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巧言令色,善呈口舌之利之輩!”
“大人與文秀,彼此彼此罷了!”
“本來想著你不過一小小女子,本官不願意與你多做計較,可是今日你竟然欺到本官的頭上,那本官倒是想要上?奏皇上?,文女官擅自汙蔑朝廷命官,到底該是何罪名?!”
文秀想著此前皇上?的顧忌,今日一查果然有問題,但是又有皇上?此前之計在,所以文秀對於希福納的威脅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會兒眼見著所有的一切都照著皇上?的猜測走,隻彈了彈自己的袍角,輕輕一笑:
“大人自便便是。如今一月之期已過,還望明日大人能早早交上?內務府的賬目。”
文秀說完這話便轉身離開之前,皇上?吩咐她做的的事,她已儘數做完,待明日便可按照計劃繼續走下去,希福納蹦達不了多久!
希福納看著文秀離開的背影,隻覺得此女囂張至極,將手中捧著的茶碗,一下子?砸到了地上:
“當真是反了天了,不過一小小女子便可囂張到如此地步,皇上?糊塗,糊塗啊!”
希福納這麼說著,剛從外麵返身回來的副官連忙上?前勸慰:
“大人慎言,此處人多眼雜,若是被有心人聽去,恐對大人您不利!”
希福納剛砸了茶碗後,隻覺得自己心頭的怒火燒了一些?,這會兒又聽到副官的
話,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氣,想著國庫中那堆積著的銀子,還有從自己添進去的四十萬兩,便覺得心口疼的厲害。
“你跟本官來。”
希福納那將副官叫去,自然是為了發?泄他心頭的怒火,不過想著這一次自己這位副官也算是兢兢業業的幫自己守著戶部。
不過,隻能說他能力不濟,讓那文家女鑽了空子,但也還算有幾分可用,卻沒有多做為難。
而被希福納百般折辱的副官這會兒跪在原地,雙目呆滯,不發?一語,
他之所以沒有在文秀在戶部便隨便和他搭上線,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位老師所做的事可遠遠不止戶部這一點。
而另一邊,文秀回宮去複命,玲瓏聽著文秀的稟報,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神色。
“看?來如今朕這後宮已經成了篩子?,被那些蠅營狗苟之輩穿插的不成樣子!”
玲瓏說完這話後,又有些?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若非是自己此前早有準備,隻怕這一次還真要?被希福納給逃了過去。
文秀靜等著玲瓏說完話後,這才沉默了一下,有些?猶豫的開口:
“皇上?,文秀此次從戶部出來的時候遇到了希福納大人的副官,他告訴文秀一句話,文秀覺得他似乎知道不少事情……”
“希福納的副官?他說了什麼?”
文秀抿了抿唇,回道:
“海之無垠,非一水彙之,鼠之肥碩,非一日喂之。”
文秀飛快的說完了這句話後又繼續說道:
“文秀以為此人說話與皇上?因?此前說的事,有異曲同工之妙,皇上?以為此人可用否?”
玲瓏皺了皺眉,隨後沉吟片刻:
“那你這些?日子在戶部中可有察覺到此人有何異樣之處?否則他為何突然會和你說這些?話?”
文秀細思一番,然後小聲的說道:
“這,文秀在戶部的時候,曾聽過有雜役小廝說起這位副官,還是經常被希福納大人招到房中說話,聽起來很受寵信。
可是又有另一雜役說他曾經見過這位副官神情狼狽的被趕出來過。
所以,副官和希福納大人之間的關係,很是微妙。”
玲瓏聽了這話,點了點桌子?,隨後說道:
“既然他不敢光明正大地
和希福納對上?,又和你說那種話,便證明他手中有希福納的把柄。
你且按照計劃,等希福納屆時高樓將傾之時,他必定會出來添磚加瓦……”
玲瓏聽了文秀的描述,很快便為副官找到了最佳用途,而文秀得了令之後,便依言退了出去。
而文秀走後,雍正想著剛才文秀稟報的事也說道:
“文秀說的事不無道理,之前希福納曾經貪汙一事被爆出來皇阿瑪震怒不已,不過卻將其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但是朕記得那時皇阿瑪曾經收到過一份折子?,將其留中不發?,而最後希福納身邊的副官也已不見了蹤跡……”
玲瓏沒想到雍正會突然開口,挑眉看?了他一眼,笑道:
“這些?日子冷落四爺了,四爺往日也不出聲,如今突然說話倒是嚇了我一大跳。”
雍正:……
嗬,他堂堂一介帝王,這人這是在說自己沒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