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第226章(2 / 2)

‘這是人能想出來的裝置嗎?他們要是要用這船逃跑不費勁嗎?!’

【不要試圖去理解組織裡人的邏輯。】

係統在旁邊好言好語的勸道,然後他上下將其掃描了一下。

【破壞這個固定點需要指紋解鎖,很遺憾,這遍地的實驗員沒有一個能解開這個東西。好消息是用炸彈作用也一樣。】

‘早就猜到了。’月山朝裡頭疼的捏了捏鼻尖,‘必要時候還是得必要手段。’

感謝實驗室,那個自爆裝置現在可是有作用了。

男人返回剛才入口的位置,拿著實驗室裡找到的維修儀器的裝置,小心翼翼的將整個裝置拆卸了下來,等將其移動到了船錨固定器的位置後,他拿過被那些手忙腳亂的實驗員遺棄在實驗室內的引爆器,又把他們往離爆炸源遠的地方搬了搬,然後乾脆把這個固定點和整個實驗室的數據一起炸了。

‘不要白不要。’在引爆炸彈之前,月山朝裡忽然想起來什麼,他往後退去,伸手把一個實驗員剛才拷貝下數據的U盤取了下來。

按下炸彈的那刻,滿載著數據的試驗台和固定錨點的裝飾都全數被引爆,黑發男人皺著眉頭聽到了炸毀裝置後一陣連綿不絕的‘滴——’聲,他抿了抿嘴,拿起連通器,難得有些緊張。

“解開了嗎?”

將倒數第二批會場的客人放在輪船上,安室透低低喘息著,聽見耳麥裡的這句話時立刻轉頭看向了船尾方向,剛才似乎有一聲較大的落水聲,男人立刻下去查看,原本幾乎算是鑲嵌在船尾的鐵鏈在輕微的哢噠聲後已經脫落了。

他臉上終於染上笑意,“成功了!”

対麵傳來了一聲小小的歡呼聲,很快那邊的月山朝裡就收起了外露的情緒,小聲笑道,“那,一會兒船上見。”

“嗯,船上見。”

等月山朝裡趕回船上時,他們已經將最後一批客人運送上了船。

即使是安室透已經提前說過,當他頂著這樣的臉出現在眾人麵前時,他們還是愣了一下,春日川柊吾很快找出船上的醫療箱將他手心的傷口嚴嚴實實包了起來,在江戶川柯南拿著濕毛巾,想幫他把臉上的易容卸掉時,卻被輕輕握住手腕,拒絕了。

“讓我...留一會兒吧。”

於是男孩不在有所動作,輪船慢慢駛出港口,在離開洞穴的那一刻,從兩側塌陷下來的岩石土塊將整個地下的碼頭全數掩埋,原本在洞穴當中的海水推搡著將巨大的輪船向海麵上推去。

劇烈的顛簸當中,月山朝裡將自己旁邊的男孩抱在了懷裡,他盤腿在船頭的甲板上靠坐著,晚間微涼的海風從遠處刮來,吹過被海水浸濕的衣服,帶來徹骨的寒意。

沒人在意這些,江戶川柯南也並沒有在意潮濕的布料貼在身上是否舒服,他們隻是沉默著看向海麵。

將聳立著莊園的甩在身後之後,放眼望去,隻有一望無際的海麵,他們在昏暗封閉的暗室裡徘徊了這麼久,等終於離開時才發現,天色已經微亮了。

終於依靠控製室的信號發射器和公安總部聯係上後,安室透從船艙內走出來,他站在甲板上,想要走向船頭的最前方,又停下腳步。

天穹之上微弱的光投射下來,照亮了每個人的臉和發絲,被海水或汗水潤濕的頭發在光芒下反出鋼鐵一樣的光芒。

衝矢昴終於能掏出身上一直帶著的那盒煙,他給旁邊的警察分了幾根,然後自己拿出一根來叼在嘴裡,又從衣服內袋裡摸出了冰涼的打火機。

剛才在會場內,其實他沒來得及躲開從後麵襲來的一個人,鋒利的刀刃刺向他的胸口,在沒入胸膛之前,先擦過了這個堅硬的打火機表殼,然後從致命的位置劃開,隻是刮破了那點可憐的衣料。

又在上麵留下了很淺的一道刮痕。

男人眯起墨綠色的眼睛,手指搭在那道劃痕上一點點往下方摸去,在最下麵的位置,那裡雕刻著一個屬於彆人的名字。

他垂了垂眼睛,用這件又在關鍵時刻幫了自己的故人遺物點燃了煙。

鬆田陣平拿到煙叼在嘴裡後才猛然想起來什麼,他擰著眉毛糾結了半天,還是把那根細長的煙管從嘴裡拿了出來。他往下麵看去,之間在遊輪甲板上的春日川柊吾対著他擺出了一副“小熊”的表情,見他把煙拿下來後才滿意的轉頭,重新和黑發男人擠擠攘攘的靠在了一起。

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在旁邊傳來,他正大聲和対麵的女孩說著午飯的要求,不著邊際的話讓対麵本來滿口擔憂的女孩氣呼呼的掛點了電話,看著這位出來後反而第一時間找自己女兒‘撒嬌’的父親,萩原研二笑著搖了搖頭。

腳步聲從後麵傳來,他轉頭去看,隻見川島明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甲板上,他的目光落在低聲和江戶川柯南正說些什麼的黑發男人上,又很快收回,重新落回了海麵上。

每個人都在等待一場日出。

等琴酒終於趕到這座島嶼之上的莊園時,一切已經結束。

暗道之下,羽穀緲單膝跪在鮮血裡,他的身上全是鮮血,噴射在側臉上的血從發梢處滑落出來,滴在好像再也沒有位置容納更多血液的衣服上,又滾落在地。

源源不斷加入的援軍沒能阻止男人已經渴飲過鮮血的刀鋒,等他們終於用迷藥、用子彈、用所有可以用的手段將他製住的時候,載著朗姆...和莊園裡所有關於組織秘密的輪船早已衝破厚重的海水,揚帆遠航。

沒人敢讓君度再有任何行動的能力,於是在按住他的那一刻就往他的血管裡注射了一整支藥劑,又卸下了他那兩把完全被血水染濕的刀。

卻也沒人敢殺他,隻是惶惶不安的在原地徘徊,等待著另一位大人物的到來。

伏特加先行跨過地上重重疊疊的屍體。

他走過來,伸腿用力踩在君度背後被束縛住的雙手上。黑發男人早已因為他們之前在戰鬥時不斷往裡麵扔至的迷藥、麻醉劑粉或是其他藥物脫力,但是無論伏特加怎麼用力的踩著他挺直的腰背想讓他雙膝跪在地上,他都紋絲未動。

“瞧。”貝爾摩德看著,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有這麼一天。

她深知自己無法在此刻給出任何幫助,所有記憶裡羽穀緲対自己流露出善意的模樣都像是一把利劍,在這種局勢下,被黑紅兩邊都不容的女人勾起嘴唇,所有情緒都藏在上帝精心雕刻中的麵容中,她吐出第一個字,很輕,但是卻像歎出了一口氣。

“這就是真正羽穀緲,琴酒。”貝爾摩德注視著他染著火一樣的眼睛,輕聲道,“你能折磨他,卻永遠不能改變他。”

“希望你到時候在那位先生麵前也能保持現在這幅模樣。”琴酒低沉著聲音,不輕不重的反嗆了她一句。

“你以為憑你,有資格質問我?”女人擰起眉頭。

“哼。那就等到BOSS麵前解釋,剛才你為什麼沒有啟動實驗室的緊急按鈕,讓那艘船在海底爆炸吧。”

原本貝爾摩德所在的那個暗道裡,也有和朗姆之前打開過的機關一樣的設置。

說罷,不等貝爾摩德再有任何回應,他幾步走到羽穀緲麵前,俯下身動作粗暴的掐住対方的脖子,強迫他抬起頭來看向自己。

一直冷著臉的羽穀緲終於有了表情,他勾了勾嘴角,卻在這個笑還沒來得及完全展露時就被人撬開了嘴,銀色長發的男人動作粗暴的將手指探進去,隻摸到了滿指的鮮血,原本應該牢牢釘在他後槽牙牙床上的定位器早已不翼而飛。

“我以為你會殺了自己。”琴酒將手指抽出來,在剛才君度巨大的咬力之下,他手指抵在牙齒的位置已經被咬破,留下了一圈很深的壓印,不斷往外滲著血。

伏特加看見這一幕,想要從後麵嗬斥,卻被自己頂頭上司一個眼神止住了。

“在我來之前。”殺手眯起墨綠色的眼睛,補充道。

“死?”羽穀緲看著他,低聲喃喃出這個詞,“我可不舍得死。”

死了,可就什麼都做不了了。在組織徹底毀滅之前,他都不會放棄任何一點活下去的可能。

他低低咳嗽了兩聲,尚未等血沫從喉嚨裡翻湧出來,站在他麵前的男人就伸出一直手來死死掐住了他的脖頸。

“我......說過。”因為被扼住脖頸,羽穀緲從喉嚨裡吐出來的聲音很沙啞。他抬頭看向対方,直視著那雙墨綠色的狼一樣的眸子,被血水染得比之前更殷紅的嘴唇勾起來,像遠處地麵上,那把完全浸在血裡的匕首刀鋒一樣,“我會親眼要看著你死的,琴酒。在你死之前...我怎麼舍得...合眼。”

琴酒看著那雙明亮的眼睛。

他取下嘴裡叼著的煙,掐住対方脖頸的那隻手更加大力的往上提去,逼迫他仰起頭,露出修長的脖頸,將猩紅的煙頭死死按在黑發男人慘白脖頸上,那個顯眼的青紫針孔處。

煙頭貼到皮膚的瞬間,立刻發出了一陣令人牙疼的“刺啦”聲響,焦糊味伴著血腥氣升騰起來,羽穀緲死死咬住下唇,沒泄出一絲痛苦的喘息聲。

“那你應該也能預想到被抓回去後,會發生的事情。”琴酒眯起眼睛,他鬆開原本掐著対方脖頸的手,那一節冷白的頸部很快泛起猙獰的紅痕,要不了多久就會轉化為青紫,“希望你接下來還能撐得過去。”

男人用滿是槍繭的手點了點他的沾著血汙的側臉,在說完這句話後,轉向旁邊的伏特加,開口命令道。

“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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