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春日川柊吾大危機(上)(1 / 2)

“這次真的是大危機!!”

包間內,春日川柊吾表情嚴肅的說完這句話。

話音落下,隻有鬆田陣平抬頭看了他一眼,讓他把旁邊的啤酒遞過來。

“喂喂!”栗發男人很快因為這個敷衍的態度撇起嘴來。

他伸手把冰涼的罐裝啤酒報複般按在了那人的脖頸上,又很快被鎮壓住,“你們認真聽我說啊,這次真的很可怕!可惡啊我的大危機還沒有這瓶啤酒重要嗎!”

“你這家夥!”鬆田陣平黑著臉按住對方的手,把啤酒從自己的脖頸上‘摘’下來,他挑起眉毛,還沒等再開口,旁邊的萩原研二就先接話了。

“你上次說大危機,是回來太餓把小霧做了好幾次才成功的點心吃了,結果人家本來就是做給你的。”

“再上一次是朝裡生日,因為臨時任務結束已經淩晨了,大半夜打電話把我喊醒說大危機不敢進門。”也深受迫害的鬆田陣平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結果他們一直在等你回來吃飯。我大老遠從床上爬起來趕過去,等到了的時候大危機早就解決了。”

“再再上次是任務回來在家包紮傷口被他們兩個撞到了......”伊達航雙手抱臂,加入了回憶隊伍。

將他所有的大危機都回想過一遍,半長發的男人眯起眼睛,無奈道,“拜托,你到底是來求助,還是來炫耀你的兩個弟弟有多好的啊?我可是前幾天才剛因為出任務被老姐臭罵了一頓。”

“我、我當然是來求助的......”春日川柊吾沒什麼底氣道,“而且你被臭罵一頓不是完全活該嗎,拆彈的時候還敢亂開玩笑,七年前那次沒長教訓嗎。”

“你們兩個前科累累的家夥就彆內杠了。”

終於恢複原名的降穀零彎起眼睛無奈道,隨後他轉過頭去,用手肘懟了懟旁邊的鬆田陣平,“之前我們兩個不在的時候,不會每次聚餐你們都要聽這兩個家夥吵架吧?”

鬆田陣平從鼻腔裡哼出一聲來,意思不言而喻。

眼看場麵就要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諸伏景光連忙讓他們打住,他有些無奈的放下手裡的叉子,問道,“所以這次是出什麼事情了?”

“差點忘了正事...這次真的是很大很大的危機!”春日川柊吾抿了抿嘴,原本臉上的笑意都淡了下去,“總而言之就是......”

“朝裡他哥哥要回來了。”

飯桌上,其他人足足沉默了好幾秒。

“但是。”

短暫的沉默過後,伊達航放下啤酒杯,開口道,“你不是連他父母都見過了嗎?”

“呃......”

這回輪到最前麵的栗發警官沉默了。

他思索了半天,然後用手在空中胡亂比劃道,“這個不一樣!這個...月山媽媽是那種,那種樣子的,但是他哥哥是那種...嗯.....反正那種的。”

一堆這種那種的話把周圍幾人都快繞暈了過去,最後還是降穀零對著他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什麼這種那種啊,你這家夥不把話說明白一點我們怎麼幫你想辦法。”

“說起來,我一直以為你和朝裡他們一家都見過麵了。”諸伏景光在此刻開口道,他用手撐著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原來還沒有見過他哥哥嗎?”

“沒有......”

春日川柊吾撓了撓頭,他趴在桌子上,聲音都有點悶悶的,“月山的父母不是我在福利院時的資助人嘛......十幾歲的時候我就見過他們了,但是他哥哥之前一直在國外,隻有這幾年會在節假日回來,我又一直在外麵出任務,拖到現在都沒見上麵。”

“誰知道昨天回家,朝裡給我講他哥哥主動提出要見我一麵!

”栗發男人的聲音又高了起來,他把自己本就因為自然卷亂翹的頭發撓的更亂了,“可是他怎麼會突然提出要見我啊,明明之前也沒有......”

“可能是朝裡和他哥哥提到你了,所以想大家見一麵?”降穀零摸了摸下巴,道,“之前我們上中學的時候,景光在他哥哥來看他的時候也帶著我一起去的。”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和自己幼馴染一起同步想起了那次見麵,“作為弟弟的話是很想把自己要好的朋友介紹給親人的吧,哥哥的話...要是關心自己的弟弟肯定會把注意力放在他周圍的人上,想見一麵很正常的。”

“而且......”

回想起之前在畫展上見過的,終於回日本短住了幾天的月山夫婦,萩原研二補充道,“以他們一家人的性格,朝裡他哥哥應該也是那種溫和又好說話的類型吧?”

“他性格好像不太一樣。”說到這個問題,春日川柊吾又不住擰起眉頭,他似乎覺得將這些事隨便說出來不太好,但是又實在需要自己好友的幫助,在幾番猶豫後才斟酌開口,“朝裡說他哥哥小時候被拐走過,不過很快就被警察救了,又挺早就自己出國上學了......”

“反正我那天聽見他們兩個打電話,對麵的聲音有點...”栗發男人猶豫了一會兒,努力從腦袋裡扯出了一個詞來,“有點嚴肅又冷冰冰的。”

“感覺很難想象.....”將這個形容詞和月山朝裡的臉結合起來,降穀零皺了皺眉頭,很快給出了這個評價,不過下一秒他想到月山朝裡父親的樣子,瞬間反應過來。

“可能和月山先生一樣,是那種不會把情緒一直表露出來的類型......小霧見過他嗎?”

“當然見過,小霧從一歲多被月山媽媽收養後就一直在他們家了,怎麼可能沒見過......”這次栗色卷發的男人沒有絲毫猶豫,“他對小霧可好了,每次回來都要帶一大堆東西給他吃。”

“那你緊張什麼?”

聽到這句話,鬆田陣平原本就沒提起來多少的心徹底放下,他隨意打開了啤酒罐,剛把冰涼的啤酒送進嘴裡,就看見對麵那人皺了皺眉頭。

“可是我和小霧又不一樣,小霧好早就被領養回來了,當然算他的家人......”春日川柊吾皺著眉頭,表情認真道,“但是我隻能算是朋友吧。”

這句話成功讓鬆田陣平又皺起了眉頭,他把啤酒瓶放下,塑料底在桌子上磕出了不大的一聲響動,“你們三個不是都一起住了快十年了嗎?”

“是啊,比起朋友家人更貼合一點吧。”萩原研二看著他,“而且你不是老自誇,說就沒有自己搞不定的人嗎?我看總務處那位武田警官那麼嚇人,你都敢衝著對方撒嬌耍賴的。”

“那不一樣——”

春日川柊吾倔強的重複了一遍這句話,“而且我是警察啊。”

“小時候因為拐賣被警察救了的話,會對這個職業好感度更高一點吧?”沒想到自己好友還在糾結職業這個問題,降穀零皺起眉頭,原本餐桌上逐漸嚴肅下來的氣氛變得更嚴肅了一些。

“但是我是緝.毒警察......”春日川柊吾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誰願意自己親人和這麼危險的人住在一起啊,連見麵都得偷偷摸摸約在咖啡廳包間,我還得從朝裡專門建的那個後門進去,感覺怎麼想這麼會留下不好的印象吧,而且...唔......”

自從春日川柊吾成為緝毒警察後,月山朝裡就著手在咖啡廳裡建了一個有隱秘後門的包間,可以讓這個不能正大光明和其他人一起進來聚餐的家夥比較方便的進來。他們這次約定的地點就是這裡。

他抿了抿嘴,看上去真的滿麵擔憂的樣子,“總之很危險。”

餐桌上安靜了一會兒

,鬆田陣平由著這句話想到了不久前的另一件事,眉毛都揚了起來,看上去恨不得給他腦袋上來上一拳。“所以你之前拒絕每次下班都回家,非要在總務處那裡掛號住宿舍,就是因為這個?”

栗發警官縮了縮脖子,隨後頗有點理直氣壯道,“對啊!拜托...短假的時候見幾麵就好了,要是每次下班都回去那萬一有哪次被發現了呢......”

“你這家夥......”萩原研二有點頭痛的看著對方,“自從上次被抓了一次之後是不是老喜歡胡思亂想,怪不得最近連聚餐來的都少。”

春日川柊吾用圓潤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了他一眼。

他脖子上還環著一圈紗布,蓋掉了已經消的差不多的指印掐痕,身上的傷好起來倒是比痕跡散掉的速度快很多,現在已經能活蹦亂跳的了,和幾周前被救援隊從馬上要灌進水泥的坑裡搶出來的時候看上去判若兩人。

連諸伏景光都皺著眉頭伸手在他頭上惡狠狠敲了一下。

“誰會介意這個啊?要是朝裡或者我們真的害怕被你這家夥的職業連累,早在警校畢業你糾結的那段時間就會攔著勸你彆去的好嗎?”降穀零差點站起來,他深吸了口氣才讓自己放緩語氣,“你......我當時和景光去臥底的時候,你有想過如果我們身份被發現了你會被連累嗎?”

春日川柊吾看著他,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你這家夥非要鑽牛角尖。”鬆田陣平看上去恨不得在他腦袋上鑽開個孔,把裡麵的漿糊都倒出來,“我怎麼感覺這次沒灌進坑裡的水泥已經進你腦袋裡了?”

“其實......”最前麵栗發那人的臉色好看不少,他終於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然後默默把視線移開了一點,開口道,“其實這幾次聚會不來是因為,回來後朝裡天天給我做好吃的,完全不想出門。”

原本還一臉擔心的萩原研二表情逐漸演變成最常見的‘你是在炫耀嗎’,他無語的想吐槽句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不是因為胡思亂想才不來的就好。”

這句話成功又讓他收獲了春日川柊吾一個閃閃發亮的小熊射線。

“但是——”

莫名其妙被繞到這個話題,栗發男人話鋒一轉又回到了最開頭的‘大危機’三個字上,“那是朝裡哥哥,不是朝裡和小霧也不是你們,萬一會介意這個呢。就算不介意這個,光想想要和他哥哥見麵就挺緊張了的吧?不管怎麼說這次都是大危機!”

“我看你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最近天天纏著朝裡給你做飯,會不會被人家哥哥以為你是在欺負人。”降穀零原本的擔心終於退了下來,他無奈的眯起眼睛,“再說了,既然朝裡願意讓你們倆見麵,說明他也覺得沒問題吧?”

原本一直蔫噠噠的毛絨熊聽見這句話後,終於支棱起來了一點。

“那我肯定相信朝裡的決定。”他彎起眼睛,隨後又使勁在桌子上拍了兩下,“不行不行,到時候我一定會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話的......波本!”

“...啊?!”突然一下聽到這個稱呼,降穀零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嘴角都抽搐了一下,“你乾嘛突然喊這個...代號啊?”

“現在正是你發揮作用的時候。”剛才那一瞬間,春日川柊吾就竄過來站在了自己好友麵前,認真的抓住了他的雙手,眼睛閃閃發亮,“那個什麼組織裡最厲害的情報收集人員波本先生,應該不會對自己的好友見死不救吧?”

“哈?”

在其他人的哄笑聲中,降穀零黑著臉抓起手邊的茶杯,在喝水潤嗓時不住反問道,“你不會讓我給你調查朝裡他哥的情報吧?知法犯法啊春日川警官。”

“這怎麼可能。”春日川柊吾立刻瞪圓眼睛反駁道,“

隻是想讓你...嗯,讓你到時候和我連麥,有什麼特殊情況的時候教我怎麼應對就好!”

“監聽這件事好像也沒比調查資料好到哪去吧?都挺可拷的。”鬆田陣平瞅了知法犯法的警察一眼,看上去很想把人直接扭送到看留所。

沒有理會好友的吐槽,有求於人的栗發警官湊過去了一點,接著道,“畢竟你當波本的時候不是蜂蜜陷阱那一套玩的最好嗎,肯定最會哄人吧?”

‘蜂蜜陷阱’這四個字讓前任波本直接把嘴裡的茶噴了出來,他咳嗽了半天,還沒來得及質問這個詞哪來的,就看見自己那位栗發男人一指旁邊肩膀都笑的不住顫抖著的諸伏景光,立刻將這個詞的來源賣了出來。

“景光說的。”春日川柊吾補充道,“據說手段厲害到無論什麼年齡性彆都能輕鬆拿下的波本的horap!”

這一長串形容詞讓原本還憋著沒笑出聲的幾人徹底炸開了鍋,萩原研二笑的直敲桌子,在用手擦去眼角笑出的眼淚時不忘補充,“我也想見識一下波本horap的威力,zero彆害羞嘛!”

“你們這些家夥!”降穀零握緊拳頭,咬牙道,“當時組織還傳蘇格蘭是個喜歡折磨警察的變態呢,你們怎麼不讓他也展示一下給你們見識見識啊?”

諸伏景光臉上的笑容一僵,幾秒後,在同期詫異的眼神和笑聲中,他伸出拳頭來,幼馴染就這樣在包間裡因為幾句話反目成仇。

一片混亂當中,隻有春日川柊吾敲著桌子,沒忘記之前的話題,“喂喂,所以那天就拜托你了!嘶......你們打架怎麼還禍害圍觀群眾?!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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