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鳴和倪陽都沒有選擇說出自己的異能。
他們上繳了物資,等待檢查。
陸時鳴的衣服被蘇軟軟抓破了。
他換了一套半舊的淺灰銀色運動服。
身高腿長的背著雙肩包站在那裡,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視線。
甚至連正在檢查女人身體的女性士兵都忍不住探出了頭。
反觀蘇軟軟,穿著段珍那套原本是白色,現在是泥漿色的運動服,可憐巴巴的站在陸時鳴身邊,就跟彆人家的小孩和自己家的泥孩一樣。
隻有那張臉還算乾淨。
突然,陸時鳴伸手,替蘇軟軟將兜帽戴了上去。
兜帽很大,鬆鬆垮垮的罩住蘇軟軟大半張臉。
隻露出一個白皙小巧的下顎。
貼著幾絲碎發,白玉似得瑩潤。
陸時鳴掏出水,給蘇軟軟灌了一口。
順便擦了一把臉。
本來頭暈眼花的蘇軟軟突然感覺身體舒暢很多。
就跟沙漠裡的旅人看到綠洲一樣。
果然水是生命之源呀。
蘇軟軟吧唧吧唧嘴,抱著水瓶子喝了好幾口。
倪陽舔了舔乾澀的唇,“給我也來一口。”
陸時鳴從背包裡掏出水。
倪陽道:“我喝傻白甜剩下的就行了。”
陸時鳴道:“那個瓶子是軟軟專用的。”
蘇軟軟:???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倪陽看一眼蘇軟軟,滿眼都是“都末世了你還那麼矯情”。
蘇軟軟:???我覺得六月飛雪。
倪陽拿了另外一瓶水。
那邊,陸時鳴正大光明的仰頭,把蘇軟軟剩下的水都喝了。
蘇軟軟:???說好我專用的呢?
男人笑了,斯文俊秀,風清月朗。
“我不是軟軟的彆人。”
對,你不是,你是男主。
……
喝完水,那邊正好排到蘇軟軟。
蘇軟軟跟著武裝士兵往檢查的小黑屋方向去。
她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她後,深吸一口氣,猛地朝自己的胳膊咬了下去。
啊!
好疼!
這個地方太疼了,換一個地方。
啊!
好疼!
再換一個吧……
“乾什麼呢!”
走在前麵的武裝士兵看到蘇軟軟奇怪的姿勢,突然一個機靈,直接把槍對準了她。
這個女人剛才在咬自己?
在蘇軟軟身後的倪陽聽到動靜趕緊跟了進來。
小姑娘因為受驚,所以頭上的兜帽半掉,露出那張瓷白小臉。發絲淩亂,柔弱的貼著麵頰。
她睜著那雙水霧霧的大眼睛,麵對黑洞洞的槍支,裡麵滿是驚懼,眼尾紅彤彤的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
因為例行檢查,所以她外麵寬大的運動服已經拉開。
露出穿著長袖的身體。
羸弱,纖細,嬌軟。黑發披肩,紅唇盈目,晶瑩剔透的像隻漂亮又金貴的瓷娃娃。
武裝士兵暗咽了咽口水,差點連槍都端不住。
這樣的尤物,他還是第一次見。
在末世,美貌就是原罪。
而像蘇軟軟這樣的美貌。
簡直就是罪無可恕。
也許是一直在一起,倪陽沒有發現。
可現在,她看著蘇軟軟的臉,直覺不好。
這隻傻白甜,什麼時候這麼漂亮了,而且漂亮的如此……攝人心魄。
倪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乾巴巴的皮膚。
再看一眼蘇軟軟水當當的肌膚。
看一眼自己乾巴巴的頭發。
再看一眼蘇軟軟綢緞般黑長微卷如海藻般的長發。
她自閉了。
“怎麼回事?”
巨大的粑粑藤蔓挪移過來。
男女檢查雖然不在一個房間裡,但兩個房間之間卻是共通的,中間有一扇門。
那扇門被打開。
蘇軟軟麵前出現一個男人。
矮小,怪異,生得乾巴巴的就跟那個缺水的粑粑藤蔓一樣。
在看到蘇軟軟的瞬間,男人那雙渾濁的眸子瞬間就亮了。
這麼漂亮的美人,盈盈站在那裡,所有的東西都變成了她的背景板。連昏暗的小屋似乎都被她瑩玉的肌膚照亮了。
男人喜歡美人。
而他麵前的美人則美的驚心動魄。
美眸嬌唇,天生尤物。偏又帶著一股天真懵懂。
又嬌又純。
那張臉,無害又美麗。
甚至美到讓人想摧毀的地步。
末世這種獨特的環境,將這種本不應該存在的,巨大的摧毀欲,拉到了頂點。
而蘇軟軟,就是站在那摧毀欲點上的女人。
她很纖細,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那種獨特的脆弱感,就像罌,粟般迷人,在末世裡被無限放大。
倪陽側身,擋在蘇軟軟麵前。
後麵走出來一個穿著軍裝的女人。
看一眼那個粑粑藤蔓,然後將目光轉向蘇軟軟道:“進來檢查吧。”
蘇軟軟和倪陽一起進去了。
粑粑藤蔓的視線黏在她身上,就像是要摳下來一塊肉。
這種惡心的附著感,讓蘇軟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她後悔了。
她拒絕那根粑粑藤蔓。
還不如讓男主把她砍成十八塊呢。
……
小黑屋裡。
那個穿著軍裝的女人上下掃過蘇軟軟,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
身在末世,這個女人身上的肌膚卻白嫩的過分。
那一身子白皮,猶如最上等的白玉。
瑩白如雪,毫無瑕疵。
軍裝女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差點就想問一下保養方法了。
不過她忍住了。
她看著蘇軟軟的臉,覺得這一定是天生的。
她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這個是什麼?”
她指著蘇軟軟胳膊上的印記。
那一點印記很淺,隻是淺淺一點點。
不過因為小姑娘肌膚白細,所以格外明顯。而且密密麻麻的,一路蜿蜒往上,就像漂亮的貼身刺青。想忽略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