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林衍不信了。
“真的。”他和林衍十指交握,舉到唇邊吻了吻,“您想做什麼我都能和您一起。”
“你呢?除了遊戲和賽車你還喜歡什麼?”不知道路深家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未免打臉他不多質疑了。想了想,林衍又加了一句,“也除了我。”
“和您一樣,我也喜歡很多很新鮮的東西。”路深垂頭靠近他,“所以到時候您一定不許把我落下。”
隻要能陪在林衍身邊,他就沒什麼不喜歡抑或無法接受的。
“那你好好表現咯。”
兩人靜靜對視了許久,正在林衍打算閉上眼接受對方的吻,小年輕忽然一躍而起,拉著他的手把他也拽了起來。
“怎麼了?”
“我現在就滿足您一個願望。”路深說著摸出了手機。
“什麼願望?”
“遊艇。”他說,“來海邊怎麼能不開遊艇。”
“哈?”
海邊開遊艇非常順理成章,但是能在短短的時間裡搞來一艘遊艇又實在不可思議,林衍一臉懵逼地上了路深的賊船,在對方駛出一段距離後才來得及發問,“這哪來的?”
“借的。”路深言簡意賅,“您不用擔心,我真的會開。”
等真的坐在遊艇上了,林衍倒不擔心這個問題了,畢竟富家人家的小公子,家裡有什麼好東西他想象不來。
他這是第二次被路深帶著兜風了,而且還是在夕陽西下的大海上,金黃的陽光把海麵照耀得波光粼粼,仿佛遍地流淌的細碎流金,起初他隻是站在路深旁邊,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了路深從後麵抱著他,手把手教他怎麼操縱方向盤。
這艘遊艇並不大,但也格外輕便,船體破開水浪在大海上自由馳騁,海風拂過麵頰和發絲,林衍感覺壓力在一瞬之間得到了釋放,心情整個兒舒暢起來。
他們不知道開出了多遠,路深讓船靜靜停在海上,然後轉過林衍的身子與他接吻。
即便是停著船體依舊有些晃蕩,林衍麵對麵被他抱著,對方的手握著方向盤,把他禁錮在小小的空間裡肆意親吻。
這個吻吻得粘膩,舌尖沿著唇瓣侵入口腔攪作一團,路深故意咬了口林衍果凍般的唇,
他下意識要去舔,於是那一截粉嫩的軟舌瞬間就被追著咬住,然後緩緩吞//含起來。
年輕人身上帶著一股生猛勁兒,接起吻來絲毫不知厭倦,把他壓在方向盤上一遍又一遍地親,林衍感覺自己從裡到外都要被對方舔透了,隻能抱住青年勁瘦的腰肢,做一些無謂的阻撓。
等到路深終於想要放過他,昏黃的夕陽照著林衍漂亮的臉,讓他的眸色變得如同琉璃般透明,唇卻也紅得透亮,帶著兩人糾纏時的口水,說不出的色氣……於是他又被對方壓住狠狠研磨了一番。
林衍抱著他喘了一會兒,負氣一般轉過了身。路深厚著臉皮,又黏黏糊糊地湊上來吻他的耳朵,嗓音微啞低沉,“隊長,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了嗎?”
林衍哼了一聲沒搭理他,許久許久才再次開口,情緒卻已經平複了:“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父母的事情。”他問。
路深一愣,“沒。”
“我父母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在阿爾卑斯山上遇上了雪崩,兩人一起埋在了雪底。”
說完這話,林衍感覺到環住自己的手臂瞬間收緊,他輕輕撫摸腰間的雙手以示安撫,語氣緩和下來。
“我父親是一位著名自然類攝影師,母親原本是大學老師,後來為了爸辭去了工作,跟著他一起滿世界亂跑。”他說,“所以我從小跟著爺爺奶奶住,爺爺奶奶身體不好,但鄰居家的哥哥經常來照顧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那人就是傅以騫,他的媽媽和我媽媽是最好的朋友。”
“我父母去世不久,爺爺奶奶也因為傷心病逝了,於是傅阿姨正式收養了我,她很少對我說起傅母,一是工作忙沒時間和我聊天,二是她很討厭我的父親,她認為她最好的朋友是因為我父親才去世的。”林衍笑了笑,望著夕陽西下的海麵長長出了一口氣:
“可我不覺得。能和心愛的人一起埋葬在雪山腳下,而不是作為未亡人等來他的死訊,上天已經對他們足夠好了。所以我從來不替她不值,反而覺得還很浪漫。”
話說到這裡,林衍打住了話題,笑著回頭望向了路深,“……我和你說這些是告訴你,我挺喜歡你的,但和我在一起可能沒那麼容易。有些人我不能不在乎,我這裡的壓力需要你我一起承擔。”
他轉過了身,抱住路深的脖子與他額頭相抵,鼻尖相觸,“你真的想好了嗎,小路?”
作者有話要說:衍衍也太好了吧(親媽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