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內部比會場有安靜許多。
春日川柊吾和萩原研二掉進的通道並沒有什麼特定的目的地,更像是一個連接很多不同暗門的通路,他們兩個小心翼翼的借著暗道頂端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安置一個的燈往前麵走去,一直等重新回到剛才兩人摔進來的地方,才確定這條暗道就是在繞圈。
“看來隻能靠機關了。”萩原研二在牆壁上四處摸了一遍,在看見自己之前做的記號後終於歎了口氣,“繞了一圈居然又轉了回來。”
他原本都做好了在密道裡看見什麼地下基地或是研究室,甚至是恐怖電影橋段的準備了,結果繞了一圈除了昏暗的走廊就是更昏暗的走廊,不由有點失望。
這個時候倒是有點羨慕春日川柊吾這個隻需要坐在輪椅上被他推著來回繞圈的家夥了。
“我們再找一圈吧,說不定又剛好出發機關掉出去了。”被他念叨的那人在輪椅上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提議道。
這個密道估計有可以通往實驗室和其他地方的暗道,剛才他們隻是草草轉了一圈,並沒有一點點像是之前在走廊上一樣探著牆麵尋找機關。
萩原研二點了點頭,在重新將手放在輪椅推手上時無奈道,“要是再繞一圈還什麼都沒有發現的話,就換你推我。”
“太過分了吧!我可是病號,腿都還沒有好——”
“是嗎?那我前幾天怎麼在醫院看見你健步如飛的四處亂竄呢?我看跑得可比你剛進警校的時候都快多了。”半長發的男人斜了他一眼,毫不猶豫的揭底道。
他當時發現春日川柊吾天天趁著他們不在的時候在醫院四處溜達複健,還擔心過一段時間,後來發現這隻是那家夥閒不住而已。
畢竟沒有哪個因為心情不好才到處亂跑的家夥,溜達的時候還會從醫院的食堂商店買那麼多零食回來。本來景光就經常做點心送來,月山朝裡又一日餐都送,最後導致的結果就越複健臉越圓。
沒想到自己在醫院的複健行為會被好友圍觀完全過程,原本理直氣壯喊自己是病號的春日川柊吾縮了縮脖子,瞬間沒了聲音。
難得能看見對方吃癟的樣子,萩原研二推著他重新往之前調查過的通道走時想再說些什麼,還沒來得及開口,就隱約聽見了一聲尖叫。
像是女人的聲音,但是很沙啞乾澀,發出叫喊的人年紀應該很大了。
“......你聽見沒有?”他停下腳步,原本臉上還算輕鬆的表情退的一乾二淨。
“聽見了。”春日川柊吾清楚這聲尖叫是會場內部那個看完動物實驗後,情緒格外激動的老婦人發出的,“好像是...老人的尖叫聲?”
“外麵估計出事了。”
萩原研二頓下腳步,試圖用聯絡器再次和會場裡的眾人取得聯絡,但嘗試了好幾次,那邊都沒有任何反應。
“嘖。”他皺著眉頭,正要和旁邊的春日川柊吾說些什麼,就看見後者嚴肅著臉,目光沉沉的,不知道正在思索些什麼。
“柊吾?”
同期的疑問聲讓沉思中的警官回過神來,他很快給出否定答案,又在對方完全不相信的質疑表情中小聲補上了一句,“就是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看見萩原研二相信了之後,春日川柊吾低下頭對著空氣露出了牙疼的表情,他想起剛才,從直接被震驚到摔了酒杯的月山朝裡那邊看見的宴會上那一幕,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老家夥不是說是例行的實驗和檢查嗎,怎麼就直接播出去了?
這是能給彆人看的嗎?!
等確定朗姆到底是哪個人之後,他絕對要狠狠給這個家夥一拳。
“像是會場那邊。”春日川柊吾勉強收斂起情緒,開口道,“先找找周圍有沒有可以出去的通道......”
萩原研二點了點頭,他將耳朵貼在牆麵上,從剛才傳來聲音的牆麵那一側聽見了隱約的掌聲和高聲喧嘩後,才直起身來和春日川柊吾一起搜尋起周圍的牆麵。
他們原本試一試的輕鬆心情因為剛才那聲尖叫和無法接通的電話全數消失不見,兩人認真的將周圍翻了好幾遍,真的從右側牆壁的最下方找到了一個不大的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