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川格吾對著眼前的黑色卷毛愣了許久神才反應過來是這個可惡卷毛的主人在說話,因為視角的問題,鬆田陣平的臉幾乎被頭發和墨鏡全部蓋住了,讓人看不清表情,隻感覺臉的弧度在說話時格外鋒利。
"無論最後結果什麼,都不會發生變化,沒什麼好怕的。"鬆田陣平冷著臉接上上麵的話。
....7
春日川格吾還沒來得及細想這句話的意思,嘴比大腦先一步反應,反問道,"可是出問題我就被總務處掃地出門了,還是有些差彆的啊。"
"嘖,除了這個。"被問的黑卷發男人向另一邊撇開臉,並不與人對上視線,"其他的不會……我保證。"
保證不管結果是什麼,他們對他的態度或是其他的,都不會有任何變化。
這確實是鬆田陣平眼中有心理問題的"春日川格吾"最擔心的事情。
栗發男人一時說不出其他話。
老實說,他扮演的一直是寬慰挽救他人的直球角色,現在自己突然被反過來安慰,倒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泛起一陣對於他來說很不尋常,比被"遊街示眾"更濃烈卻又不大相同的羞怯來,支吾了半天都沒想好要怎麼去回應,最後隻能笑著用開玩笑的方式岔開話題。
"我本來就不是黑……."鬆田陣平在話尾"嘖"了一聲,搞不明白這個家夥到底是真的聽不出來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乾脆抿緊嘴不再說話。
一直快到谘詢室門口,春日川格吾才重新打破從剛才起就安靜下來的氛圍,他想了想就在剛剛已經把帶來的東西和溫泉券放在病房桌子上的飛鳥霧,試探道,"你們最近有休假嗎?"
"怎麼?"
"朝裡抽到了很多溫泉券,要不要一起去泡個溫泉。"他就著這個姿勢捏了捏兩人的肩膀,表情誇張的直搖頭,"嘖嘖,肩頸僵硬,常年工作操勞對吧,再不休息一下小心老了以後……哎呦!"
他還沒說完就被人在胳膊和肩膀上擰了一把,疼的訾牙咧嘴,"能不能不使用暴力!"
"我看小格吾躺這麼多天才是肩膀僵硬,到時候可得好好泡一泡。"敕原研二笑著鬆開手。
"噢噢那就是答應了!"
春日川格吾迅速從兩個人中間竄下去,在谘詢師門口大喊了一聲"好唉!",聲音在走廊上蕩了好幾圈,鬆田陣平都聽見了未關緊的谘詢室內傳來了醫生被水嗆到的咳嗽聲。
"私密馬賽私密馬賽。"栗發警官也聽見了裡麵醫生被他嚇到的聲音,連忙對著門縫在其他兩人毫不客氣的嘲笑聲中小聲道歉,然後拉開門鑽了進去。
在門合攏後,外麵的兩人才停住笑,栽原研二坐在谘詢室外等待的椅子上,忽然感覺這個畫麵有點眼熟,和那天兩個人等在搶救室外的場麵很像。
他甩甩頭,把這個不吉利的想法甩出腦袋裡。等待一個活蹦亂跳的家夥總比等待一個關於死亡的宣告要好太多。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討論怎麼才能同時請到三天以上的長假,甚至有了乾脆把年假提前用掉的意思,到最後兩個人已經聊到聚會那天要喝什麼酒時,春日川將吾終於從裡麵出來了。
栗發男人表情輕鬆的推開門,看著坐在醫院椅子上的鬆田陣平和栽原研二,有幾秒直接幻視出了在考場外等待的父母。
這個怪異想法讓他狠狠打了個寒顫,緩了一會兒才過去。心理谘詢的結果並不會直接下來,之後估計還要過來幾次才能出最終檢查報告,其他兩人也沒過問,見他出來了,便也站起身,一起往病房走。
前輩聯係的醫生確實很好,像是朋友聊天一樣,春日川格吾原本緊繃的神經在進去沒多久就放鬆了,出來時甚至有種壓力一掃而空,可以撂倒一個加強連的罪犯的感覺。
不過…不知道醫生那個和朋友一起出去旅遊放鬆的建議自己有沒有機會…….
"怎麼感覺你心事重重的?"快走到病房門口時,栽原研二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啊…我就是在想,旅遊的話不知道zero他們有沒有可能來,如果讓他們兩個也來的話感覺還是不太可能。"
緊張了半路的兩個人齊齊鬆了口氣,最旁邊戴著墨鏡的男人"嘖"了一聲,反問道,"哈,就在擔心這個?"
鬆田陣平早就從病房門上的玻璃處看見了裡麵那個金發黑皮的家夥,他二話沒說推門進去,在其他三人震驚的眼神下伸胳膊撈住對方的脖子,往自己這邊一帶。
"鬆田?!"
安室誘下意識擺出防禦姿勢,要不是一直提醒自己來的是好友,估計兩個人已經在病房裡打起來了。
他抬頭想質問那家夥要乾嘛,卻見對方摟著他脖子,把半永久的墨鏡勾下來了一些,表情凶惡的像是在什麼幫派大型會晤現場。
"喂,zero。"鬆田陣平給了他一個陰沉沉,充滿威脅的眼神,"給我想辦法來溫泉旅遊,把諸伏那家夥也叫上,要不然.…"
他用空閒著的那隻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不言而喻。
屆冠::
到底誰才是組織成員啊。
安室透忍不住露出半月眼,嘴角直抽。
有一說一,鬆田陣平那家夥也太像混黑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