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
一行人通過老舊的樓梯,將失去扶手庇護的台階踩得咯吱作響,震下細微的塵土。
急的滿頭是汗的江戶川柯南幾步跨上去一下撞開臥室門,第一時間就看向站在窗邊滿臉驚駭的女孩。
毛利蘭所在的房間內,阿笠博士摔倒在地上,看上去還沒有緩過神來,正捂著肚子大口大口喘氣,一隻箭插在他旁邊的被褥上,箭頭部分差不多全數沒入床墊當中,尖端甚至紮在了地板內,可見射出的力道之大。
好在這隻箭隻是堪堪擦過了阿笠博士的衣袖,雖然劃破布料卻並沒有觸碰到皮膚。
阿笠博士?!月山朝裡皺著眉頭迅速跑到他旁邊蹲下,撩起那片衣服,將老人的手臂細細檢查了一邊,發現並沒有任何傷口後才鬆了口氣,幸好....
確認阿笠博士並沒有大礙,隻是因為慌張倒下閃了腰後,他才將直線轉向那隻箭射來的方向。在旁邊的衣櫃上麵。
江戶川柯南從旁邊拖過凳子,踩上去後仍然夠不著,還是月山朝裡走過來將他舉起來,才讓男孩看清上方的情況。
衣櫃上方擺放的羊頭銅像雙角之間卡著一架弩/箭,正對著之前阿笠博士所在的位置。
差點就要被這東西通個對穿了。胖乎乎的博士站起來用手拍著自己的腦袋,後怕道,真是萬幸啊。''
他揉著自己的腰,被眼中滿是擔憂和生氣的茶發女孩和月山朝裡一起扶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毛利小五郎問道。
剛才那根箭突然就射出來了!聞言,幾個小孩子瞬間嘰嘰喳喳起來,爭先恐後道,要不是小袁拽了阿笠博士一把,博士就要被射中了。
是啊,這次多虧小哀了。
江戶川柯南皺起眉頭,這根箭是什麼時候發射的?
我也不大記得了,本來是想再補個覺,剛要躺下那個東西就突然發射過來.…….
剛要躺下。
如果當時灰原哀沒有拽住他的話,以躺倒後的位置,那根箭大概已經沒入阿簽博士的胸膛,貫穿了他的心臟。
月山朝裡隱晦的打量著阿簽博士要躺下的位置,在心裡和係統溝通道,''係統,這個弩/箭不會是用來..
【殺你的。】】
i…你還真是不委婉啊。''黑發男人抽了抽嘴角,那的確是自己的床鋪,因為比為孩子準備的長一些,看來凶手就是把機關藏在了那裡,隻要等人躺下□□就會自動發射。
能完成這個準備的,就隻有那個人了。
動手的動機又是什麼,就因為自己長得和羽穀緲很像,這未免太牽強了,月山朝裡因為這個有些想不通的問題和把阿笠博士牽扯了進來這兩件事皺起眉頭,將抱著的男孩輕輕放下了。
因為這次謀殺未遂事件,眾人的心情都不大好,室內一片靜默,最後還是毛利蘭率先開口,先喝杯水吧。
見阿笠博士仍然有些驚魂未定,一向貼心的女孩從桌邊端起水壺,搜尋了一下終於找到了一個乾淨的玻璃杯,這個是..…
是我之前洗的,還沒有用過。月山朝裡解釋道,他昨晚本來想用這個喝水,結果喝了係統商城偽裝成咖啡的能量藥水後完全不感覺口渴,就一直沒用過。
毛利蘭接了杯溫熱的開水,將水杯送到了阿笠博士手上。
謝謝小蘭啊.….後者接過水杯,正要送進嘴裡。
等!
水杯在離嘴唇不到三厘米的位置停下,阿笠博士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疑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走來的黑發男人一把奪過手中的杯子。
月山朝裡在一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冷著臉問道,請問森由夫人的耳飾是銀質的嗎?
是的……….在對方的詢問聲中,森由佐知子取下自己耳朵上的耳釘,將蝴蝶形狀的銀色耳飾遞給對方,請用。
精致的、閃閃發光的耳飾落進水裡,很快鍍上了一層不祥的黑色。
江戶川柯南瞳孔猛然收縮,不可置信道,是.….三/氧/化/二/砷。
三/氧/化/二/砷?
就是砒/霜。灰原哀抱胸迎上了毛利蘭帶著疑問的視線,最古老的毒/物之一。
毛利小五郎從看見變黑的耳釘起就沉下臉色,現在終於忍不住喊道,可惡啊!到底是誰搞的鬼,如果是開玩笑的話未免也太過分了!
不是開玩笑。江戶川柯南這才抬起頭,他的眼鏡反著光,擋掉了一大半表情,是謀殺。
''謀殺''這個詞太冰冷了,被空靈的童音吐出來,讓人心頭一顫。
我看啊,也彆待在這裡等什麼雨停了,那個凶手就是準備無差彆殺人。毛利小五郎皺眉道,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和這麼多孩子在這個地方多加停留,等天亮了我們就出去找最近的民居,聯係警方
好。
將客房收拾好,處理掉有毒的水,又檢查了其他的食物上是否有口口後,天色終於亮起,月山朝裡打了一把傘,和世井義一頂著連綿的雨向彆墅外走去,手利小五郎被留在彆墅內保護留下的人。
可惜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