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警察不是應該以人質的安全為重嗎?現在反而讓我們陷入危險,怎麼當警察的?!
大家先彆吵—
_佐藤美和子努力拔高聲音,現在不是吵的時候,我們先去安全的地
方..
這裡本來就是安全的地方,還不是你們多此一舉!誰需要你們來救啊!
是啊!多此一舉!
多此一舉!
眼看場麵完全控製不住,三個警察都忍著被質疑的氣惱和委屈,努力安撫著,想帶他們到達安全地點。
我不去!要去你們去,反正他們馬上就回來了,要是被他們發現我們逃跑了,命還要不要了,我就在這等他們回來。
對,這件事我們大家都沒有參與過,跟我們沒什麼關係!
喂!還有你就是那個什麼名偵探吧?他們是劫匪這種事情都沒發現,你當什麼偵探啊?隻有等我們都死了才能進行推理是嗎?
月山朝裡的麵色一點點沉下來,他看著幾乎將三位警察包圍起來的群情激奮的乘客,手垂在身側,慢慢握緊成拳。
冷靜..)靜下來。
男人深吸了口氣。
明明知道那些人回來自己就完蛋了,三位警察卻沒有任何要自己離開的意思,而是努力想和那些家夥說明白。
他想上去給三個人說我們先走,但是完全邁不開步子。
那三位警察一定不會拋下這些人離開,即使再怎麼被誤會詆毀。
月山朝裡咬住下唇,他輕歎了口氣,最終隻是和江戶川柯南一樣,擺好戒備的姿勢,觀察起外麵的動靜。
那些人回來的很快,被用自動□□對準,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
我們可什麼都沒乾啊!
見他們回來,那個塗著紅色指甲油的女人反而比看見警察還高興,說好了隻要我們聽話就不動
當然。領隊的男人笑道,聽話的人質我們當然不會動,不聽話的..….
他將目光落在幾人身上,剛才鬨事的人呢,除了這三個警察,還有誰?!
江戶川柯南皺起眉頭,他剛要像毛利蘭一樣上前一步,就被一隻大手按住頭,被迫停下腳步。
他抬起頭,看見了自己那位兄長嚴肅的模樣,溫熱的手指在他頭上輕撫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留在這裡。
月山朝裡止住了他前進一步的動作,自己往前走了一步,擋在毛利蘭前麵,隻有我們。
就這些人嗎?
看著他的表情,領隊反而悶笑出聲,他的槍口轉向周圍那些擠在一起的人。
還有那個小孩!立馬有人厲聲檢舉道,隨後,那個大腹便便的家夥忽然感覺到一道淩厲的視線,站在最前麵的黑發男人原本溫和的眉眼泛起淩厲的神色,粉色的眼中閃過寒光。
男人身邊那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戴眼鏡的家夥也微微偏頭看向這邊,墨綠色的瞳孔裡一片暗沉,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猛地打了個顫。
隨後,他們的表情又變回去,好像剛才並沒有做過任何動作一樣,先生彆開玩笑了,小孩子能做什麼?
我親眼看見的,那個小孩用足球把人踢暈了!
就是,而且最開始就是他裝肚子疼.….
過來,小鬼。領隊用槍口對準了人群前麵那個穿著藍色西裝的男孩,冷聲道。
柯南.
小島元太忍不住擔憂的出聲道,圓穀光彥也是一臉憂色。
吉田步美直接嚇得發起抖來。
江戶川柯南反而沒有露出其他表情,隻一步步向那人走去,他本想站在最前麵,但是卻被月山朝裡攬住,再次擋在了身後。
毛利蘭死死咬住下唇,,她的手腕正被滿眼淚水的鈴木園子抓著。後者一定要和她一起站出來,即使怕的雙腿都在發抖也沒有後退半步。
是你的弟弟?領隊看了看男人皺著眉頭,擋在其他人麵前的樣子,饒有興趣的問道。
不,是我們家的孩子。毛利小五郎搶先一步回答道,他皺著眉頭,用身體擋住了自己的女兒,和月山朝裡站在一起。
看來你們對被關在展覽廳裡麵並不滿意啊,帶走!
說罷,立刻有幾人上來將他們的手綁在後麵,之前被他們打倒在地的人也被同伴解開的手,眥牙咧嘴的揉著受傷的地方站起來。
你們繼續在這裡守著。
似乎覺得裡麵的這些人再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領隊隻在這裡草草留了幾個人,月山朝裡他們倒是享受了一對一的豪華待遇,被一個個帶去旁邊的休息室。
休息室並沒有什麼裝飾,他們被人拿槍逼著靠牆站成一排,這個隊形讓月山朝裡想到什麼不太好的事情,臉色都白下去。
簡直就像是一個刑場。
不,也許不僅是像了。
讓我看看從誰先開始…….把那個小孩拎過來。男人命令道,進入這個房間後,他臉上終於展露出亡命之徒獨有的殘酷來,眼中寫滿了對殺戮的興趣。
立刻有人上前揪著江戶川柯南的衣領將他提起來,不顧男孩劇烈的掙紮將他扔在房間中間的地麵上.
男孩狠狠磕在地上,又皺著眉頭站起來,麵不改色的抬頭與那人對視。
柯南!毛利蘭著急道,卻被旁邊的人按住,隻能眼睜睜看著槍口對準男孩的額頭。
你這個對小孩動手的人渣!目暮警官怒不可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可惡..…喂!有本事衝大人來啊,對小孩下手算什麼本事!
就你吧。聽說是你裝肚子疼,把他們吸引過去後才動手的?領隊坐在沙發上,並沒有理會其他人的叫囂,隻上上下下打量著麵前這個沒有懼色的男孩,槍口從額頭移到男孩的腹部。
那就打這吧,讓你嘗嘗真的肚子疼會疼到什麼程度…….
砰-
砰__
開槍聲和門被撞開的聲音同步響起,從門外忽然闖進來的栗發男人猛地將站在中間的男孩撲倒在地,左手護住那人的後腦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原本要射進男孩身體裡的子彈擦著他的手臂飛出去,在上臂外側留下一道帶著灼傷的血口。
血瞬間暈濕了白色的服務生製服。
被護在懷裡的男孩抬起頭,在看清對方麵容時整個人都呆在原地。
闖入者並沒有關注男孩的動靜,或者說隻是確認男孩身體沒有受傷後就將他放下了。
他迅速從腰側掏出手/槍來,雙手持槍分彆射向沙發上的男人和旁邊尚未反應過來的其他劫匪。
也是在他救下江戶川柯南的那刻,衝矢晶瞬間掙脫開手上的束縛,將槍口對準這邊的劫匪打倒在地,用撿起的□口配合著那人的動作射擊。
一發發的子彈並未打向致命位置,隻努力在保證人質安全的情況下打向肩部,手腕部等地方,讓那些家夥徹底失去反抗能力。
毛利小五郎等人迅速反應過來,因為手腕被綁住無法做其他的動作,隻努力將兩個女孩擋在自己.身後,警惕地觀察著現場的情況。
江戶川柯南借機跑到幾人身邊,解開他們被綁在身後的手。
幾道槍響再次響起,栗發的闖入者補了幾發子彈,將躺在地上的那幾人持槍的手打案,然後他從地上騰起,一把按住正掙紮著從沙發上起來的男人,扣著他後腦將人按在沙發上,膝蓋抵在領隊掙紮著的腿上,然直接抽出那人的腰帶,將其反綁起來。
隨後,腰側彆著的一個小巧的黑色物件也被他取出來,見現場情況完全穩定下來,栗發男人終於有時間喘了口氣,將那個東西按開,湊到嘴邊。
江戶川柯南認出來那是一隻錄音筆。
….年10月1日,周三。14點28分6秒。因販賣毒品罪逮捕本山佟及其同夥。男人冷著臉迅速說道,手上動作並沒有停,一把拽下了沙發上那人的麵罩,嘟囔著,嘖…真是孰熟悉的臉.
明明他身上沾著血和灰,領口間隱約露出紗布,逆光站著實,卻無端給人一種強烈的安全感,好像隻要有他在,一切事情都會順利解決一樣。
對著錄音筆說話時,他之前經常掛著的燦爛笑容消散下來,整個人席卷出淩厲的氣質。
衝矢昴推了推眼鏡。
執行人,組織犯罪對策部總務處,春日川格吾。
江戶川柯南瞪圓眼睛。
他是緝/毒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