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川堂次被這句質問噎住,嘴唇囁嚅了半天,最後發出的聲音很沙啞。
是.….也許是因為藥物讓筋骨軟化,或者單純是瘦了,有一天,那個束縛他四肢的綁帶都失去了效果。
當羽穀博司再一次扭轉雕像,推開那扇門去''檢查''那個與眾不同的實驗體時,迎接他的並不是狹長的走廊和最深處的房間..….
而是一把不知道什麼時候遺棄在房間中的手術刀,和那雙閃著濃烈到能將人燙傷的仇恨的冷灰色眼睛。
老人喉嚨間發出細微的唾聲不像是因為月憫或是疫,戶|和南信借著細微的光亮,在他的指
甲縫裡捕捉到了一些細碎的白色粉末。
他服毒了?!
像是為了回應小偵探的猜測,坊川堂次背靠著牆麵,一點點向下滑去,鞋褲儘數被滿地的汽油染濕,臉上隱約浮現出一點青色,聲音卻不斷從喉嚨裡擠出來,我隻是…被羽穀博司脅迫了,有一次不小心發現了這個秘密他就一直用性命來要挾我,說提供藥物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組織.如果不想被抓回去充當實驗體,就要協助他試藥..….
我沒有想傷害那些孩子,看著他們經受這樣的痛苦,我也很過意不去..….我隻是想要保全性命而已,都是因為被脅迫...
江戶川柯南幾步走上前去。
他踩著滿地散發著刺鼻氣味的汽油,看見坊川堂次已經被渾液染濕的衣褲,居然下意識想到在剛才他和灰原哀一起檢查房間時,並沒有在地板上看見任何衣服蹭過的痕跡。
大概連渾濁的汽油都不願意去浸染月山朝裡這樣的人,卻在此時毫不留情的爬滿了麵前這個老人的衣服和皮膚,用讓人難以忍受的油膩觸感細細數著他的罪惡。
你隻是在洗脫自己的罪惡而已。男孩冷著臉,毫不畏懼的迎接上那張垂死的麵容,心裡居然拾不起任何一絲對快要死亡的老人的憐憫,你才不是什麼脅從犯,沒有一分—毫可以辯解的餘地。
你就是凶手,你和那個叫羽穀博司的人,都是殺害那些孩子的凶手。
坊川堂次睜大眼睛,卻找不到一句話來辯解,他原本平靜著想要迎接死亡的麵容漸漸扭曲起來,像是無法接受在死亡之前要直麵自己犯下的過錯。
如果你真的有任何悔意,為什麼不願意去警察局自首,為什麼不願意讓埋在院子裡的那些孩子重見天日,為什麼還要去傷害一個隻是長相相似的人?
至於怪物。你們這些肆意以慈善的名義,肆意拿孩子做實驗,將他們的性命視為草芥的人才是真正的怪物、惡魔!
不願意和他多說,江戶川柯南揪住那人的衣領,從牙縫中擠出質問來,他到底在哪?
我不知道..….坊川堂次臉上的青紫愈發明顯,他渾身都開始發抖,毒藥帶來的疼痛不及被那個組織發現自己並未完成任務後要付出的代價,我本來想.殺.…,但是他們把他帶走了…我不知道..他在哪裡。
男孩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從五臟六腑翻湧起來,他們?
一個.…黑皮膚.…金發的男人,是那個…….組織的…還有女人……他叫……她…回想起自己透過車窗,看見的那個披著頭發的神秘女人,他用最後一口氣念出那個無意間聽見的稱呼,……貝爾摩德。
江戶川柯南的表情徹底變為一片空白。
【&%**&你才是怪物你全家都是怪物!!把人抓來做實驗逼急了被反殺了還說他是怪物哪裡來的臉啊!!西內啊你這個#@/%!&*】
【鳴鳴嗚鳴鳴嗚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媽媽問我為什麼突然要學散打我說因為我想痛揍這些人並把手機舉起來給她看,她看完漫畫二話沒說給全家都報了散打班】
【給我說爽了!就是這樣上啊狠狠罵醒他柯南,讓他沒有任何再能狡辯的可能,背負著殺人的罪孽去地獄和羽穀博司見麵啊啊啊氣死了我血壓都上來了】
【我超我超等一下啊啊啊!金發黑皮那不是波本嗎,還有貝姐你們兩個姐妹花怎麼在這個地方?啊啊啊???】
【複製粘貼一下之前我信誓旦旦的發言∶朝裡要拎便當起碼琴酒伏特加科恩基安蒂貝姐波本君度得出場一半吧,好家夥我直呼好家夥,反正現在已經有兩個人,帶回去說不定剩下的已經齊了,怎麼?明年小霧劇場版預熱就是這麼給我預熱的?】
【我隻從柯南的震驚表情裡看出一個大字''寄''】
【好耶快進到找到後隻發現朝裡的屍體被姍姍來遲的君度抱在懷裡,波本舉著手/槍對準他的額頭說想不到你居然因為弟弟背叛組織,貝爾摩德在一邊不許柯南過來,然後君度閉上眼睛和沒能保護的家人一起共赴死亡哈哈哈哈哈甜死了!!把我甜死算啦】
坊川堂次至死都沒有合上眼睛。
無暇在顧忌這些,身後的密室門也沒法打開,江戶川柯南第一時間鎖定了最上麵被木板釘死的那扇鐵窗,曾經和他一起來過密室調查的灰原哀顯然也早早想到了這一點,清醒過來的毛利小五郎等人拿著工具,幾下從外麵將生滿了鐵鏽的窗框和玻璃砸開,連帶著那幾塊木板一起。
喂,沒事吧?
江戶川柯南大聲回應了一句,順著他們放下來的繩索從隻有小孩才能鑽出去的窗戶破洞中離開,在腳挨到地麵的那一刻就迅速向外跑去。
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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