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穿越過來的第一天晚上就被喪屍鑽了睡袋,嚇破了小膽子。
然後,陸時鳴就堅決要跟她一起睡。
美曰其名保護她,並說絕對不會碰她。
蘇軟軟看著男人身後的小斧頭,隻能勉為其難的接受。
然後每天晚上睡覺,陸時鳴就會鑽進蘇軟軟的睡袋裡。
現在,她已經養成了習慣。
如今也是同床共枕,毫無陌生度。
畢竟每天晚上隻要一閉眼,蘇軟軟的小腦袋瓜裡就是那顆喪屍腦袋,隻有凶殘的男主才能讓她感受到一絲絲即將離開人世的溫暖。
蘇軟軟無數次的幻想,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能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突然,身邊的男人動了。
蘇軟軟一陣緊張,努力伸長了脖子。
來啊,來啊,我都洗乾淨了!掐死我吧!
男人輕手輕腳的下床,開門,走了出去。
蘇軟軟:???
原來是上廁所啊。
不對,房間裡不是有嗎?
蘇軟軟立刻睜開眼,偷偷摸摸的跟出去。
客廳裡,穿著絲質睡袍的段珍正在喝酒。
蘇軟軟趴在二樓的走廊地上,透過欄杆,看到陸時鳴慢條斯理的走下去,似乎是準備去廚房。
不想段珍開口,把他叫住了。
“陸時鳴。”
女人生的豔媚,跟蘇軟軟完全是不同的風格。
她身上的絲質睡袍滑開,露出剛剛被疼愛過的肌膚。
段珍有些醉了。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陸時鳴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男人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褲子,領口嚴謹的扣到最上麵。
他站在張誌浩身邊,完全就把本來還算有點臉麵的張誌浩襯托到了泥地裡。
從那一刻開始,段珍的眼睛就再也無法從陸時鳴的臉上移開了。
燈火燭光,如何與日月星辰相比較。
“過來。”
段珍撩開睡袍,意圖明顯。
蘇軟軟用力咽了咽口水。
身材真好。
陸時鳴目不斜視,淡淡道:“晚上涼。多穿點衣服吧。”
嘖嘖嘖,真是不解風情。
蘇軟軟搖頭,不小心撞到欄杆,發出“砰”的一聲。
不過這小小一聲卻被張誌浩的開門聲給掩蓋住了。
張誌浩住在一樓。
他穿著跟段珍的同款睡衣,赤著腳走出來,眸色陰沉的盯著段珍和陸時鳴。
段珍慌張站起來,臉上的笑容有點勉強,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我覺得陸時鳴的項鏈很好看,想借過來看看而已。”
張誌明走到陸時鳴麵前,語氣強硬道:“既然段珍喜歡,那就給她看看吧。”
陸時鳴半張臉隱在黑暗中,蘇軟軟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努力伸長了脖子,一個腦袋都掛在欄杆外麵。
“這是我母親的遺物。”
“隻是看看而已,又不是不還了。”
客廳陷入沉寂。
真實版炮灰作死現場就在自己麵前展開,蘇軟軟一陣心驚肉跳,激動不已。
“好啊。”男人的聲音清冷如霧,像冬日裡被雨後薄陽包裹著的青山,又冷又遠。
脖子上精致的項鏈被取下來,放到段珍手裡。
陸時鳴轉身,往樓上走。
蘇軟軟努力的想把自己的腦袋收回來。
卡,卡住了……哎,不是,她的腦袋沒這麼大吧。
“軟軟?”旁邊傳來男人疑惑的聲音。
我如果說我夢遊,你信嗎?
“怎麼了?”
好吧,你不會信的。
蘇軟軟露出一臉深沉的表情,“我就是,想看看風景。”
陸時鳴蹲下來,手搭上蘇軟軟的脖子,虛虛壓著。
蘇軟軟直覺一股冷意從腳底板一直上升到天靈蓋。
她後怕的顫著眼睫。
不會一睜眼一閉眼,她的天靈蓋就沒了吧?
這樣想著,她閉著眼睛,默默的把自己的脖子往裡麵縮了縮,然後又縮了縮。
來啊,不要因為我是嬌花就憐惜我!
陸時鳴垂眸看著磨磨蹭蹭的小東西,原本沉鬱的墨色眸子陡然深邃。
猶如一片看不到底的深淵,打著漩渦,將一切東西都攪碎。
所有的一切都沒變。
除了……她。
“彆動,我幫你。”男人神色一慣溫和,動作卻沒那麼溫柔。
他壓著蘇軟軟的腦袋,往下一按,再往後一拔。
“砰”的一聲,蘇軟軟撞暈了。
你媽啊……
看著軟綿綿卡在欄杆上的蘇軟軟,陸時鳴慢條斯理的收手。
真的,很弱呢。
……
陸時鳴的項鏈裡藏著空間。
上一世,張誌浩拿到了陸時鳴的項鏈,並沒有珍惜,一腳踩爛後被戳傷。
那項鏈沾了血,張誌浩就變成了空間的主人。
得到了空間,還有異能,張誌浩憑借這兩點,一躍成為了一處生存區的領導人。
著實風光了好一陣子。
不過這輩子,他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因為項鏈早就被陸時鳴掉包了。
他母親的遺物,現在正好好的放在他的空間裡。
“項鏈,嗬,項鏈!”
張誌浩當然不會信段珍的話。
他早就知道,段珍喜歡陸時鳴。
從第一次看到段珍看陸時鳴的眼神時,張誌浩就知道,他所有的東西,陸時鳴都要搶走!
張誌浩把項鏈扔到地上,使勁的踩。
他沒穿拖鞋,項鏈被他碾碎,尖銳的碎片戳破了他的腳。
“還不快過來給我看看!”
張誌浩惡狠狠的瞪向那個蜷縮在房間角落,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女人。
段珍抽噎著,跪爬過來,給張誌浩看傷。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