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興之餘,她還是吩咐鬆花將這消息瞞緊了,莫要傳揚出去。
要知道槍打出頭鳥,如今皇下膝下子嗣並不豐厚,而皇上又是這般情況,弘暉的特殊性可想而知。
她原本以為皇上為了保護弘暉,一定會冷落弘暉,卻沒想到……
烏拉那拉氏心中惦記著這事兒,但想著方才鬆花的話,還是忍不住出去瞧瞧這父子和樂融融之景。
鬆花打了簾子,烏拉那拉氏扶著鬆花的一隻手,緩
緩朝正殿走去。
入目,便是玲瓏和弘暉相對而坐,可這會兒不知道玲瓏說了什麼,笑著差點鑽到了玲瓏的懷裡。
烏拉那拉氏站在原地,喃喃著:
“本宮從未見過弘暉這麼開心的時候,果然男孩兒還是喜歡和父親在一起。”
鬆花小心的扶著烏拉那拉氏,低聲道:
“奴婢倒覺得,父為山,母為海,山可庇佑阿哥,海可安撫阿哥。
日後,娘娘和皇上都如今日這般,弘暉阿哥一定會很開心的。”
烏拉那拉氏怔了怔,然後點頭一笑:
“是啊,隻要弘暉開心,本宮便無所求了。”
烏拉那拉氏輕輕的說著這話,不遠處的玲瓏和弘暉並不曾聽到。
隻不過,在烏拉那拉氏看不到的地方,離她不遠處的雍正愣愣的看著她,神色莫辨。
原來,烏拉那拉氏要的,隻是弘暉安好嗎?
所以曾經烏拉那拉氏的不擇手段,也是因為自己沒有保護好弘暉?
雍正這會陷入了深深的懷疑,而烏拉那拉氏扶著鬆花的手,走到了羅漢床邊,坐在一側。
“皇上和弘暉說什麼呢?怎的這麼高興?”
玲瓏含笑不語,弘暉脆生生地接了一句:
“皇阿瑪在教兒子何為紅袖添香呢!”
烏拉那拉氏聽了這話一愣,然後輕輕道:
“弘暉還這般小,皇上現在教他豈非太早了?”
玲瓏抬眼看了烏拉那拉氏一眼:
“朕倒是不覺得早,有些是事,早知道早好。也好過,到時候弘暉因為好奇做下一些不該做的事。”
烏拉那拉氏抬起頭,遲疑了一下:
“皇上是說?”
玲瓏看了一眼,因為烏拉那拉氏變了臉色突然有些不安的弘暉,安撫的揉了揉他光禿禿的大腦門:
“阿哥們所有要學的功課乃是由朕親自過目後,這才交給上書房的先生,讓他們教阿哥。
那皇後說,弘暉這紅袖添香之詞,從何聽來?更彆說,那些人刻意模糊了紅袖添香的雅致,反倒宣揚起其中的曖昧情愫。
弘暉這才八歲呀,若是過早接觸那些事,以他的身子骨隻怕……”
玲瓏的話,讓烏拉那拉氏心中一個咯噔。
皇上的擔心不無道理,烏拉那拉氏這樣想著,瞧了弘暉一眼,立刻肅
了臉色:
“臣妾這就讓人嚴刑拷打了弘暉身邊伺候的書童!”
這宮中的太監多是不識字的,唯一能通些文墨的,也就隻有書童了。
玲瓏輕輕搖了搖頭,看著弘暉語氣溫柔而嚴肅:
“弘暉,你現在是大孩子了,剛才皇阿瑪跟你額娘說的話你也聽到了,這件事如何處置皇阿瑪都交給你。”
烏拉那拉氏扯了扯玲瓏的袖子:
“皇上,弘暉還小,這……”
玲瓏卻語氣堅定:
“弘暉不小了。皇阿瑪當初登基,也不過比弘暉大一歲,在朝堂上要對付的可是鼇拜那樣的重臣!
如今,隻不過是一個背主的奴才,朕倒想看看弘暉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