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很是欣慰，終於有個做事的妖了。
“乖乖乾，借這個機會好好修煉，成人形後就能去摘果子了。”
其實他也不算是壓榨童工，他身邊靈氣充沛，很利於動物修行。
不然它能這麼快就有意識？
對比之下，它就是捉捉蟲吃吃飯，他還虧了。
*
在孫猴子日複一日的壓迫中，又過了一個一百年，終於在一個天朗氣清的秋日早晨，小蜘蛛化成人形了。他身邊確實靈力充沛，要是彆的地，三千年都不一定能煉出意識。
他看著眼前紮著兩個團子頭、緋色衣服、瘦弱身板的雌性，“嘖”了一聲，嫌棄道：“怎麼是個母的。”母的能乾什麼，果子都搬不了多少。
恩恩本來有意識也才一百多年，被他這麼毫不留情地評價，鼻頭一酸，眼淚就嘩嘩地掉。
孫猴子聽到女人的哭聲，眉頭皺得更狠了，吼道：“去去去，去後麵哭夠了再回來。吵得我耳朵疼。”
就說女人煩吧。動不動還哭。
他覺得自己當年把螞蟻養出人形都比她有用。
恩恩被吼得一驚，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帶著哭腔彎腰九十度：“對不起，對不起，我，呃，我現在就走。”
說到中間還哭得哽咽了一下，最後捂著臉跑到山後麵去了。
對著後山的湖哭夠了，她又默默折回去，聲若蚊蠅：“大聖，我哭完回來了。”
孫猴子沒看她，隻吩咐道：“去，給我找點好吃的來。”
這幾百年，他都好久沒吃到水蜜桃了。
簡直不能再想念。
“哦。”恩恩頷首，轉身朝果林那邊去。
孫猴子數著地上的螞蟻，百無聊賴地等她回來。
臨近中午，太陽都掛到頭頂了。快睡過去的他才看到粉色的身影抱著水果慢吞吞地移動過來。
一滴汗從鬢角滴落，劃到眼尾。恩恩蹲下把找來的果子全堆到大聖麵前，解釋道：“我走了很久，才看到一顆蘋果樹。”
“行了行了。蘋果就蘋果。”總比沒有的好。
他瞄低頭的恩恩一眼。
恩恩回過神來，連忙挑了一個最紅的遞到他口邊。
孫猴子囫圇吞棗地幾口就吃完了。
她就又遞上一個。
等到他打了個飽嗝，蘋果隻剩下兩個了。
他瞥到她盯著蘋果亮晶晶的眼神，也沒小氣，“去吧，剩下的給你了。”
恩恩咧嘴笑起來，抱著蘋果坐在一邊一口口地啃。
但隻吃了一個就撐得不行。
孫悟空直搖頭，接過蘋果兩口解決了。
他想:女人還是有好處的，吃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