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飛鳥與光(1 / 2)

你知道自己馬上就要登上大銀幕嗎,說的話過的了審嗎你就亂說!

飛鳥霧直接被他這句話震成了線稿,他原地發了半天愣,一想到之後自己要在大屏幕裡脫下衣服,臉上就青一陣白一陣的,雖然知道他是要檢查傷疤,但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太奇怪了,再配上這個語氣,活像什麼變態。

白發少年皺著眉頭往後略微退了一點,並沒有急著動作,其他人幾個一同被帶來的人都因為這個對他們而言太過莫名其妙的話皺起眉頭。

“不要緊張。”男人看著眾人的表情笑了一下,“隻是外套而已。”

旁邊淺褐色頭發的女孩這才鬆了口氣,她左右看了看,猶豫著沒有下一步動作,被持槍的歹徒威脅般從後麵拿槍抵住了後腦勺後,才小心翼翼的將自己寬大的外套脫了下來。

研究員推了推眼鏡,他的手上拿著一把不大的□□,見幾人都按照自己所說的脫下了外套,這才將□□重新放回口袋當中,衝幾人走了過來。

雖然之前因為白酒他勉強找回了一部分斷斷續續的記憶,但是裡麵這家夥的臉沒少出現過。見他靠近過來時飛鳥霧就一陣子不舒服,隻能垂下頭去勉強與其錯開視線,不去看他。

腳步聲踏在地板上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室內格外明顯,像是審判的鐘,在他檢查其他人身上是否有記號時,白發少年皺起眉頭,在護目鏡的掩飾下向周圍看去,通風口很寬敞,雖然有鐵欄攔著入口,但是卻並沒有任何上鎖的地方,憑力氣可以拽開。

隻是不知道這個通風口到底通向哪裡。

......前麵的牆是不是動了一下?

飛鳥霧一愣,隨後努力眯起眼睛向前方看去,麵前深灰色的牆麵果然在端著突擊□□的歹徒無意間蹭到之後泛起了細微的漣漪,像是用布做的一樣。

等等...他剛才就奇怪,本來在觀光用的頂樓有一個沒有任何窗戶四周封死的房間就很奇怪,看來隻是利用色覺誤差,將與牆麵顏色相近的布蒙住了窗戶,以他們現在被影響了色感的視角看過去,如果不是格外注意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少年思索著,還沒來得及繼續往下想就因為後頸處忽然的涼意畏縮了一下。

在看過旁邊兩人後,那個研究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後,他身上本就寬大的薄毛衣領口又被往下拽了一點,露出小半後背和頸部的白皙皮膚,原本傷疤所在的地方被細心的毛利蘭用遮瑕膏細細擋過,光從表麵看確實看不出來什麼問題。

但是傷疤不僅僅是顏色的問題。那處燙出來的陳年舊疤比其他地方的皮膚要凸出一些,如果細細檢查的話,恐怕也藏不住。

感覺到對方微涼的手指在自己後頸上不輕不重的慢慢滑動著,飛鳥霧深吸了口氣。

如果被發現了的話,就算那個通風口通向的是沒有任何落腳點的地方,自己從通風管道爬到外麵去掛著當風乾臘肉都不能待在這裡當小白鼠。

像是為了檢查什麼,研究員的動作越來越輕,指尖劃過皮膚表麵的感覺讓人毛骨悚然,他下意識往前躲了一下,在小一秒就被人從後麵扼住喉嚨往後麵拉去,原本輕柔的動作忽然加重了許多,將後頸處的皮膚按擦出了好幾道紅痕。

不對,他不會是已經發現了吧?

下一秒,一陣輕笑聲隨著呼出來的熱氣落在了白發少年的側耳處,原本從後麵伸過來扼住少年脖頸的動作改為了卡住下顎處,男人轉頭向旁邊守著的兩人開口道,“把水給我。”

他用的力氣很大,飛鳥霧連吞咽都有些費勁,現在的局麵不管怎麼反抗都會牽連到旁邊無辜受累的其他人,他隻能咬咬牙,等著會場那邊已經行動起來的月山朝裡他們得手。

快了,再忍一下。少年咬著下唇暗暗想到。

已經被擰開瓶蓋的水很快就由一個歹徒遞了過來,研究員單手接過,直接將其順著飛鳥霧的後頸處倒了下去,多餘的水全部順著背部明顯的曲線往下流去,沾濕了大片衣服,濕漉漉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124......原來是我的小死兆星。”男人哼笑著,一點點用指腹擦去了被水暈染開來的遮瑕膏。他故意念得很輕,聲音裡帶著的些許親昵意味讓飛鳥霧汗毛聳立。

‘死兆星。’

他死死咬住了下唇,腦內閃過刺眼的燈光和湍急的河水,這些畫麵一閃而過,又被熟悉的實驗室的天花板和雜亂的儀器所取代,飛鳥霧閉上眼將自己腦內翻騰起來的雜亂思緒壓了下去。

研究員鬆開了扼住他下顎處的手,在放開的那刻白發少年立刻偏頭咳嗽了兩聲,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脖頸處殘留著的壓迫感仍然無法忽視。

找到了自己十餘年前弄丟的小白鼠後,他的態度明顯散漫了很多,隻是草草檢查了一下旁邊那幾人的後頸部位就收了手。

“博摩爾先生。”門在此時被推開,來人和其她歹徒的穿著都是一樣的,但是卻沒有蒙麵,用來掩蓋容貌的深色短圍巾被隨意的掛在脖子上,連臉上的護目鏡都推到了額頭上方。

熟悉的酒名,正是這位研究員在組織當中的代號。

“什麼事?”被稱為博摩爾的男人皺起眉頭,麵上原本因為找到了人而染上的瘋狂笑意也因此退卻了一點,看上去很不滿的樣子。

“蘇茲說情況穩定,狙擊手那邊也已經就位,可以開始撤離了,您看要不先......”

“知道了。”博摩爾研究員隨意擺了擺手,讓他重新從房間內退了出去。

兩人的這番對話瞬間讓飛鳥霧沉下心來。

狙擊手......?他們在會澤川被警方護送出來的地方埋伏了狙擊手!

會澤川作為‘紅蠍’的首領,又是和組織連接的要員,從被末光蒼介帶領的SAT二隊抓住至今已經好幾年了,雖然無論怎麼審問都什麼信息也沒有吐露出來,導致關於他的決判一直拖到現在都不算完全結束,但是組織那邊顯然不打算留下這個藏著自己秘密的定時炸彈。

羽穀緲那邊得到的消息是,紅蠍的殘黨會在要求中要把會澤川送去的那個目的地安裝炸彈,但是沒想到居然還會安排人來在路上攔截。

這個消息......雖然他知道了就相當於末光蒼介他們都知道了,但是末光蒼介已經在直升機上靠近了大樓,如果讓他把這件事情說給目暮警官他們的話,這隻能算是一個猜測,警視廳不可能因為這個猜測就停止將會澤川送出監獄,用兩百多人的性命來做豪賭。

有什麼辦法能親自把消息送出去.....

白發少年盤算著,時時關注大廳那邊的動靜,靜候反抗時機。

“你們兩人,動手吧。”

博摩爾衝持槍的另外兩個人男人開口道,隨後便拉拽著白發少年向門口處走去,兩人走到門口後那兩人才端著槍對準了在房間內的其他人,看上去並不打算讓他們活著離開。

“喂!你、你們乾什麼!”中間染著張揚的黃色頭發、看上去不過二十歲的男人往後退了兩步,慌張道,“不是說了不傷害人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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