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轉頭的那刻,黑發男人的表情瞬間沉下來,號碼是萩原研二的,這個時間點給他打電話,感覺完全不會是什麼好事。
“園子姐姐!我也要出去一趟。”
江戶川柯南餘光間瞥見了對方的手機界麵,心下也是一緊,他隨意招呼了一句就跟著月山朝裡一起向外麵走去,隻留下菊地秘書和鈴木園子在房間裡麵麵相覷。
“真是的,最後居然隻剩下我了。”鈴木園子對著他們兩個人離開的地方嘟囔道。
“喂,我是月山。”月山朝裡走到門口後迅速接起了電話,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在下一秒被對方的吼聲嚇得縮了縮脖子。
“月山!你們先彆戴那個護目鏡!”
聞言,黑發男人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已經在自己臉上戴了許久的東西,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講整個會場的人基本上都戴上了。
“......你們已經戴了?”從這陣沉默中意識到了什麼,萩原研二噎了一會兒,這才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他那邊有很多雜亂的聲音,像是周圍有很多人匆忙的走來走去,“你們現在都在久保萬舉辦的畫展嗎?”
“嗯,我們都在。”月山朝裡回答時正好看見江戶川柯南跑了過來,他乾脆蹲下身,讓小男孩和自己一起聽對麵的話。
“你們先冷靜一點,聽我說。裡麵所有護目鏡都被盜竊團夥撞上了微型炸彈,隻要強行扯下就會爆炸。”
“炸彈?!”江戶川柯南猛地瞪圓眼睛,他努力將自己的聲音壓在喉嚨裡,低聲問道,“什麼盜竊團夥?”
“哎?是那個戴眼鏡的男孩嗎?”對麵萩原研二的聲音一下就繃緊了,“月山你不會是外放的吧!”
“怎麼可能......隻是我剛好...呃,抱著他的。”像是為了讓自己這句話顯得更真實一樣,男人乾脆把小男孩往自己這邊摟了一點,“你的意思是盜竊團夥在每個護目鏡裡都安裝了炸彈?”
“對,你們可能聽說過,叫‘紅蠍’。專門盜取古物名畫和珠寶的團夥,不過從幾年前一次行動中被抓捕了大半後就銷聲匿跡了。沒想到其餘的殘黨現在居然......先不說這個。”萩原研二擔憂的皺起眉頭,“現在會場有多少人戴著這個東西。”
月山朝裡環顧了一圈,給出了對方最不想聽見的答案,“基本上全都戴上了。”
“......這樣嗎。”萩原研二呼出口氣來,隻感覺心裡被一塊大石頭死死壓住了,旁邊隱約傳來鬆田陣平的聲音,他回應了一聲,繼續道,“我們現在沒法進入會場,那邊的情況恐怕要拜托你們......”
“我們一定......”江戶川柯南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月山朝裡一把捂住了嘴,後者結果了他的話頭,認真對對麵保證道,“放心吧,交給我們就好。”
“嗯...那保持聯絡,手機電量夠用嗎?”
“夠用。”月山朝裡看了看自己手機的界麵,上麵的電量現在還在安全範圍,“那我先掛了。”
說罷,黑發男人正要放下電話,就聽見對麵傳來了萩原研二很小的聲音,“月山。”
他重新將電話湊到耳邊,這才聽清對方在說什麼,半長發的男人在嚴肅時再看不出半分平時花花公子的影子,他認真道,“彆擔心,我們一定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月山朝裡愣了一下才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又想起來對方看不見,隻得低低應了一聲。
“朝裡哥?”等掛斷電話後,男孩麵色沉重的看向現在唯二知道情況的兄長,眼中滿是焦急,“我先去找小蘭和小霧。”
另一邊的萩原研二掛斷電話後迅速將情況給旁邊的目暮十三說了,他們圍坐在會議廳前,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肉眼可見的沉重。
半長發的男人捏著手機,他幾小時前還收到飛鳥霧的短信,白發少年穿著朋友送的毛衣,還掛了一個過分可愛的毛衣鏈,對著鏡頭麵無表情比劃出剪刀手的模樣讓男人笑了半天,還舉著去耀武揚威的給鬆田陣平炫耀,結果發現鬆田陣平和伊達航他們都收到了一樣的照片,在午飯的時候半真半假的委屈了好久。
誰知道好好一趟參觀變成現在這樣。從之前的畫室,到後麵的宴會、遊輪還有旅遊,怎麼這個家夥每次出去玩都碰不上什麼好事。
“小陣平,借個火唄。”他這樣想著,反而心裡更加擔憂了一點,隻能從口袋裡抽出煙盒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彆問我。”鬆田陣平衝他攤了攤手,“火機早就扔了。”
萩原研二這才想起來自己幼馴染早早就戒了煙,他胡亂撓了撓自己的長發,先把煙盒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