,問起這個啊,是在....

是在咖啡廳裡,安室先生現在是波洛的服務員,做飯很好吃,也很受高中的女孩子歡迎哦。月山朝裡先一步解釋道,下一秒,他就看見麵前的三個人同時轉過頭去。

噗....

笑出聲的隻有鬆田陣平,但其他兩個人卻控製不住地顫抖著肩膀。

喂喂,嘲笑服務人員真的好嗎??

江戶川柯南忍不住彎起眼睛,他搞不太清楚麵前的情況,但並不介意看麵前疑似波本還和月山朝裡火速親近起來的男人被三位警察先生圍攻。

我是鬆田陣平。鬆田陣平把墨鏡摘下來隨意掛在領口處後,才伸手與麵前消失了七年的金發混蛋相握,啊,波洛咖啡廳啊,我們會常去光顧的,安室先生。

男人咬著若有如無的重音,手上暗暗使勁,直捏的對麵那人眉頭不住一跳,嘴上還得往外吐客氣話,那就感謝陣平先生了,波洛咖啡廳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鬆田陣平挑起一邊眉毛,並沒有理會這句話,自顧自從旁邊拉來了一張空椅子坐下,栽原研二探頭道,好過分啊小陣平,隻剩一張椅子了.…..

他的抱怨在看見病床上緊閉著眼睛的男孩那刻戛然而止。

也許因為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自己差點以為救不下來的孩子,栽原研二對飛鳥霧格外關注,看著七年前暈倒在炸彈旁,可以輕而易舉被自己抱起來的小孩長成現在清俊的少年郎,剛升騰起的那一點小小成就感,就這樣被伊達航一通電話喊飛了。

聽月山朝裡調減著說完整件事,病房陷入一種難言的沉默,秋原研二趴在病床前,喃喃道,反而被自己的善意害死了嗎...

不知道因為這句話想起了誰,月山朝裡也沉下麵色,他的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並沒有開口。

說起來,最後毒品怎麼處理的?鬆田陣平唐突開口,他不動聲色的看向對麵那個聞言精神一振的男人,問出這個對於警察來說根本不需要詢問的問題。

是組織犯罪對策部,來的應該是那位警官先生。伊達航也反應過來,他笑著開口,給麵前多年未見的好友傳遞著另一個人目前的情況,我前一陣子見過他,活蹦亂跳的,精神好得不得了。

安室透聞言表情一鬆,他一直以來最擔心的大概就是那個衝在危險第一線的家夥。之前隻見到了三位好友,即使知道春日川格吾的身份特殊不能出現在這種場合,還是忍不住擔心。

現在總算能鬆一口氣了。

伊達警官,那位警官先生是指誰啊?江戶川柯南被這句話勾起了濃重的好奇心,撲騰著自己的小短腿從椅子上跳下來,跑到伊達航麵前仰頭問道。

就是總務處的隊長。伊達航撒了一個不算謊言的小謊,畢竟平時和組織犯罪對策部溝通時來的確實隻是那位愛抽煙的隊長,是一個看起來凶神惡煞但是很認真負責的警察。

男孩悶悶地應了一聲,直覺讓他感覺不太對勁,卻抓不住頭緒,隻得暫且放棄。

話題又繞了幾圈,全程一直很少說話隻是聆聽著的安室透忽然聽見有人叫自己名字,抬頭後才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對準了自己。

安室先生一直在兼職是嗎?伊達航再一次問道。

啊,是的。因為是偵探嘛,所以會到各個場合去做服務生之類的工作鍛煉能力。

這樣啊,其實我和我的未婚妻準備在明年春天結婚,想邀請安室先生來…….

安室透瞬間瞪圓眼睛。

伊達班長,我們表麵上應該是剛剛認識,才見麵就邀請我來參加婚禮是不是….

...當婚禮上的服務生。

..?

早就知道自己的好友不走尋常路,到底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上當啊?!安室透緊繃著臉露出一個咬牙切齒的笑來,點了點頭。

一彆七年,曾經的警校第一論為咖啡廳服務生,還要去自己好友的婚禮上端茶倒水。

月山朝裡的視線在幾人臉上來回切換,忍不住對自己身邊的金發男人投出同情的目光。

不知道這一幕會不會被那位世界的締造者畫在漫畫上,他更傾向於不會,畢竟安室透現在還處於波本三選一,就算透露他是臥底也應該是波本身份暴露之後,不會現在就讓讀者知道他和鬆田陣平他們的關係。

不過飛鳥霧的buff估計是瞞不住了,這個案子簡直就是為了暴露他的全色盲症量身定做的,不知道這話發出來論壇上會有多少哀嚎聲。

…想起論壇那些言論,月山朝裡的表情一時有些扭曲。

他已經不止一次看見他們喊飛鳥霧寶寶了,無論是什麼情節都能有好幾串''寶寶寶寶寶寶'',為什麼這麼喜歡喊飛鳥霧這個稱呼啊..

正琢磨著這件事情,月山朝裡忽然感覺那個昏迷了一下午的馬甲重新與自己連接上,隨後,飛鳥霧的視野重新在係統頁麵中恢複過來,他連忙轉頭看向病床上的人,開口道,寶寶.…….

.

病床上剛睜開眼的少年瞬間睜大眼睛,紅暈染上耳朵,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鮮豔。

啊啊啊啊喊岔了!!

月山朝裡狠狠咬住槽牙,連手指都忍不住曲縮起來,羞憤欲絕。耳畔係統正用其他人都聽不見冷淡男音狂笑。

其他人躲在他臉上的視線好像帶著溫度,馬上就要把這個對著自己弟弟喊出極其怪異稱呼的男人燙出洞來。

都說了彆叫我這個…….飛鳥霧迅速搭戲,他的聲音因為長時間昏睡有些沙啞,裹著層層紗布的那隻手抬起來,覆在床邊黑發男人的手上。

抱歉抱歉,剛才太著急了。月山朝裡乾巴巴地回應,現在感覺怎麼樣,小霧。

彆再盯著我看了!

即使這段對話已經結束,那幾道強烈的視線還是黏在自己臉上,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他都想把自己的腦袋埋進被子裡,最好一輩子都不出來。

事到如今,也隻能靠飛鳥霧轉移注意了。

…有點餓。躺在病床上的少年一點點蹭起來,於是在病房中幾人的視線終於從月山朝裡身上離開,落在他身上,

似乎並不在乎自己層層疊疊包裹著的手腕,在場也沒有一個人詢問飛鳥霧傷口疼不疼。

沒有被直接告知過這件事情的那三位警官足夠細心,相處這七年來的各種細枝未節也足以讓他們明了一些那人不願意說的病症。

聞言,安室透拿過一邊的便當,遞到少年麵前,先吃這個吧?

感覺到飛鳥霧那邊因為藥物和失血還處於全身無力的狀況,月山朝裡自覺接過包裝好的便當盒打開,又取出嶄新的外帶筷子,將裡麵尚且溫熱的玉子燒分成容易入口的大小,送進少年嘴裡。

視線又落回了自己身上。

月山朝裡硬著頭皮麵不改色地喂了幾口,感覺自己的臉皮在這短短的幾秒鐘得到了升華。

看吧看吧,就是看看而已這有什麼的。

隻是一句寶寶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有大問題!當初就不應該說那句寶寶!

幾天後,月山朝裡坐在咖啡廳最隱秘的卡座裡,連由青變紅再由紅變青,差點把檸檬水都打翻在地上。

麵前的屏幕還在不斷滾動著,他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就被係統一句話衝的腦袋都要炸了。

【要點開鏈接嗎?】】

不點!!!''

月山朝裡雙臉通紅,忍不住回憶起剛才看見的畫麵。

他本來是準備挑一天將論壇在新的一話放出後的分析仔細看一看,找找能不能運用的地方,剛好今天江戶川柯南他們去露營了,過幾天還要去一個鈴木特快號列車,這種時候忽然拉一個列車進來,估計是主線。

說不定會在列車上掀開安室透的馬甲,月山朝裡並不準備參與這件事情,乾脆以照顧飛鳥霧的理由拒絕了邀請,窩在自家咖啡廳裡刷論壇。

【鳴鳴鳴鳴媽咪謝謝媽咪鳴鳴鳴鳴鳴鳴】

【射射,已經謝了嗚嗚嗚嗚】

T

【媽咪一

剛打開論壇就被滿屏的【媽咪】晃住了眼睛,月山朝裡那時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隻一點點往上翻找,試圖找到論壇刷屏的緣由。

往上翻找了大約幾十層之後-

【戒賭的秋子∶寶…寶寶…哈、輕點鳴…….月山朝裡下意識討饒,卻不想身上的白發少年不知道被這個稱呼觸動了哪根神經,猛地掐住.…….全文走文字鏈→願賭服輸】

【戒賭的秋子∶雖然我又輸了,但是爽死了嗚嗚鳴鳴嗚嗚誰不喜歡男媽媽鳴嗚嗚嗚鳴鳴!!】

玻璃杯落在桌麵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巨響,月山朝裡伸手捂住自己的臉,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

毀滅吧,這個論壇和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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