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衍又是個口嫌體正直的，爽也不承認，嘟囔著路深是在欺負他，折騰久了還會假裝生氣，所以想對他提要求就得趁早。
“哥哥喊了彆人，我想您喊我……”
路深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林衍眯起眼眸睨他，果斷拒絕，“不可能。”
路深和他對視幾秒，開始把腦袋埋進他的頸窩裡亂蹭亂親。
“撒嬌也沒有用，我不會喊的。”林衍無情地撥開他的腦袋，“做不做？不做睡了。”
路深沉默片刻，伸手攏了攏林衍的睡袍，忽然起身出了房間。林衍一臉懵地躺在床上，一開始還以為小年輕鬨脾氣了要和他分房睡，心裡正委屈呢，結果沒多久對方就回來了。
把手裡的杯子放在床頭櫃上，路深俯身握住林衍的腰抱著往上一提，把他放在了床頭疊起的枕頭上。然後他喝了一口水，捉住他的腳腕輕輕分開他的tui，隨即欺身上去。
林衍：“冰的！小路！那是冰的！啊……”
冰涼的水被兩人的體溫捂熱，路深就著分泌的…咽了下去，抬頭對著林衍勾了勾嘴角，形狀優美的薄唇上覆著一層水膜，漆黑的眼神危險而放肆，像一匹攻擊性十足的狼。
“感覺怎樣？”路深問他。
“……你什麼意思？”林衍有點害怕，提防地盯著他。
路深不答，繼續欺負他。
“艸……”
“你這個兔崽子…一天到晚花裡胡哨………”
“太壞了！混蛋玩意兒……”
“走開……煩人
……”
“……”
“……老公。”最後的最後，林衍咬著手腕細細喘氣，聲音軟乎乎的，還帶著一點糯糯的鼻音，聽起來可憐得緊，“彆弄了，我受不了……”
路深終於如願以償，低頭親了親他濕潤的眼角，但是……
這兩聲...又把他喊得有點上火。
……
昨晚被折騰得狠了點，林衍今天就起晚了，揉了揉眼睛往旁邊一摸……沒人。路深一般不睡懶覺，估摸著早就起來了。
迷迷糊糊地爬下床開門，把門外不停撓門的小貓咪放進來，林衍簡單洗漱了一下，撈起跳到床上打滾的貓咪懶洋洋地下了樓。
等走到訓練室外麵，他忽然發現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林衍一頭霧水地走進來，在鐘旭堯身後站定，彎腰看看他的屏幕又看看旁邊路深的，兩人此時都目不轉睛盯著電腦，手指在鍵盤上來回敲擊，神色凝重，目光勢在必得。
“你們倆在乾嘛？”林衍問。
兩人太投入，以至於沒人回答他的話，最後還是旁邊看熱鬨的李臻遠告訴了他。
“決鬥呢。”他說，“從PUBG打到DNF了，就差真人PK了。”
“為啥要PK？”林衍又問。
李臻遠睨了他一眼，“除了你還能為啥？”
“……我和他們PK有關係？”林衍無語，“幼稚不幼稚。”
“男人至死是少年，正常。”李臻遠倒挺能理解的，還給他打比方，“如果小路的初戀情人找上門來了，你是不是也得和她較量較量？”
“他初戀就是我，嘿嘿~”
“……我桌上有份生煎，吃飯去吧你。”
“……哦。”
等林衍吃完早飯，那邊也完事兒了，鐘旭堯摘掉耳機，掃了旁邊路深一眼，默默站起了身。
“出來。”他對林衍說。
林衍眨巴眨巴眼睛，先看向了路深，也不知道鐘旭堯和他說了什麼，年輕人難得沒什麼意見，於是他就跟著鐘旭堯出去了。兩人在陽台邊上停住，鐘旭堯忽然捉住了他的手腕，舉到眼前。
“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不和我說？”男人神色微冷，黑眸盯著他，充滿了壓迫感。
“你問什麼？”知道了對方來意，林衍便不吃驚了，他抽回手腕，另一隻環住輕輕摩挲，“紋身還是小
路？”
“全部。”
“紋身兩年前左右吧，在德國，小路……”林衍移開目光，“三年前我們就在一起了，最近複合的。沒和你說是沒來得及，當初在一起沒多久就分開了，複合也才一個多月。”
“……為什麼是他？”鐘旭堯嗓音輕緩低沉，浸著顯而易見的苦澀，“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為什麼……”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什麼人你肯定知道。”林衍偏頭和他對視，“你很好，但我和你不來電。我一直都是喜歡什麼就是什麼，哪有那麼多理由？”
他笑了笑，“不管他怎樣，我喜歡就行。”
沉默片刻，鐘旭堯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我當然知道你是什麼人。”他說，“阿衍，你沒你說得那麼瀟灑，彆裝了。”
“……什麼意思？”
“你一直不肯說當初為什麼離開，但我猜，因為你家裡對麼？”
林衍張了張嘴，沒說話。
“你當時能說服我父母，卻沒辦法說服叔叔阿姨，還是說你根本不願意傷他們的心？”
“不是所有人都能……”
“你以前和你哥在一起過，是不是？”
林衍微微一愣。
“你其實根本就不喜歡他，隻是因為他是你哥你就答應和他交往，包括你對我，你對遲舟……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容易心軟，你離開三年，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路深？”
辯解被打斷，林衍望著鐘旭堯深邃如海的眼眸，徹底語塞。
“我喜歡小路，真的。”很久之後，他才勉強開口，聲音澀澀的，“不是因為愧疚。”
“……我不懷疑這個。”心口傳來陣陣鈍痛，直直往骨髓裡鑽，鐘旭堯麵上卻不顯，隻是將目光移向林衍白皙的手腕，“畢竟你那麼怕疼……”
他頓了頓，“我現在擔心的是另一件事，你如實告訴我。”
“什麼？”
“你是不是因為他才回來的？”
“不是。”林衍稍稍鬆了一口氣，因為這個問題他很確定，“能和他一起比賽很好，但即便沒有小路，我也想回到這裡。”
“那麼遊戲和他，誰更重要？”
“這有必要選擇？”林衍皺眉，顯然不理解男人問這話的意圖。
“沒必要，但我想聽你的答案。”男人
稍稍靠近了他一些，沉沉的聲音響在他耳邊，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告訴我。”
這個問題屬實有些困難，倒不是在衡量二者的分量孰輕孰重，而是他很難把它們放在對立麵上去考量，林衍想了很久很久也沒能給出明確的答案，隻能含糊道：
“我不知道，這是兩種不同的概念……”他說，“如果打遊戲就不能談戀愛……那我可以退役了再談，我相信小路會等我，無論多久。”
旁觀者清，林衍自己還糊塗著，鐘旭堯卻微微頷首，眸底翻湧的情緒終於沉澱，“好。”
如此一來，他就放心了。
鐘旭堯目光一寸寸描摹著他的臉龐，然後在林衍看過來的時候移開視線，“這小子對你還湊合，我暫時不為難他。”男人淡淡道，“不過剛才那事你想法和他不太一樣，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事？”林衍還是暈暈乎乎的。
“沒。”鐘旭堯直起身，抬手摸了下他的額頭，嘴角難得彎了彎，“走了，有事找我，我都在。”
作者有話要說：花裡胡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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