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指尖滑過蘇軟軟的麵頰。
他的指尖略長,白皙中透著粉嫩,輕輕滑過蘇軟軟白軟的麵頰,留下一道血痕。
那血順著蘇軟軟的鬢角往下滑,積聚在耳廓處。
絲絲縷縷的像盤旋在白玉上的血絲。
似乎是被弄疼了。
蘇軟軟哼唧一聲,卻沒醒。
陸時鳴沉默地看了蘇軟軟很久,然後才把她拎起來,拽著她的後衣領子把她放進靈泉裡涮了涮,然後又涮了涮,就跟涮火鍋似得。
從頭涮到腳。
蘇軟軟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變成了一根白蘿卜。
還是綠纓子的那種。
她被人揪著那綠纓子,在清湯火鍋裡涮啊涮,搓啊搓。
作為一隻蘿卜,她想喘口氣,硬生生又被按著灌了好幾口清湯料。
呸!還挺好喝!
蘇軟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清湯料,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倪陽那張放大的臉。
“啊!”
“你個憨貨!”倪陽一巴掌拍下來。
小憨憨蘇軟軟立刻就覺得腦袋嗡嗡。
“著火了你還睡得那麼死!”
要不是陸時鳴及時發現不對勁,他們今天就全部變成烤人了。
嗯?著火了?什麼時候著火的?
蘇軟軟抬頭,就看到麵前的倉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熊熊大火所包圍。
大爺正三步兩步的逃生。
被倪陽一胳膊拽了過來。
“謝謝你啊,姑娘。”
大爺禮貌的道謝。
蘇軟軟看了一眼正在跟一隻喪屍講話的大爺:……
喪屍一步一瘸,“嗬嗬嗬嗬……”
大爺道:“哎呦,怎麼都不理人。現在的姑娘都更年期了……”
蘇軟軟道:“難道不是青春期嗎?”而且人家明明是男的。
大爺道:“啊?吃?吃什麼?”
倪陽麵無表情的把喪屍解決了,然後把大爺扔上了車。
突然,大火彌散的倉庫裡冒出無數藤蔓,似乎是想將火勢撲滅。
可是藤蔓本來就是易燃物。
不僅沒撲滅火,反而使火更加旺盛。
“嘩啦啦,啵啵啵……”
藤蔓被一點一點吞噬。
突然,“砰”的一聲,倉庫的門轟然倒塌。從裡麵爬出來一個黑黝黝的……植物人?
是鄭樹!
鄭樹全身都被藤蔓包裹著,他是硬衝出來的。
蘇軟軟看著衝出來的火人,莫名想到了王根。
又一隻……太監的誕生?
隨行醫生急匆匆的把人托起來,扒開外麵的藤蔓,仔細檢查過後,發現鄭樹已經死了。
人都被燒成黑炭了。
可憐的鄭樹,連太監都沒挨到。
怪不得叫鄭樹,原來是要被蒸熟的。
蘇軟軟沒有空關心鄭樹,她抓著倪陽道:“陸時鳴呢?”
倪陽皺眉,“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蘇軟軟想起來了,陸時鳴他好像掉喪屍堆裡了!
小姑娘麵色頓時煞白。
倪陽安慰道:“沒事的,陸時鳴他……”
蘇軟軟萬萬沒想到,今天居然是陸時鳴的忌日!
……
陰暗的倉庫裡。
大家四散奔逃。
鄭樹身後是熊熊烈火。
他甩著自己的藤蔓,感覺到四周壓下來的火氣。
黑霧彌漫,熏花了鄭樹的眼睛。
他扶趴在地上,艱難的在地上拖行,腿上嵌著一把斧頭。
那隻腿已經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鄭樹身後緩慢走出來一個人。
穿著修身迷彩服,身上背著一個雙肩包。
鄭樹眯起眼,神色驚懼,“陸時鳴?”
男人走過來,距離鄭樹一米遠。
鄭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斧頭,猛然明白過來。
就是陸時鳴偷襲了他,不然他早就跑出這個著火的倉庫了。
鄭樹獰笑一聲,“找死!”
四處藤蔓朝陸時鳴飛射過去。
陸時鳴站在那裡,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他的身後也竄出一根藤蔓。
很細,很小,完全不能跟鄭樹的藤蔓比。
那根藤蔓麵對鄭樹粗實的藤蔓,嚇得立刻又縮了回去。
“廢物。”
陸時鳴冷笑一聲,從鄭樹腿上抽出自己的斧頭,然後手法利落的將鄭樹的藤蔓儘數砍斷。
煙太大,鄭樹什麼都看不到。
他踉蹌著站起來,看到自己光禿禿的“手”,憤怒至極。
然後,無數藤蔓從他的身體裡蓬勃而出。
他的身體迅速膨脹,像一棵吸飽了的大樹,扭曲著漲大。
陸時鳴的指尖撫過帶血的斧頭,清冷眼眸幽深暗遂,猶如深淵漩渦。
下一刻,他的指尖竄出那根細細的小藤蔓,穿梭在粗實藤蔓指尖,最後居然直接鑽進了鄭樹的腦袋裡。
小藤蔓叼出一顆綠色晶石,“嗷嗚”一口吞了。
鄭樹爆發出淒慘的叫聲。
身體被藤蔓貫穿,像顆綠色的繭子,撞開了倉庫的大門……
……
“我在這裡。”
角落裡傳出一道虛弱的聲音。
陸時鳴慢慢吞吞走出來,臉色慘白。
“陸時鳴,你怎麼了?”倪陽擔心的上前,卻沒去扶他,隻是上下掃視。
“剛才吹了風,好像發燒了。”
倪陽已經習慣陸時鳴的弱雞了。
她道:“你,沒被喪屍咬吧?”
陸時鳴張了張嘴,下意識看向蘇軟軟。
蘇軟軟立刻道:“沒有,沒有,他剛剛去噓噓了。”
說完,蘇軟軟立刻把陸時鳴往車上拽。
雖然男主無敵,但倪陽也有女主光環。
要是倪陽一個槍子兒把陸時鳴給崩了,那陸時鳴的死就要算到她腦袋上了。
蘇軟軟哼哧哼哧的把陸時鳴搬上車,然後一臉緊張的開始掏自己的小包包,“你餓不餓,渴不渴?想喝什麼飲料?”
敵敵畏,百草枯,還是鶴頂紅?
陸時鳴看了一眼她手裡的飲料,堅強的自己動手拿了一瓶假裝礦泉水的靈泉水。
獻殷勤失敗的蘇軟軟:好傷心o(╥﹏╥)o……網,網,,...: