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起上輩子的事,倪陽深沉的歎息一聲。
人類的異能會越來越強。
但喪屍的進化也是不可阻擋的。
總有一天,人類和喪屍,會成為真正的對手。
……
大家返回武裝車附近。
鄭樹正坐在武裝車裡大喘氣。
經曆了這一場喪屍潮,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具乾屍,被抽乾了水分的那種。
他身邊的武裝士兵所剩無比。
周圍全部都是散亂的斷枝藤蔓。
掉在地上,還在蠕動。
陸時鳴背著蘇軟軟,蹲下來。
蘇軟軟兩腳岔開著陸,被迫來了一個一字開。
大兄弟,你能不能提前打聲招呼。
蘇軟軟顫抖著小腿,努力縮緊。
陸時鳴撿起一顆綠色的種子,歪頭想了想,合上手掌。
再張開時,那顆種子就沒了蹤影。
蘇軟軟:你怎麼總是喜歡撿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生怕喪屍再次攻擊,大家立刻尋找了一處易守難攻的地方進行臨時修整,然後清點人數。
鄭樹隊損失慘重。
假貂隊……一人不少。
假貂隊痛哭流涕,這是何等的運氣啊!
大家都很累了。
啃過乾硬的饅頭,紛紛入睡。
“我給你上點藥酒揉一下就好了。”
角落裡,小姑娘寬大的褲腳被拉高,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小腿。在細薄的月光下瑩白如玉,連腳趾都是漂亮的粉紅色。
男人的手白皙漂亮,輕輕托著那隻小巧玉足。
他側過身體,擋住其他人的視線。
蘇軟軟低頭,注意到自己的腳踝。
細看之下,腳踝處略微有些紅腫,不過並不嚴重。
陸時鳴雙手塗了藥酒,然後握住她細細的腳踝,使勁一按。
“啊!唔……”
“噓。”
陸時鳴往蘇軟軟嘴裡塞了一塊毛巾,道:“軟軟安靜點,當心引來喪屍。”頓了頓,然後又道:“大家都在睡覺,彆把他們吵醒了。”
蘇軟軟紅著那雙大眼睛,淚目盈盈。
這是報複,這絕對是報複!
被陸時鳴這隻赤腳醫生一頓治療過後,蘇軟軟渾身虛汗淋漓,沒有半點力氣。
她靠在陸時鳴身邊,抵著他的肩膀,眼睛一搭,就睡著了。
陸時鳴伸手,拿掉她嘴裡的毛巾。
然後幫她把小嘴嘴合上。
黑夜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湧動。
蘇軟軟抓了抓自己的胳膊。
摸到一截軟綿綿的東西。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正跟一小截嫩綠色的藤蔓對上。
那截藤蔓很鮮嫩,跟鄭樹的粑粑藤蔓完全不一樣。
它的腦袋上甚至還頂著一片綠色的,微微卷曲的青葉子。
特彆的萌。
嫩綠色藤蔓歪了歪頭。
蘇軟軟跟著歪了歪頭。
它抖了抖自己頭上的葉子。
蘇軟軟:……
蘇軟軟張大了嘴,一聲尖叫還沒喊出來,就被陸時鳴捂住了嘴。
“噓。”
蘇軟軟躲在陸時鳴懷裡瑟瑟發抖。
這裡有妖怪!
陸時鳴從身後的背包裡取出斧頭,將那截藤蔓砍斷。
委屈的小藤蔓疼得一哆嗦,快速消失無蹤。
蘇軟軟抱著陸時鳴嚶嚶嚶的哭。
男人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另外一隻手搭在她細細的腰肢上。
指尖閃過一點青翠的綠。
男人的眼睛很黑,在濃重的黑幕中,更為粘稠。
他微微歪著頭,似乎有些疑惑。
嫩綠色的枝椏又竄出來,順著男人修長白皙的指尖靈活的像一條綠色小蛇,企圖往蘇軟軟的發絲裡鑽。
陸時鳴蹙眉,掐斷它。
嫩芽再次消失不見。
陸時鳴閉上眼,微微沉思。
他剛才撿了鄭樹的種子。
種子可以在空間裡長出來,但必須要灌溉靈泉。
不是很好控製,會自己跑出來。
陸時鳴的視線落到蘇軟軟身上。
而且似乎很喜歡她?總是往她身上爬。
或者其實是喜歡活人。
陸時鳴雙眸一眯,輕輕的拍了拍蘇軟軟,給她喂了一口水。
“睡吧,沒事。”
蘇軟軟搭攏著眼皮,沒心沒肺的下一刻就睡著了。
蘇軟軟以為自己睡了很久,其實也就一會兒。
她側躺著,微微睜開一條縫。
她看到巨大的窗戶處月光如凝霜般落下。
男人站在那裡,高高的舉起斧頭。
蘇軟軟用力閉上眼。
嗚嗚嗚嗚……再見了麻麻,今晚她就要遠航~
“啪嘰”一下,斧頭落地,砸在蘇軟軟頭頂。
蘇軟軟直覺頭皮發麻,脖子下意識往下一縮。
一截軟綿綿的藤蔓掉下來,黏在蘇軟軟臉上,被男人用斧頭柄撥開。
蘇軟軟:……您老是有多嫌棄我的臉。
陸時鳴捏著那一小截藤蔓,從窗戶口扔了出去。
然後慢條斯理的坐下來,把自己心愛的小斧頭擦乾淨,抹上寶寶貝貝霜,放進小背包裡。
看著指尖殘留下來的一點寶寶貝貝霜,陸時鳴大發慈悲的抹到了蘇軟軟的臉上。
額頭,鼻子,麵頰兩邊,下巴,都輕輕的點了點。
然後毫不客氣的對著那張白白嫩嫩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蛋一頓搓。
梗著脖子裝睡的蘇軟軟:QAQ人不如斧。
睡了一覺,第二天蘇軟軟起身,扶著自己僵硬了一晚上硬是不敢動的腰,聲音軟綿綿的哀嚎。
“我腰疼。”
眾人思想不純潔的視線陡然發射過來。
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昨天晚上乾了什麼!
陸時鳴溫柔道:“小孩子哪裡來的腰。”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